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撞,太莽撞了。”林昭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悄声凑到沈哲身边道:“你这个腿脚,咱俩很难跑出去啊。”
一大群身穿制服的保安冲了进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祭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惊慌地躲开,反而泰然自若地坐在原位:“坏了规矩,可是要受到惩罚的。”只见他轻轻抬手,错杂缠绕的藤蔓像怪物的触手缓缓伸向沈哲。
林昭站起来挡在了沈哲身前:“轮不到你来动手吧?”
“不巧,我是这老板,的故交,常帮他处理一些棘手的问题。”祭慢条斯理地说道。
“处理问题?我看你是在这惹是生非的。”林昭拖延着时间,想要找到逃出去的办法。
火焰从她身侧飞过,击中藤蔓燃烧起来,但藤蔓迅速穿过火舌缠住了沈哲的脖子,无论沈哲怎么拽,怎么烧都没有用。
这个家伙竟然比沈哲还要强!林昭心中一凛。
“这个时候,没有异能的人应该躲远点,你说呢?”祭坐在那,好整以暇地朝林昭招了招手。
计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林昭不怀好意地笑起来,走到了祭的身边:“我觉得你说的很对。”
紧接着,一个牟足了全身力气的肘击向祭的脑袋袭来。祭没想到她在看到自己实力的情况下,还敢来跟自己拼命,来不及躲闪,挡在眼前的手臂震的发麻,下一秒,林昭已经扑了上来,尖牙咬住了他的喉咙,祭一把将她推开,藤蔓的尖刺划破林昭的眼皮,就差那么一点,她就要瞎一只眼了。
即便如此,还是被林昭生生撕下一块肉,鲜血直流。优雅荡然无存,祭气极反笑,站起身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块上好的手帕捂住了伤口:“你可真狠呐。”
“该!”林昭厌恶地呸掉嘴里的血肉,大有一副要跟祭你死我活的架势。
沈哲的火焰猛然暴涨,金色的火舌舔舐祭的西装下摆,留下焦黑的印迹,热浪让他的额头冒出一层细汗。
“想拼命?”沈哲的语气被烈焰更逼人:“我不介意把这里变成……你的富豪们的火葬场!”
“和气生财。”祭看着沈哲认真的表情不像在开玩笑,这里人多密集,真伤到哪位大佬就麻烦了:“我不杀你们,但是规矩不能坏,你们杀死了一名选手,就得派一个人去比赛,没问题吧?”
“可以,但是你不能跟我抢‘八爪怪人’。
“还想着你的‘八爪怪’呢,好说,不过你们俩谁去比赛?”
“我去。”两个人异口同声道。
“真团结,好好商量商量吧。”祭恢复了之前的优雅从容,脱掉外套,工作人员上前为他消毒上药。
“你现在动都动不了还跟我争什么?既然风逸能赢,那我也能,相信我没问题的。”林昭松开沈哲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
“我来,什么时候比?”不等沈哲回答,林昭转身对祭说道。沈哲想要阻止她,又无法代替她去比赛,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瞧瞧你急不可耐的样子。”包扎完伤口,祭又穿上了外套,“那就现在吧,给她选个好对手。”保安被遣散,笑的一脸谄媚的主持人带着林昭到了等候室。
等候室昏暗狭窄,屋子没有窗户,只有一盏微弱的烛火,潮湿闷热的空气里混杂着一股血腥味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恶臭,好像腐肉与汗臭混杂在一起的味道,熏的林昭直恶心。
“您是祭先生的朋友,就不给您带镣铐了。”主持人正说着,吱噶一声,门被打开,一个绿头发的女孩子走了进来,朝主持人点了点头,娴熟地坐在地上,自己带上了镣铐。
“轮到你们的时候,会有工作人员领你们去赛场。”说完,主持人就离开了。
坐了好一会儿,实在是无聊,林昭主动搭起话:“你好啊,我叫林昭。”
“姜成。”女孩抱着胳膊倚靠着墙壁,垂着头,声音好像在地窖里存了很久的冰块,冷漠又嘶哑。
“你为什么来参加这个比赛?”林昭更加好奇了,伸长脖子意图看清女孩的脸。
“为了杀人啊,你知道这是弥昶唯一一个把杀人当做表演的地方吧。”姜成突然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昭,好像下一秒就要扑过来杀了她。
林昭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她干笑了两声,缩回脖子,低下头不再去看姜成。
“那你呢?你为什么参加这个比赛?”姜成见对方被吓到了,得意地笑起来。
“我嘛,是被迫的。”林昭含糊其辞道。
“你会异能?”
