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梆梆……窗户边传来了敲击声。
姜逢春烦躁的将被子盖过头顶试图掩过着恼人的声音,然而那恼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姜逢春气恼的掀开被子,睁开双眼缓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拉开窗帘,屋外一片漆黑,月儿高悬,估摸着也是过了十二点了。
不急不缓的敲击声又响起了,姜逢春一把打开窗户,定要给这个扰人清梦的坏家伙一个教训!
姜逢春脸上的怒气未消就看见提着灯站在下面的阿婆,昏黄的灯光照着路,阿婆清瘦的身影被灯光拉长,正微笑的看着她。
“这么晚了,囡囡怎么还不会回家呀?快跟阿婆回家……”慈爱祥和的声音响起。
阿婆头上还簪着那只翠绿的树枝,姜逢春僵在了窗户边上,她以为……
长发翻过窗户将姜逢春送到了阿婆身边,姜逢春牵住了阿婆的手,当她下来时,阿婆脚下的黑气翻涌凝成了身穿粉裙的昭昭。
昭昭疑惑的看着她又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屋子,想问些什么,最后颇为烦恼的挠了挠头,牵住了姜逢春的手。
阿婆牵着姜逢春回到小屋,安排她坐下后,就去了厨房,不多时一碗带着血气的白粥放在姜逢春面前,与那日不同的是没有给小蛛准备,阿婆带着温和的笑看着她吃完,将碗筷拿走后又躺回了那张藤椅小憩起来,仿佛把囡囡接回家是她唯一的执念。
姜逢春感受着身体里升腾的暖意,又往阿婆的身体里输送了一些生机,等在门外的昭昭早就急得不行,若是能进来拉扯,她肯定不会安分的等在门口。
一切做好,姜逢春才顺着昭昭的意出了门,两人牵着手依旧是去了那个坡地,白日里荒土废地夜里却是一片绿意,甚至有着萤火虫带着绿灯飞舞。
下面的仪式早已经开始,两人随意的坐在草坪上,昭昭先沉不住气开了口:“妹妹今天的住处怎么跟往日的不一样?”
“我昨夜里就没回之前的住处,还被那村子里的人到处追撵,幸好那家的奶奶收留我住下。”姜逢春眨了眨眼,一副疑惑的模样问道:“昭昭姐姐,为何那个奶奶手里也有阿婆家里的那个瓷娃娃,阿婆说那是我,奶奶却说那是小仙童。”
昭昭卡了壳,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姜逢春却接着说道:“奶奶说那个瓷娃娃是在神婆那里请的,神婆是阿婆吗?”
昭昭瞪大了眼睛,她是为何要喊妹妹出门?她下意识的想要溜走,却被姜逢春挟制住了,长长的头发铺满了这个坡地,早早的就堵住了昭昭的去路。
昭昭脸色越发苦了:“妹妹想要知道的我并不能多说。”
“昭昭姐姐就捡能说的说嘛……”姜逢春摇着昭昭的手臂撒娇道。
昭昭苦笑了一声:“我只能告诉你神婆就是阿婆,而你的事情还没到时机讲与你听……”
“所以阿婆和三位姐姐都是镇守者?那苦主是谁?”姜逢春牵住这根线头试图抽丝剥茧。
“你应该快知道了……”昭昭说完这句就将目光移向河边的人,然后转头感慨道:“妹妹,我真的很高兴能看见你长大的样子,如果过去是痛苦的,也不一定需要被想起……”昭昭对于姜逢春一直好奇她自己的事情并不是很看好。
“昭昭姐姐的事情我可以跟那位奶奶讲吗?她很挂念你,日日同我祈祷你早日投胎……”姜逢春不经意的提到。
昭昭僵了一瞬:“唉,又不是她的错,她就是放不下,我们早就原谅了她们,偏偏她们放不过自己……”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呢?”姜逢春转了一圈又问起了这事。
昭昭瞪了她一眼:“急什么?你又不是第一次处理了,我不能说你最后不也一样能知道吗?何必转着圈的给我下套。”
姜逢春被揭穿了打算,讪讪的笑了笑,昭昭蒙住了她的眼睛,悄声耳语道:“有时间去寻寻小蝶姐姐和红霞姐吧,我还有念着我的人,一时半会出不了事,但她们不一定……”
被提点了的姜逢春再次能看见光明时身旁之人早就离去了,她翻身坐起,才醒悟这两位姐姐她已经许久未见。
次日一大早,村长的院子就来了好几家人,女人抱着孩子念念不舍又喜笑颜开,男人则在自家人身后跟着。
村长一脸严肃的勉励了几个孩子几句,大致的意思就是出去读书就要好好用功,不要辜负的家里人的期待,以后在外好好生活,也不要苦了自己。
几句话,几家的女人都落了泪,抱着自家的孩子难以撒手,最后饮了践行酒后,几个懵懂的孩子留在了院子里,女人们在男人的带领下离开。
又是那个在厨房忙碌的男人,他领着这几个孩子去了暂时居住的地方。
村长咂摸着烟杆,也起身去收拾晚上祭祀要供奉的牲畜,姜逢春无聊就乖觉的回了奶奶在的屋子。
“奶奶,村长说要送孩子们去读书,怎么又忙起了别的?”姜逢春跟着奶奶蹲在烧火铜盆旁试图搭话。
老妇人勾起了一抹讥诮的笑容:“还忙什么?”
