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我冷静不了
在宋昭昭的认知里,战王府的库房,即便是比不得魏太后的库房奇珍异宝无数,也该是满满当当,有不少好东西的。
但是,看着眼前偌大的库房里,那空空如也,已然结了蜘蛛网的置物架,和几个已然打开,却同样空荡荡的檀木箱子,宋昭昭还是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有些不置信地偏头问着身边的彩嬷嬷:“嬷嬷,我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没有!”
彩嬷嬷脸色难看地摇了摇头。
“你确定?”
宋昭昭抿了下唇瓣,指着眼前颠覆她认知的地方,声音拔高道:“这个连老鼠打个转,都能听见回声的地方,真的是王府的库房?是战王府的库房?”
她此言一落,恰逢李嬷嬷也到了。
见宋昭昭声量拔高,李嬷嬷当下,便喘.息着出了声:“王妃,您说话时,须冷静自持,语气平稳……”
“嬷嬷!我冷静不了!”
宋昭昭这会儿脑瓜子嗡嗡地响,不等李嬷嬷的话说完,她便陡地出声打断:“你看看这王府的库房,你要我怎么冷静?”
她本来想着,穿越而来时的必死之局已破,如今轩辕晟又被她咬伤了耳朵,在他耳朵上的伤,没好利索之前,不会再来折腾她。她手里握着宋清韵这张牌,可以暂时牵制赵氏,保全原主的奶娘和七巧,再加上魏太后赏她的人和物件,她终于可以在战王府里,过几日安稳日子了。
可是她做梦都没想到,轩辕聿堂堂的战神王爷,竟然是个穷鬼啊!
虽说,她有从魏太后那里要来的那些金元宝,这日子倒也不是不能过。
但是她这才认下宋清婉的身份,这好好的战王府,变成了空架子,心里难免有落差。
那种落差感,十分的不舒服。
是以,由着那不舒服的感觉裹挟,在想起彩嬷嬷跟她说,用在魏太后身上那一套,对付李嬷嬷保准管用后,她心思电转,当即把心一横,似是遭受到天大的打击,后退一步跌坐在地,让李嬷嬷可以看道库房全貌的同时,用力拍打着身侧的地砖,哭喊出声:“李嬷嬷啊!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被她打断话的李嬷嬷,原本气都没喘匀。
此刻,见她不顾形象地哭喊着,再看着眼空荡荡的库房,不由震惊的瞪大了双眼:“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啊!”
宋昭昭用力又拍了两下身边的地砖,那眼泪掺杂着后知后觉的悔意,说掉就掉下来了。
“从宫里回来之后,我便想着让彩嬷嬷将太后娘娘的赏赐,先造册入库,谁成想彩嬷嬷到库房一看才知,这战王府的库房,竟然是空的。”
轩辕聿这死鬼,当初跟她说战王府很穷的时候,她还以为他在诓她。
谁能想到,他竟然真的这么穷!
这个死鬼,竟然没骗她!
早知道,她非得厚着脸皮,从太后库房里,多挑几箱子金元宝。
“那是不是因为……”
眼看着宋昭昭哭得跟蜡台似的,李嬷嬷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这会儿她也顾不上纠正宋昭昭的礼仪是否得当了,忙仔细忖度了下,猜测着某种可能:“王爷常年待在北境,所以这王府库房的东西,是不是全都搬去了北境的战王府?”
话落,李嬷嬷觉得这样也说得通,皱着眉头,上前欲要将宋昭昭扶起:“王府在京城的田庄和铺子,年前都会结算好银子入账,这库房是空的也无碍,只要银子还在账上,那王妃这日子,就是大好的日子。”
“真的?”
宋昭昭的哭喊声戛然而止。
就在她伸手,准备就着李嬷嬷扶她的动作起身,去查账时,却听彩嬷嬷冷声又给了她一击:“王妃,奴婢已经查过王府的账目,王府的账上,现在只剩下纹银三千两。王府的吃穿用度,每月便是省着些,也需千两银子,眼下才堪堪三月,到下次田庄和铺子结算,还有大半年的光景……”
“什么?”
彩嬷嬷的话,不止宋昭昭愣住了,连李嬷嬷也怔在了当场。
片刻之后,宋昭昭重新跌坐回去,用力握住了李嬷嬷的手,有些六神无主,整个人都透着慌乱:“只有三千两?也就是说,只够王府三个月的用度?”
“是!”
彩嬷嬷颔首,示意从方才,就站在库房门口的谢流年上前。
谢流年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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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王府的账簿,行至宋昭昭身前,躬身将账簿呈上。
宋昭昭看着眼前的账簿,连忙伸手接过账簿。
在以极快的速度翻阅过账簿之后,她握着李嬷嬷那只手的力度加重,脸色也更白了:“怎么会这样?”
李嬷嬷莫名所以,忙捡起地上的账簿。
在看清账簿上的结算账目和结余账目之后,李嬷嬷的手也跟着轻颤起来:“年前王府田庄铺子的结算金额是十二万白银,加上前面所结余,总共落账二十一万两白银,可这账簿上最后的结余,为何只剩下三千两?”
说着话,李嬷嬷神情一肃,陡地将手里的账簿,摔到了谢流年脚下:“这二十余万两白银,可是长史大人中饱私囊,擅自挪用了?”
“卑职不敢!”
谢流年此人,生的极为瘦弱。
李嬷嬷将账簿摔在他脚下之时,他当即便跪落在宋昭昭面前:“王妃明鉴,这账上的银两,并非卑职中饱私囊,擅自挪用,而是上个月,王爷以大婚聘礼为由,尽数被王爷索去。”
话落,他看了眼空空荡荡的库房,垂首敛去眼底情绪,又补了一句:“还有这库房里的物件儿,也是由王爷做主年前搬走的。”
谢流年此言一出,宋昭昭的脸色蓦地便是一沉!
轩辕聿是去年八月出的事,上个月以他的身份,从王府将银子索去,和年前将王府库房搬空的,只可能是一个人。
想到那人,宋昭昭忍不住将牙根儿咬得咯嘣响。
恨没能真的把那厮的耳朵咬下来!
“据奴婢所知……”
就在宋昭昭沉浸在自己思绪中时,恨得牙根痒痒的时候,边上的彩嬷嬷,在看了李嬷嬷一眼后,朝着宋昭昭眨了眨眼,“王爷给王妃的聘礼,皆为太后娘娘准备,既是如此,那王爷这二十余万两白银,又用到了何处?且这账上,只余三千两白银,等这三千两白银用完之后,这王府该何以为继?莫不是要动用王妃的嫁妆?”
“嫁妆?”
听彩嬷嬷提到嫁妆二字,宋昭昭眸光一闪。
知彩嬷嬷不会平白提起她的嫁妆,她在连忙四处睃视一番后,沉声问着谢流年:“本宫的嫁妆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