她第一眼见到他,就决定嫁给他了。
反正于她而言,这辈子应该都不会再爱上谁了,早嫁晚嫁都是嫁,嫁谁都一样,那何不嫁给一个赏心悦目点的呢?
更何况眼前这个男人,肤若凝脂、眉似远山,微微勾起的唇角,仿佛口中含有花香一般,竟是比女人还要美上几分。如若一定要找个词来形容,夏悠宁觉得,“风华绝代”一点都不夸张。
她心下欢喜,表面上仍不动声色,端起面前的卡布基诺小抿一口,直言不讳的说:“我对你很满意,你觉得我怎么样?”
能这么直白的问出这个问题,足以说明她对自己容貌的自信。
果不其然,对面男人放下手中的玻璃杯,看着她浅浅一笑,“你很好。”
“那我们明天就去领证吧!”她懒得在这件事上多费精力。人是她爸挑的,她只需要投个眼缘就行,至于人品身家什么的,她不在乎。
对面男人似乎也不吃惊,脸上依旧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淡淡然的说:“好。”
她起身,从包里掏出几张钞票放桌上,“这顿我请,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门口见。”
第二天早上,夏悠宁提前一刻钟赶到民政局门口,却见那男人竟是先她一步到了。
她悠悠然走过去,“早。”
“早。”
夏悠宁从包里拿出一份协议递给他,“这是婚前协议,你先看,没异议签了字咱们再进去领证。”
她故意等到这个时候才拿出婚前协议,就是想临阵逼一逼他,不给他太多时间考虑。
男人接过协议一目十行,很快便从冗长繁杂的文字中提炼出两个重点的字来——“形婚?”
“对。”夏悠宁也不拐弯抹角,“我名下所有财产都可以分你一半,包括夏氏的股份……但唯独这点,你若不答应,那今天这个婚咱们就不结了。”
男人笑笑,“你的意思只要夫妻之名,却不履行夫妻之实,那么是否需要对彼此忠诚呢?”
夏悠宁无所谓的耸耸肩,“这个不强求,毕竟……你也有正常的生理需要。”
男人面色难得的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他从胸前的西服口袋里摸出支钢笔,转身将协议抵在墙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夏悠宁看着他,心念道:看来她爸这次看走眼了,千挑万选的这个女婿,十有八九都是冲着他们家财产来的。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人是他选的,恶果自然也要由他自己承担,毕竟独断专行几十年,也是时候该受点教训了。
至于她嘛……夏氏企业对她来说,只是拖累,如今她用一纸婚约换来自由之身,她反而要感激他才是。
男人将签好的协议递还给她。
夏悠宁拿过来看看,只见签名栏里,用炭黑墨水写着三个遒劲有力的大字——谢斯年!
嗯,这名字挺好听,跟人也很配。
“那我们走吧,谢大美人。”
夏悠宁转身,先一步朝民政局内走去。
谢斯年原地愣怔了一下,脸上掠过一丝无奈,迈步跟上。
领完证后就是办酒席。谢斯年那边竟是一个亲人也未到访,整场婚宴,全是夏家的人。虽然时间仓促,但这个婚礼办得也是隆重温馨,该有的流程一个都没有少。
婚礼结束后,一对新人来到酒店45层、夏悠宁父母提前为他们安排好的房间。
房间是蜜月套房,被人精心装扮过,到处贴着大红“喜”字,落地窗和墙上挂着粉色气球拼成的桃心,里面房间一张KingSize的大床上,也用玫瑰花瓣摆出一个心形。
夏悠宁在沙发里坐下,从茶几上摆放着的冰桶里拿出冰镇好的香槟,打开自斟自饮起来。
之前在酒席上敬酒时,她就喝了不少,现在酒瘾被勾起了,自然是控制不住的。
她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想着自己23岁大好年华,就这么稀里糊涂把自己给嫁了。嫁给了一个她不爱、甚至完全不了解的男人。她用这样自暴自弃的方式来报复她的父母,可实际上,他们压根儿没在乎过她的感受,到头来受罪的还是她自己。
夏悠宁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抬头看看坐在对面沙发里的男人。
房间里光线幽暗,暖色的光如流水般浸染着周围的黑暗。男人倾着身子,斜靠在沙发扶手上,一手托着腮,唇角微微勾起,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静静的望着她。他的眸色极淡,看人的眼神也淡淡的,让人无法揣摩他的情绪,但被他这么盯着的人,却会莫名生出一种无处遁形的窘迫感。
夏悠宁低咳一声,转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如果在这场对她来说必输无赢的较量中,唯一让她觉得自己还不算太亏的地方,那就是眼前这个美人儿了。
虽然她确实不爱他,也知道他娶她的目的不单纯,但是……这都妨碍不了她对他美色的垂涎。嫁给这样一个男人,就算什么都不做,每天供在那儿看看,也是一件让人身心愉悦的事。
“谢斯年!”
夏悠宁转动着手中的酒杯,看着里面原本晶莹剔透的液体慢慢变得浑浊,就犹如她此刻混乱不堪的心绪一般,“能问你个问题吗?”
谢斯年懒懒的“嗯”了一声。
“为什么愿意娶我?”
