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我们是自己人
轩辕聿和宋昭昭见再次有黑影,从窗口闪身而入,先是一愣,随即两人对视一眼。
只一眨眼的工夫,轩辕聿已然飘落在那黑影身侧。
在看清那人是谁之后,他忽地挑眉,嘴角牵起一丝极淡的笑,语气里满是戏谑地看着宋昭昭:“你早已料到,他今夜会来?”
这次,潜入寝室之人,身形削瘦,虽也是一袭黑色夜行衣,却并未蒙面。
正是掌管王府事务的长史——谢流年!
然早前,宋昭昭写给谢流年的信里,只交代谢流年去做事,并没有让谢流年今夜过来。
面对轩辕聿的疑问,宋昭昭得意一笑,却并未出声接话。
笑话。
眼下这屋里,还有个谢流年呢。
她看得到轩辕聿,谢流年可看不到。
轩辕聿说谢流年其人,心思机敏,为人谨慎,只她那一封信,只怕不足以让他为她所用,这点早在写信之前,她就想到了。
而谢流年,在看到那封,带有轩辕聿与他独特交流暗记的信后,势必要见她一面。
眼下,她因王府库房被搬空,账面所剩无几之事,给自己挖了急火攻心,需要静养的坑,彩嬷嬷等人,必定尽忠职守,加之谢流年的长史身份,库房也在他的掌管职责,他想要见她,彩嬷嬷必定不允,他便只能另辟蹊径。
比如,眼下这般,深夜来探。
“那个……”
谢流年本以为,眼下这个时辰,宋昭昭应该是睡着的。
却不想,甫一落地,便见宋昭昭立于榻前。
不止如此,在她身前,还昏死着一个同样身着黑衣的小丫头。
因此,刚刚跃窗而入的他,动作一滞,脸色变了几变,这才尴尬又不失礼貌地朝着宋昭昭干笑着揖了揖手:“看样子,卑职来得不巧,还请王妃恕罪。”
“不!谢长史来得挺巧。”
宋昭昭手腕一翻,将檀木印鉴没.入袖摆,正欲上前几步,同谢流年说话,却见轩辕聿一个闪身,挡在了她和谢流年之前,“把外衫披上。”
宋昭昭脚步一顿,抬眸看向轩辕聿。
见他如方才坚持让她穿鞋一般,直直地盯着自己,她上下扫视了自己身上寝衣一眼,在确定哪哪儿都没露后,转身掀起纱帐入内,朝着轩辕聿无声地张了张嘴:“至于嘛?”
“当然至于!”
谢流年察觉不到轩辕聿的存在,自然也听不到他的声音,因此他开口时不必避讳,声音微沉:“他是外男!”
“那你是什么?”
宋昭昭翻了个白眼,无声反问。
“我是……”
轩辕聿被宋昭昭问得一怔,心思转了几转,才找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我们是自己人!”
这话,是宋昭昭说的,正好拿来堵她的嘴。
听轩辕聿这么说,她虽在心里咕哝着,谁能想到这战神王爷,竟还有当老妈子的潜质,却还是探手从屏风上取了外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这下,轩辕聿满意了。
“待会儿见机行事。”
宋昭昭撇了撇嘴,无声地对他动了动口型,这才再次掀起纱帐缓步而出。
窗前,银白色的月光下,谢流年低敛着眉目,仍旧维持着请罪姿势。
宋昭昭裹着外衫出来,看了谢流年一眼。
想到轩辕聿和谢流年,是过命的交情。
她与谢流年说话时,没有自称本宫,只用了我字:“等我一下!”
语落,不等谢流年应声,她已然再次回到昏死的小丫头身前,探了下小丫头的颈脉,知她该是真的昏死过去了,却也为了万无一失,以手为刀,又在小丫头后颈砍了一下。
抬眸之间,正好见谢流年偏头向外,借着月光可以明显看见他的眉峰动了动,她淡淡勾唇,语带揶之意:“谢长史,我这刚把人解决了,你就进来了,并不是来得不巧,而是来得实在太巧了些?”
