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啥?”
傅虞瞳仁闪烁,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她以为自己会跟哑巴老公得拉扯一番。
没想到他居然问几次。
反而给傅虞整不会了。
“看你身体情况吧?咳!”
傅虞捂着嘴轻咳。
厉聿言蹙眉,手掌紧紧握成拳。
他怀疑这是这女人折磨自己的新手段。
他可以直接拒绝傅虞的无理要求。
但是被动只能挨打。
他打定主意要看看这女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她不信她真的会跟自己……
毕竟四年没有过了。
不论是因为谁,都没有过了。
【我身体好得很。】
厉聿言咬着牙打字。
傅虞左一句不行,右一句不行,让他没来由窝火。
他行不行,她不知道吗?
傅虞没想到厉聿言还挺倔强。
她伸出五根手指,又按回去一根。
“那先试试一个月4次?”
厉聿言眉心猛地一跳,低头打字。
【一周一次?】
傅虞多少觉得自己有点得寸进尺了。
“咋了?太频繁了?”
厉聿言眸光闪了闪,抿唇,喉结滚了滚。
一个月四次,跟四年一次比,确实频繁。
但是跟他俩刚在一起的时候相比……
那时候傅虞一天要吃好几回肉,厉聿言从来也没觉得累。
倒是傅虞总是哭着求他,说不吃不吃了,吃撑了,腰疼的走不了路。
那时候厉聿言助听器一摘,闭眼就是冲,直接装听不见。
一想到,可能要过以前的生活。
厉聿言死灰一样的心,突然燃起一丝火花。
又被他冷冷掐灭。
他是什么很贱的男人嘛?
她在外面玩够了,就想回家玩儿他?
她凭什么?
厉聿言低头打字。
【可以。】
厉聿言打完字,瞳孔缩了缩,自己都吃了一惊。
他是想将计就计,但是他没想答应的这么快。
傅虞嘿嘿一笑,按下去的小拇指,duang的一声,又弹出来。
“我是说一个月最少四次,最起码要五次的。”
厉聿言眸光闪了闪,冷着脸打字。
【没差。】
他手指一顿,想删除已经来不及了。
没差什么,好像他很愿意似的。
傅虞啧了一声,有点后悔,早知道多说几次了。
不过傅虞这个人,道德感很高。
既然都反悔一次了,就不能再有第二次了,否则就不礼貌了。
傅虞斜眼看厉聿言,感觉他可能是有点要反悔。
她赶紧说:“我跟你丑话说到前面嗷。”
厉聿言那双破碎感的黑眸定定看着她。
“你做不到我还是会跟你离婚的!”
厉聿言瞳仁瞬间冷暗,手掌捏成拳。
原来这女人吃定了他做不到,所以什么四次五次,她的目的还是想离婚。
【就怕你做不到!】
厉聿言咬牙按下这几个字。
“我?我不到?呵!笑死!我做不到?我怎么可能做不到?”
厉聿言这句话突然激起傅虞的胜负欲。
她突然扑过去,厉聿言手机滑出掌心,他浑身僵硬的看着傅虞,薄唇颤了颤。
傅虞上去就是一口。
四目相接,厉聿言瞳仁闪着吃惊。
傅虞捏着他下巴,在他整张脸上,啪啪啪亲了好几口,最后回到他颤抖的薄唇。
傅虞气喘吁吁的问:“我做不到?姐姐做不死你!”
厉聿言额头的汗蜿蜒而下。
手头没有手机,他又不会说话。
他内心焦急,犹如万箭穿心。
傅虞也顾不得听厉聿言心声。
反正他心里想什么不重要。
傅虞柔软的唇擦过厉聿言的喉结。
他背脊一僵,整个人紧绷的不行。
“噗嗤!”傅虞抬头看着他笑,感觉自己想那个强制的阴湿霸总男主。
“你第一次啊?这么紧张!”
厉聿言瞳孔紧缩,抓着枕头的手,陡然放开。
他咬着牙摇头。
四年后,第一次,不算第一次!
这是他最后的倔强。
傅虞亲亲他的下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手指戳了戳他紧绷的薄唇,正的发邪。
“想什么呢?明天扫墓,今晚吃素,要不对先人不礼貌!”
“再说这里又没有小雨伞,你不怕,我还怕一胎三宝呢!”
傅虞搂着厉聿言,抬起头吧唧亲了他一口。
手指一路滑到他腹肌,轻车熟路的沿着衣摆钻进去。
脑袋蹭了蹭厉聿言的肩膀,闭着眼睛,睡了。
傅虞的眼皮又酸又沉。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怀抱怪熟悉的,好像在哪里睡过呢?”
厉聿言瞪大眼睛,看着像八爪鱼一眼,粘在他身上的傅虞,整个人处在巨大的震荡当中。
这是四年前,傅虞最喜欢的睡觉姿势。
如果不是经历了这女人,一次又一次的出尔反尔的感情折磨。
厉聿言甚至怀疑,他认识的那个傅虞,他曾经……
那个傅虞又回来了?
可是她们明明就是一个人啊!
可是为什么给他的感觉,确实判若两人。
莫非他的病情加重了,开始妄想了?
【虞虞,我的心,你到底要它绝望几次,才会松手?】
【不爱我,就别给我希望!】
【因为我会当真!】
傅虞在睡梦里听到一句一句的心声,带着绝望的哭腔。
她搂紧怀里的人,咬着他胸口的肉,磨牙。
“男人,你别想逃,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除非离婚带娃跑,否则你就是姐姐嘴里的肉,想吃一口就吃一口!”
厉聿言垂眸,眼神阴暗爬行。
傅虞!我是什么很贱的男人嘛?
让你这么玩,都没脾气?
傅虞转身,踢被。
厉聿言垂眸,手疾眼快,给她拉上被。
拉被的动作一顿。
他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有点……
厉聿言咬着牙,从背后搂紧了傅虞,捏着她下巴,歪头,发狠的吻她。
把所有的不甘和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他就是个很贱的男人!
他承认。
四年时间筑起的冷漠,在她的主动示好下,输的溃不成军!
他不是不爱,只是她不爱了,他必须装作不爱。
这样他的自尊才不会碎的一片一片。
所以哪怕她给了一点施舍般的爱意,他都很溺水的人一样,拼死也要抓住。
哪怕是假的,是谎言,哪怕遍体鳞伤,他还是一遍一遍,自虐般飞蛾扑火。
只是这次,他不再是一张白纸。
俯首称臣的游戏,谁先动心,谁先输。
他知道自己不会赢,但是这次,他会坚持到最后一刻!
月影婆娑,夜风拂过树叶,传来沙沙的响声。
阴森的煞气如有实质,慢慢凝聚成一道长发披肩的女人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