夏悠宁知道这个问题问晚了,但时间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她只是好奇答案。
“答案跟你一样。”
“哦?”
“像我们这种家庭出身的小孩,婚姻大事向来身不由己,反正早娶晚娶总得娶,娶谁都一样,自然要娶个美丽养眼点的。”
夏悠宁怔了一下,依稀觉得这话怎么这么熟悉。
“那你的意思是……”
“我说过了,你很好。”
“如此说来,咱俩在这点上观念倒是出奇的一致,都是看中了对方的皮囊。”
谢斯年不置可否的笑笑。
“可你那天却毫不犹豫的签了那份婚前协议。”
“你故意等到那时候才拿出来,我能不签吗?”谢斯年的口吻中带了一丝娇嗔。
夏悠宁尴尬的咳了一声,发现自己的想法在他面前真的是无处遁形。
这个男人……相当聪明,也相当危险!
“那你就甘心?”
谢斯年忽地偏了偏头,笑容在他唇角放大,琥珀色的眸子斜斜的睨过来,带着一种无与伦比的魅惑,“以后的时间还长,谁知道呢?”
夏悠宁“嗖”的站起来。她发现自己在他面前真的是溃不成军,再继续交谈下去,只怕会一败涂地。
“我去洗澡,今晚你睡床,我睡沙发。”
丢下这句话后,夏悠宁逃也似的冲进了卫生间。
对于夏悠宁的这个安排,谢斯年竟也一点都没推辞,洗完澡后,就心安理得的躺在了那张KingSize的大床上,不一会儿就传来了轻浅均匀的呼吸声。
夏悠宁蜷在沙发里,想到刚才自己一时口快,做出“他睡床她睡沙发”的安排,就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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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不已。
这个男人,脑回路究竟是怎样一个构造?难道就听不出她那么说只是客套而已吗?
好吧,就算她当时的口气确实有些命令的意思,可他作为男人,怎么说也还是得再推拒一下不是?
可他呢,居然就这么理所应当的接受了……
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尽管夏悠宁心有不甘,越想越气,可还是抵不住酒精的侵袭,很快,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半夜,夏悠宁突然醒来,迷迷糊糊的起身去小解。从卫生间里出来后,就直接走到里面的房间,倒头躺在床上。睡了一会儿,感觉有些不对劲,伸手摸摸,旁边好像有人。她半撑起身子,借着地灯微弱的光朝身旁看去,只见雪白的床单被套间,竟躺着一个美人儿。美人儿睡得正香,双眼紧闭,双唇微启,长长的睫毛覆在娇嫩白皙的肌肤上,面色带着一种病态的苍白。
夏悠宁此时正头昏脑胀,意识完全被酒精攻占了高地,根本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她咽了咽唾沫,忽地一笑,朝着身旁的美人儿扑了过去。
……
清晨天还没亮,夏悠宁幽幽转醒,睁眼发现自己正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身旁躺着一个男人,赤着肩,胸部以下全掩在雪白的被子中,正侧着身子,一手支头,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夏悠宁脑子转了转,很快便忆起昨晚发生的事。
原来,那不是在做梦啊!
“咳咳!”她有些尴尬的撑起身子,正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也一丝未挂,又连忙躺了下去,用被子团团裹住身体,只露了个脑袋出来。
谢斯年见状,禁不住笑起来,带着无辜的口吻说:“昨晚是你勾引我的。”
呃……这是典型的占了便宜还卖乖么?
夏悠宁气恼的瞥他一眼,“我记得,不用你提醒。”
“那现在怎么办?”
“你先闭上眼睛。”
“闭眼干嘛?难道你还想……”
“谢斯年!”
“好吧!”
谢斯年乖乖闭上眼。
夏悠宁连忙从被子里爬出来,一把抱起乱扔在地的衣服,冲进卫生间里。
梳洗完毕出来,见谢斯年也已穿戴整齐,正慵懒的窝在沙发上,边喝水边等着她的发落。
夏悠宁从包里掏出他们之前签的那份婚前协议。
如今……这份协议已是废纸一张了。
夏悠宁当着谢斯年的面将之撕成粉碎。
谢斯年对于她的这一举动似乎早已有所预料,神情看不出有丝毫变化。
“谢斯年,我不爱你。”夏悠宁将纸屑扔进废纸篓里,“我也知道你并不爱我,我们俩结婚,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谢斯年没有回应,静静等着她的下文。
“我之前高估了自己,经过昨天一晚,我不得不承认,我对你的脸蛋毫无抵抗力,所以……咱俩以后分房睡,你没事尽量少出现在我眼前,还有,虽然我们现在已有夫妻之实,但并不代表你就有权干涉我的私生活,当然同样的,我也不会干涉你的私生活,也就是说,从精神到□□,我们两个都是自由的。如果有一天,咱俩其中任何一个提出离婚,另一个都必须无条件答应。”
夏悠宁一股脑儿说完后,就瞬也不瞬的看着谢斯年,等他表态。
谢斯年捧起手中的水杯,抿了一口,轻轻的应了一声,“好。”
“我会再拟一份协议给你签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