“巧合而已!巧合而已!”
谢流年面对宋昭昭的揶揄,声音极轻地道着巧合。
他低眉敛目,也不曾上前,只是疑惑皱眉,看着地上的小丫头,犹疑着问道:“敢问王妃,这是……”
“府外之人,买通了府里的下人偷偷潜进来的。”
宋昭昭如此言语一句,缓缓踱步,行至距离谢流年不远的檀木书案前落了座。
抬眸之间,见轩辕聿悠悠然,也飘到了她身侧,她颇有些头疼地再次出了声:“我这寝室,先是她,再是你,眼下跟菜市场没什么两样了。若长此以往,我这堂堂的战王妃,日后还真说不得,被哪个有心之人,亦或是宵小之辈,给毁了清白!”
“王妃言重了。”
谢流年皱眉,再次朝着宋昭昭躬身揖手:“卑职今夜前来,实在是有重要之事,必须与王妃当面问清楚,至于她……”
他的视线,扫过地上的小丫头,语气微沉:“该是今夜微臣为来觐见王妃,将王妃身边当差的人暂时遣走,赶巧被她钻了空子。”
语落,他肃然保证道:“今夜之事,卑职保证,绝对不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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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
“你说你将我身边当差之人,暂时遣走了?”
宋昭昭凝眉,身形后仰,靠在椅背上,微仰着头,问着不远处地谢流年:“那彩嬷嬷呢?”
她可不是战王府的人。
不会听谢流年差遣!
“将彩嬷嬷请走,确实用了些手段,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谢流年向前一步,立于阴影处,终是抬眸,定睛看向桌案后,丝毫没有王妃架子,随意倚靠在檀木圈椅上,漫不经心的宋昭昭,“就您差彩嬷嬷送去的那封信,还请王妃,为卑职解惑!”
“解惑?”
宋昭昭眉头蹙起,偏头看着谢流年:“我那信里,写得还不够清楚吗?”
谢流年闻言,也跟着皱起眉头。
宋昭昭写给他的那封信里,将交代他做的事情,确实写得一清二楚。
但是……
“王妃您知道,卑职说的不是这个。”
“嗯!我知道。”
宋昭昭轻点了点头,嘴角含笑:“你说的是那个叉!”
闻言,谢流年眸光一沉,“那个叉,乃是王爷与卑职之间的暗记,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自然,眼前这位新近嫁入战王府的王妃,也绝对不可能知道。
宋昭昭轻笑了下,笑意却不达眼底。
轩辕聿说得对,谢流年其人,心思缜密,不好忽悠,自然也不会轻易为她所用。
在定定地,看了谢流年许久之后,她缓缓坐直身形,又微微前倾,似是想要借着月光,看清楚谢流年眼睛,语气极慢极轻:“若我说……是王爷告诉我的呢?”
“王爷告诉您的?”
谢流年蹙眉,首先想到了如今易容成轩辕聿,欲要取轩辕聿而代之的轩辕晟,很快便十分肯定地摇了摇头:“那就更不可能了。”
他已经说过,那个暗记,只有他和轩辕聿知道。
如今轩辕聿昏迷不醒。
而轩辕晟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有关暗记一事。
所以,宋昭昭所说,是王爷告诉她的,这个假设,并不成立。
“谢长史,我口中的王爷,可不是顶着兄长身份的秦王殿下。”
宋昭昭已然料到谢流年心中所想,直接了当地否定了他心中所想,就那么静静地,仔细地,借着窗外透入的盈盈月光,观察着谢流年的反应。
见谢流年因她道出轩辕晟顶替了轩辕聿身份一事,而面露惊疑之色,她唇角轻勾着,声音裹着三分慵懒:“谢长史,你相信这世上,有人能看得到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