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
傅清洲听着他的话把他抱紧在怀里,粉色的藤蔓跟着一起缠绕到他手上,还开心地蹭了蹭他的皮肤。
“队、队长!”何寻替梵溯包扎完,回来正准备在看看岁禾的情况。
于是就看见了这幅画面。
岁禾靠在他怀里,粉色的藤蔓缠满了身体,连傅清洲的手也不能幸免。更让何寻惊奇的是,岁禾原本乌青的唇色,正在慢慢地变回来。
这是自己给自己解毒吗?
何寻没见过岁禾的异能,上次在训练场打架的时候她并不在场,现在看见岁禾那粉色的藤蔓时,还有些意外。
虽然已经听说过了,但亲自看见粉色的藤蔓还是有些惊讶。
她只听过绿色的藤蔓和红色的藤蔓,但粉色的藤蔓还是第一次见。
这么一看还是挺好看的,就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傅清洲抬头扫了她一眼,随后抬起手摆了摆,道:“不用了,你去看阿溯吧。”
岁禾可以给自己解毒,不,准确点来说,是岁禾的第三个人格。
三个人格,一个负责软萌可爱,一个负责打架,还有一个负责治疗吗?
那岁禾真的太全能了。
傅清洲盯着怀里的人,他闭着眼睛靠在自己胸口上,长长的睫毛跟着下垂。
他有很多很多想问岁禾的问题,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而且岁禾说得没错,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如果在这里说的话,岁禾的身份可能会被暴露。
怀里的岁禾慢慢恢复了正常。
谢立城刚刚转过身的时候,就对上了身后秦安哲的视线,以及那位看起来有点像偷窥狂的齐歆杨。
他眉头一挑,扫视了一眼他们,最后什么都没说。
只是重新转过身,面对着傅清洲他们,看着他们相互依靠的样子,以及缠绕在他们身上的粉色藤蔓。
“哇塞!”谢立城爆出一声惊叫,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甚至希望自己看错了,随后压低声音,“还能给自己解毒啊?这么厉害?”
傅清洲淡淡地抬起眸子和他对视了一眼,“你能别嚎了吗?有点吵。”
就连他怀里的岁禾也睁开一只眼睛晲了他一眼,又慢慢地闭上了。
谢立城朝他们咧嘴一笑,没有一点尴尬格格不入的感觉,反而大大方方地打量着他们,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真奇怪,傅清洲不是说他们没什么关系吗?
为什么就这么在乎那位新队员。
谢立城耸了耸鼻子,“指挥官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行动?在这么拖下去他们都跑了怎么办?”
虽然说这些话很不合时宜,但谢立城说的是对的。
需要尽快行动,不然那伙人跑了,对安全基地就非常的不利。
但岁禾这个状态……
傅清洲垂眸看着怀里紧闭着双眼的岁禾,又开始有些犹豫。
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也不安全,带过去好像又更危险。
岁禾似乎一直在闭目养神,听着他们的对话,闭着眼睛伸出手捏了捏傅清洲的指节。
不知道为什么,傅清洲一下子就懂了岁禾要跟他说什么,或者是表达什么意思。
他抬手在岁禾眼尾处抹了抹,看着他已经恢复如常的脸色,忽然道:“派人去查看一下情况,趁今晚之前能搞定探出一点有用的讯息。”
岁禾睁开双眼,缠绕在他身上的藤蔓在慢慢地消失。
他又抱了一下傅清洲,指尖落在傅清洲的心脏处划了一下,看起来是在回味什么。
旁人不懂他这个动作有什么意义,但傅清洲却很明白岁禾的意思。
就如同岁禾的第二人格说的,岁禾的主心脏在他身上,所以岁禾这是在回味自己的心脏吧。
也许是的。
岁禾从他怀里站起来,手背在身后,慢悠悠地走到梵溯面前,蹲在他面前。一根细嫩的藤蔓缠绕着岁禾的指尖,发出微弱粉色光芒。
紧接着,在梵烬和何寻震惊的目光中,岁禾的指腹一点点划过梵溯的伤口,指腹所到之处,梵溯的伤口正在慢慢恢复。
“诶?”何寻惊讶得没蹲住,一屁股坐在地上,震惊地发出一声惊叫。
“嘘。”岁禾抬起手指竖在唇上,朝着何寻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何寻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巴,缓缓地点头。
傅清洲看着他的动作,忍不住抬手扶额。他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劝阻。
这个人格的岁禾,傅清洲不太了解是什么样的。
只是岁禾这么明目张胆的做这些事情,真的不怕自己的身份被发现吗?
还是说,他们的记忆都是不共存的?
震惊的不只是何寻一个人,连一直在担心自己弟弟情况的梵烬也有些震惊,看着他的动作和自己弟弟那已经完好无损的脸颊,眼睛都瞪大了。
因为伤口是在梵溯看不见的地方,所以他看着面前震惊的两个人有些疑惑,“你们怎么回事?为什么都是这个表情?”
