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当心老子抽你
宋昭昭将轩辕聿说的话,宣之于口后,握着椅子扶手的手,蓦地又收紧了几分。
她以为,通过这阵子她和轩辕聿之间的相处,学他的言谈举止,应该不算太难,可谁成想这厮与谢流年相处时,竟生生从矜贵王爷,化身成糙汉军痞。
老子?
照样能扒了你的皮?
如此反差,使得她忍不住眸光动了动,定定地多看了他两眼。
而轩辕聿在接收到宋昭昭的视线后,眼尾微微弯起,仿若春水漾开涟漪,唇角勾起的弧度,似笑非笑间,有漫不经心的风流,于眉眼间肆意流淌:“学得不赖。”
“……”
心想着还得是你教得好,宋昭昭动了动嘴角,终究没有出声,注意力再次回到谢流年身上。
彼时,谢流年在听到宋昭昭宣之于口的那些话后,整个人都有些坚持不住地伸手扶住桌案。
当然,他并不是吓的,而是激动的。
只见他隔着桌案,紧紧盯着对面全然陌生的宋昭昭,耳边仍旧回想着,方才她叫他谢二狗,说就算变成女人,也照样能扒了他皮的那些话,他死死咬住舌尖,再开口时,声音沙哑,几近破碎:“您……您真的是王爷?”
“还不信呢?”
轩辕聿侧目,看了谢流年一眼,眸色深冷几分,再次幽幽开口,宋昭昭则勾起唇角,露出与他如出一辙的讥诮弧度,立即传达:“老子不过是心系北境,夙愿未了,借尸还魂罢了。”
只宋昭昭此言一出,谢流年心思飞转。
他身为王府长史,自是对王府内发生的诸事了如指掌。
从轩辕晟顶替轩辕聿的身份大婚,到大婚之夜王妃逃婚,再到王妃在逃婚不成后,又伤了轩辕晟和琼华公主,被李福海抬进宫去……
这一桩桩,一件件,他当时还心中纳罕,这新王妃的行事风格,果决狠辣,一点都不像是深闺女子,远超他的预料,令他大感意外。
但是眼下,这一切似是都能解释得清了。
“王爷!”
谢流年红着眼睛,深深凝视着宋昭昭许久,那双早已隐隐发颤的膝盖,终是克制不住,扑通一声重重跪落在地,额角撞在地砖上,发出一声闷响:“卑职……给王爷请罪!”
谢流年额头撞在地砖上的那一声闷响,似是砸在了宋昭昭的心头。
她视线微转,看向轩辕聿,见轩辕聿眸色深沉地看着谢流年,并未言语,她低低轻叹道:“有皇……父皇和母后出面,王府库房和账面之事,已不在你的控制之内,你不必过分自责。”
“不!卑职请罪并非因为此事!”
谢流年再抬头,已是涕泪横流,他那张削瘦都没几两肉的脸颊,因太过激动,而微微哆嗦着:“当初王爷回京时被伏击,烈火将您带回王府之时,您身负重伤,头部遭受重创,卑职没能拦住宫里人,任他们以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名义,将您带入宫中治疗……此乃大错,卑职纵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话落,他满是自责,万分懊悔:“卑职当初,便是拼死,也该将王爷留在王府,如此王爷也许就不会如眼下这般……卑职该死!”
“不是你的错!”
因谢流年的自责和懊悔,轩辕聿的神情,染上了几许的落寞。
他微眯着眸子,回想以前,他眉峰轻拢,薄唇紧紧抿成一道直线,半晌儿之后,方才幽幽出声:“皇宫之中,有皇祖母坐镇,太医院也已尽力救治本王,本王落得如此境地,不过是……”
他的话,停顿了一下,喉结上下滚动,却半晌儿不发一言。
宋昭昭见他话说了一半,便如此神情,并不急着用他的话,去回谢流年,而是有些担忧地看着他,手指叩在桌面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轩辕聿垂眸,视线扫过她叩击桌案的纤纤素手,抬眸看向她的时候,眼底翻涌的悲戚,似那深潭骤起的暗潮,淡淡轻笑间,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是我当时伤得太重,命该如此。”
轩辕聿……
看着眼前,笑得比哭还要难看的轩辕聿,宋昭昭没来由的,觉得心里一揪一揪的。
她想问他,既是他当时伤得太重,命该如此,那他眼下这般神情又是为何?
但是,那话,到了嘴边,却碍于谢流年在场,她只红唇噏合了几下,到底没有出声,只是在心里喃喃着他的名字。
见宋昭昭双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自己,轩辕聿敛眸,避开她的视线,声音暗暗沉沉:“时也命也,将我方才所说,说与谢二狗,让他不必自责。”
宋昭昭抿了下唇,依言照办。
听到宋昭昭的话,谢流年那眼泪,顿时噼里啪啦掉得更厉害了。
宋昭昭见他如此,不禁又用力叩了叩桌案。
这次,她没有等轩辕聿开口,便现学现用,一点都不客气,不怒而威地对谢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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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骂道:“谢二狗,你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跟个小娘们儿似的,像什么样子?赶紧把你的眼泪给老子收一收,当心老子抽你!”
听到她的低骂,方才垂眸,避开宋昭昭视线的轩辕聿,蹙眉抬眸,一脸哭笑不得地看向她。
只这一刻,他眼底的那些悲戚和暗潮,瞬间烟消云散。
而方才还眼泪鼻涕一大把的谢流年,也成功止住了眼泪,就那么眼里含着一包眼泪,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也看着了她。
呵呵——
被这一人一鬼同时看着的宋昭昭,心里暗暗呵呵一声,轻轻地眨了眨眼睛后,竟忽然想要伸手摸一把自己的脸。
那动作,虽然不雅,但她还是做了。
谁让她现在不是宋昭昭,而是堂堂的战王轩辕聿呢!
在毫无形象,用力地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后,已然端架子端得够累的她,微微倾身,对谢流年吩咐道:“我在信里交代你的事情,从速,从权,抓紧办妥。”
“王爷放心!”
谢流年垂首应声,对宋昭昭保证道:“保证万无一失!”
言落,他看了宋昭昭一眼,不无担心地又追问一句:“王爷方才所说,心系北境,夙愿未了,莫不是指北境战家军的军饷一事……”
“没错!”
宋昭昭才不管,轩辕聿口中所谓的夙愿到底为何,眼下在她这里,他的夙愿只能是这件事情。
“此事,本就棘手……”
谢流年伸手,也抹了一把脸,在深深地,看了宋昭昭一眼后,担忧之意越发明显:“王爷如今……又成了王妃,等卑职办妥了您交代的事情之后,您打算如何行事?”
“此事,本王心中自有成算,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宋昭昭心中,虽然已然有了大致计划,但是若真的实施起来,只怕那难度不是一点半点。
与其眼下,让谢流年跟着一起提心吊胆,倒不如走一步,看一步。
他只管照她吩咐的去做。
她来一步,一步,把一切不可能变成可能。
思绪至此,见谢流年仍旧看着自己,她又补了一句:“届时,你听命行事即可。”
“是!”
这一次,谢流年不再多问,躬身领命:“卑职领命。”
“对了!”
眼下正事说完了,宋昭昭让一直跪在地上的谢流年起了身,问起另外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