“说是要祭祀。”
“跟你一起来旅游的有多少人?几男几女?”
“除开我,还有四女六男……”姜逢春脑子紧绷了一瞬。
“哦,那今晚他们应该就是主角……”老妇人勾起了一抹神秘的笑容。
姜逢春不明所以,但是却知道这祭祀应该是一场重头戏。
有了昨日的事情,厨房的人按时将丰盛的饭食送上了楼,老妇人将米饭分成两份扣进了菜里,拿了一碗给姜逢春。
姜逢春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舍不得推拒,若是副本的食物能带出去就好了……
老妇人看着姜逢春吃得一脸满足,这饭吃起来也越发香了。
大约是下午两点到三点的样子,姜逢春跟出现在供台上的昭昭突然打了个照面,两人大眼瞪小眼,最后默契的转开了脸。
听完老妇人的念叨,昭昭忙不迭的就走了,生怕慢了就被姜逢春抓住拷问。
低着头烧纸钱的老妇人勾起了一抹笑容,之后又是些许难过,突然的凉意和风她知道她的孩子又来过了……
姜逢春随即挑起了话头:“奶奶,你这么难过昭昭姐姐若是知道了会难受的。”
“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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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乖觉,不过喊我奶奶喊我的孩子姐姐不觉得奇怪吗?”老妇人抹了眼角的泪水说道。
“我那日看到昭昭姐姐年岁并不太大的样子,感觉喊长一辈也觉得不对劲。”姜逢春尴尬的说道,她按照平日的喊法完全忘了这辈分差距。
“若是有机会我也要去神婆那里看看我的昭昭,若是能亲眼看见那就更好了……”老妇人眼含希冀,想要再见孩子一面。
老妇人念念叨叨的说着昭昭是多么乖巧可爱,若是能长大她一定会给昭昭她的所有。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村长的院子也越发热闹,姜逢春看着奶奶,不知道怎么开口。
老妇人摆了摆手,说自己累了要休息,让她自便。
姜逢春在长发的帮助下离开了屋子,落到了院子里的大树上。
村长的院子里黑压压的站着一院子身着黑袍的人,这样的装扮姜逢春夜夜都见,明白了他们将要做些什么。
天黑时,村长院子里的人出发了,最前面的两个黑袍人奉灯,中间的黑袍人抬着供奉的牲畜,每经过一户人家就会有相似的黑袍人汇入这个队伍,这个队伍越来越长,蜿蜒如一条黑蛇到了河边。
河边架起了一座木头搭起的架子,上面挂着几个散着寒光的钩子,黑袍人们将抬着的牲畜挂了上去,牲畜被一根绳子勒着脖颈吊在那个木架子上,又几人合力将钩子挂进了牲畜的脖子里。
几个动作落成后,刚刚还一动不动的牲畜发出了激烈的惨叫,竟然是活的,姜逢春蹙起了眉头,活物祭祀……
木架子不算大,但四人抬的牲畜挂了足足三头,随着它们的挣扎,鲜血直流,最前面的黑袍人将提着的油灯里的油涂抹在牲畜身上后,赶紧跪下,俯首叩头,不敢再凝视木架上的活物。
无边无际的黑气从一个姜逢春未去过的方向汹涌而来,刚刚还惨烈叫着的牲畜没了声音,滋滋滋阵阵腐蚀的声音随着血肉的腥味一同传到了姜逢春耳里,听得她阵阵牙酸。
她凝神看去,却只能看见黑气,没有主体,三头牲畜的血肉吞噬殆尽,只剩下白骨时,黑气仿佛饱餐一顿满意的消散。
跪在第一位的黑袍人赶紧掀了衣袖,手臂上的腐肉却依旧没有变化,没有丝毫变好的迹象,他的眼神发狠,对着身后的人招了招手。
队伍的中段几个人黑袍人一人扶着一个黑袍人走到了前面,他们几下刮掉了被扶着的人身上的衣袍,依着刚刚挂牲畜的法子,将这几个人挂在了架子上,钩子从后颈穿进扣住了头骨,钩子刺穿皮肉时,几人醒来,发觉现状后仓皇的求救。
姜逢春才看清将将六个人,就是那几个被迷惑了的任务者,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鲜血滴到河岸,比刚刚跟汹涌的黑气由远及近,铺天盖地,最前面的是姜逢春几日未见的小蝶和红霞,她们二人走在最前方,眼里幽黑,全瞳无眼白,身后系着数不清的模糊黑影,怨气冲天四个字完全无法形容。
怨恨、悲鸣……
姜逢春感受着她们的怨念,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努力辨认着二位姐姐的情况,分明已经失了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