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上人法,称为第一人。
“筑基之境,他已在山巅!”
张子剑语气坚定,见证了这一战,他的内心无比满足,如同僧人目睹了西天真经。
“‘烬’败的如此干脆,莫非此人也是天道筑基?”
冯七杀开始猜测,对沈云的敬畏更增三分。
“强中更有强中手,他的实力远在我之上。”
‘烬’看的分明,沈云最后关头收了三分力道,否则他不死也得重伤。
‘天道筑基,他必然走通了这条传说之路。’
‘烬’心中无比确定,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对方恐怖的战力。
……
沈云被五行法力环绕,每走一步气势就上升一分,眨眼间就恢复到巅峰状态。
冯七杀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被惦记上,好在沈云根本不记得他这号人物。
只见沈云走到‘烬’的面前站定,神色平静道:“你很强,我十分期待与你下次会面。”
这话听着刺耳,像是长辈对晚辈的期许,不过‘烬’很快领会到他的意思。
“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
‘烬’的神色无比认真,斗志如熊熊烈火,准备进行更加严酷的苦修。
他心中清楚,筑基境无人是沈云的对手,只有冲击传说中的八转金丹,才能与对方一较高下。
“后会有期。”
沈云朝他点了点头,转身朝青龙殿外飞去。
……
飘渺峰,议事大厅。
沈家高层济济一堂,面带春风,庆祝这场酣畅淋漓的大胜。
这一战,沈家的死伤可以忽略不计。
反观上官家,精锐部队被剿灭了八成,可谓伤筋动骨,就连上官玄都落荒而逃。
沈长空落于主座,目光看向左下方的空位,语气严肃道:“沈恒去了哪里?”
听到问话,在场之人神色一滞,气氛格外凝重。
族长沈雷渊长身而起,凝重道:“根据调查,沈恒很可能是上官家的卧底,七星大阵被破坏和他脱不了干系。”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证据指向沈恒,真相也渐渐水落石出。
沈长空拍案而起,冷声道:“简直是荒谬!连高层都被渗透,说出去要被全天下人耻笑。”
一百年来,他从不插手族中之事,一心闭关苦修,以求突破更高境界。
没想到这一放权,沈家竟变得如此乌烟瘴气,青黄不接也就罢了,连高层都是卧底,简直是灭族之相。
听到他的斥责,沈雷渊无言以对。
权力越大,责任越大。
二长老身为雷脉的重要人物,沈雷渊对他无比信任,这才导致了之后的事情发生。
“从今天起,我卸任族长之位!”
沈雷渊语气沉重,这些重大错误他难辞其咎。
“族长不可!”
几大高层同时色变,认为此举太过草率。
沈长空突然大袖一挥,金丹威压掌控全场,风波才平息下来。
“就这么定了,做错事就得有人负责。”
沈长空一言既出,无人敢出言反对。
沈雷渊拿出族长大印,放到了高案之上,五长老欲言又止,终究不敢逆风出头。
族长卸任,二长老叛变,雷脉瞬间分崩离析,许多内门执事面色一紧,明白好日子一去不复返。
沈平生站在沈长空身后,面色无比沉重,看到沈家的混乱,他也心有戚戚然。
就在此时,有人进入大殿通报。
“启禀太上长老,沈云前来觐见。”
听到这个名字,沈长空紧皱的眉头才得以舒展,“快请他进来。”
众人目光一齐看向殿外,脸上带着困惑,不明白他为何此时回族。
片刻过后,沈云大步进场,和众长老见礼后,看向一本正经的沈平生。
‘老爹这是发达了啊。’
见他过的不错,沈云也放下了心思。
……
大殿两旁,内门执事靠墙而坐,好奇的打量着沈云。
一名中年执事忽然起身,正是当年测灵大典招揽沈秋入雷脉的沈凡。
他伸手打招呼,把座位让给沈云,想和这位未来之星混个脸熟。
沈长空目光瞥来,沈凡顿觉全身一紧,再也不敢起小心思。
‘没想到沈家已经落寞至此。’
沈长空心中一叹,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右手向前一指,“沈云,那里是你的位置。”
众人随之望去,发现竟是沈恒原来的座椅,心中升起了强烈震撼,如滔滔江河般延绵不绝。
“谢太上长老。”
沈云也不客气,大马金刀的坐在宝座上,看的沈平生嘴角抽搐。
‘好小子,我都没有座位,你倒是先坐上了。’
沈平生酸溜溜的想道,旋即心中升起了无限骄傲。
放眼整个沈家,年轻一辈有如此待遇的,唯沈云一人尔,他心有荣焉。
沈长空打量了沈云一番,暗暗点头:此子果然不凡,怪不得能胜过上官东君,沈家今后还要交到他手中。
心中起了考察之意,于是他询问道:“你突然回族可是有事?”
众人也很好奇,目光汇聚而来。
沈云没有正面回答,青龙戒光芒一闪,两个人影突然现身。
其中一道身影倒在地上,面容发白,了无生机,正是沈恒的尸体。
在场之人面色骤变,心中有了几分猜测。
沈长空眸光大盛,意味深长的看了沈云一眼。
另一人自然是沈风,此时他突然着地,脚步踉跄摔了个狗啃泥,门牙都被磕掉。
刚要出声怒骂,忽而见到一众沈家高层,心中升起了强烈的恐惧。
“此人伙同沈恒,意欲颠覆沈家,我送他回家族审判。”
沈云语气很平静,有种莫名的威严。
沈风立刻窜了起来,垂死挣扎道:“这是污蔑,沈云私自废掉了我的修为,还请各位长老明察。”
他上来就反咬一口,胡搅蛮缠,想要保全性命。
“很好!”
沈长空的声音响起,沈风心中一松,想看看沈云的表情。
啪!
脑袋还没抬起来,一道磅礴法力就狠狠地扇在他脸蛋上。
啊!!!
沈风一声惨叫,如同滚地葫芦般在地上连续翻腾,一头撞倒在立柱上,双腿一蹬当场毙命。
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听到了沈长空的声音,“将此人丢到乱坟岗去,敢攀咬沈家最大的功臣,真是死不足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