“不对,我的伤口不痛了?”梵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已经摸不到伤口了。
岁禾眯起眼睛笑着看他,“给你治好了呀。”
“这么全能?”梵溯瞪着双眼,看起来比刚刚那两个人还要震惊,“还有你的毒也解了吗?”
“哇塞,禾禾你真是太棒了!”梵溯动了动手腕,现在感觉浑身都有劲了,他扑上去抱住岁禾的腰蹭了蹭,道:“禾禾我要追随你一辈子!”
岁禾勾起一抹笑来,抬手揉了揉他的头。
梵烬看着这幅友爱的画面,又掀起眸子瞥了一眼远处站着的傅清洲,在对上视线之后又慌忙地移开。
他觉得自己已经救不了这个弟弟了。
还是等着队长制裁他吧。
何寻则是在一旁捂着嘴,看看傅清洲又看看梵溯,忽然觉得两个人都有点好嗑是怎么回事?
傅清洲看着二人久久抱着不舍得放开的动作,脸色慢慢黑了下来,身边的谢立城在跟他说话都已经听不见去了。
“指挥官?”谢立城看着他的脸色喊了他一句。
傅清洲迈起脚步,连个眼神都没给他,直接朝着二人的方向走去。
梵烬见状赶紧拽了一下自己弟弟的衣角,算是给他一个警示了。
但奈何梵溯根本就没注意到他,反而是愈发得意地把头埋在岁禾怀里蹭了蹭,道:“禾禾,我要永远追随你!”
还没等岁禾说话呢,傅清洲就先冷冰冰地开口:“追随谁?”
“追随队长!”梵溯被他吓得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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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站起来到梵烬旁边,“队长!你有什么吩咐?”
岁禾嘴上的笑意更深了。
傅清洲双手抱胸睨了他一眼,“要是没事了就去跟谢队长的侦察队一起去探查情报,你的异能会发挥很多作用。”
“是!”
“你跟我来。”傅清洲吩咐完事情后,拽着岁禾的手腕,带着他出了废弃大楼。
看着他们出来了废弃大楼之后,梵溯抬手捂住了脸仰天大喊:“哥!你怎么不提醒我?”
“我提醒了。”梵烬耸耸肩,“去吧,别想那么多了。”
梵溯一边郁闷为什么傅清洲对他的态度跟对他哥的态度完全就是两个样,一边往谢立城那边走去。
梵烬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勾了勾嘴角,一抬头就对上了远处齐歆杨狠辣的目光,他正疑惑呢,齐歆杨又变了个脸。
他不确定地揉了揉眼睛,喃喃道:“难道看错了?”
最近的齐歆杨好像怎么都觉得不对劲,特别是从队长把岁禾带回安全基地之后才开始的。
以前的齐歆杨会这样吗?
梵烬从来没有注意过,他对这些事情基本上没什么兴趣,但他最近这几天已经看见齐歆杨不对劲很多次了。
他不得不注意一下。
傅清洲带着岁禾从里面废弃大楼走出来,二人又走了一段距离,确定周围都没人后才停下来。
“你……”傅清洲对上他的视线,那双粉色的眼瞳里含着笑,还是那个第三人格,他忽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粥粥要跟我说什么?”岁禾歪了歪头,脸上的笑意不减,“让我来猜一猜?”
他的手从傅清洲心脏处划过,掀起一阵痒意,让傅清洲的心尖跟着颤了一下。
“你心跳很快呢。”岁禾漫不经心地说着,手却没收回去,依旧放在他心脏处,“嗯,我想想,是要跟我说我的事情,还是要说你的事情?”
“还是说,为什么心跳这么快?粥粥,你是喜欢我呢,还是喜欢那个蠢蠢的,还是喜欢那个粗鲁的?”
傅清洲喉结滚动了一下,面对岁禾这句话,他忽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们……不都是一个人吗?”傅清洲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垂眸看着停在自己心脏处的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岁禾抬手,指尖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滑到下巴,挑起他的脸,“本质上是一个,但现在分裂成三个了哦。”
“你不是挺好奇我的吗?不如现在问清楚?”岁禾靠在废弃的墙上,四处扫视了一下周围的地方,目光又落在眼前的人身上。
他当然知道傅清洲会有很多一疑问要问,他能感觉得出来,毕竟心脏是他自己的。
再加上他和第二人格的记忆都是共享的,很多事情他都会知道。
可以说除去第一人格,二人从诞生开始就是记忆共享,但为什么会衍生出另外两个人格,他们也曾经探讨过这个问题。
最终的答案是,森林封闭了他们的记忆。
末世是经过这个世界轮替的,他们可以帮忙,但条件很苛责,所以被分裂成一个个不同的人格,代表着不同的能力。
而岁禾的主人格,是那个最没有能力的一个。
这样就不会被人发现。
曾经的王,森林之主,会是这个末世的关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