“不会。”
“你是练家子?”
“不是。”
“你是来送死的?”
“指不定谁死呢。”
“这样啊。”姜成若有所思地看着林昭,无视她的回答:“那是谁让你来送死的?”
“祭。你认识吗?”
“认识……”这个名字,她这辈子都忘不了,姜成看见林昭突然发光的眼睛,话到嘴边却拐了个弯:“他人还挺好的。”黑暗中,她脸上挂着冷笑,手指掐进了掌心里。
好,就见鬼了!刚刚燃起的希望再次破灭。林昭无奈地坐在地上,闭上了眼,死路一条,多说无益,还是养精蓄锐吧。
“别那么绝望啊?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呢。”姜成看她像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忍不住说道。
“你怎么帮我?”林昭在心中暗自窃喜,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
姜成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药瓶倒出一颗药丸递给林昭。
林昭还沉浸在窃喜中,想都没想就接过来了,药丸在昏暗潮湿的环境中,散发着淡淡的檀木香。
“销魂丸由五种蛇毒制成,散发的檀木香是因为加入了大量的锉木,剧毒。”系统的提示音吓了林昭一大跳,她直接将销魂丸丢了出去。
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她差点就吃了!
姜成见她把药丸扔出去也不恼,解开镣铐,把药丸捡起装回瓶子里后,又重新戴上:“这你都认识?”
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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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这镣铐是个摆设啊!
林昭不安地站起身,整个人紧紧贴着身后的墙壁,意图拉开更大的距离:“这就是你帮我的办法。”
“对啊,死了,前尘往事就一笔勾销了,说不定你还能重新投个好胎呢。”姜成语气变得柔和,好像渗了蜜的毒药:“你仔细想想,死亡有什么不好呢?”
“那些痛苦的,绝望的,悲痛的,都将化为乌有,你将重新开始,重新选择”
林昭眼前一黑,再睁眼时,竟悬浮在半空中,脚下是无数扭曲的人影,声嘶力竭地哭嚎着“选错了路”。
两条路在她的脚下展开,左边是废土世界的她在夜幕下被野兽的巨爪按住,撕咬,血流成河,野兽舔了舔獠牙上的肉渣,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笑声,好像在嘲笑她无助的挣扎。
右边的她却坐在黄金王座上,穿着嵌满名贵宝石的裙子,带着耀眼的王冠,手拿权杖,面前有一群无脸仆人在等待她下达命令。
她果断选择了右边那条路,但是越走距离却越远,她不得不奋力奔跑起来。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你想选择这条路吗?让你的人生重新开始吧,你知道该怎么做。”
林昭似懂非懂地停下脚步,两只手却不自觉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她感觉不到疼痛,反而整个人浑身都舒畅了,所有苦闷、疲惫一扫而空,王座上的另一个她在朝着自己招手:“快来,快来啊……”
就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她看见了王座下堆成山的骷髅,他们挣扎地往上爬,甚至有一个已经抓住了裙摆的边缘,却被一脚踢开。王座上的她也变得不像她了,面容扭曲,眼神阴毒,似乎在怨恨她的迟缓:“用点力,再用点力啊……”
桄榔一声门响,工作人员走进来,拽开了她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到你了,干什么呢?要死上去死,观众都等着看呢。”
林昭猛的惊醒,趴在地上咳嗽不止,生理性泪水止不住掉落,平复呼吸后,她擦干眼泪,声音嘶哑道:“这就是你的异能。”
“差一点,真是可惜了。”姜成正跟随工作人员往外走,沉重的锁链拖拽在地上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她缥缈的声音里满是惋惜。
没想到她居然玩阴的,要不是工作人员及时赶到,自己恐怕真的在等候室里“自杀”了。
两人走进角斗场,强烈的阳光刺的她睁不开眼。观众席上的沈哲立刻注意到她脖子上一圈红痕,转过头怒气冲天地问祭:“这是怎么回事?”
祭知道这绝对是姜成动的手,以他和姜成的过节,恐怕她是想要置林昭于死地。
这下麻烦大了,他焦躁不安地给工作人员打了个电话:“让主持人找机会转告姜成,我和她的事不要波及别人,有本事!:她就来杀我。”
工作人员犹豫不决、小心翼翼地说道:“好的,祭先生,只是,只是姜小姐听到您的话,恐怕更不会手软了。”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他给自己挖了个坑,还毫不犹豫、沾沾自喜地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