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
武摩大手一挥。
“我们是来参加圣地大比的，比试是进行不下去了，但现在人没事儿，我们也不好插手妖域自己的家事。”
“你们自己想进去，就自己想办法吧。”
戮夜眼露赞许。
莫千秋更是毫不掩饰笑出声，肩膀一耸一耸的。
唯独玄明，刚想上前帮忙，又硬生生止住。
佛域众人：“……”
佛域领头的双手合十，眼露悲悯，“既然如此，得罪了。”
众妖王眼神一寒。
气势碰撞，佛光和妖气纠缠在一起，虚空震荡。
看戏的东域众人熟练撤退。
“莫长老，池眠她……嗯？！”
苏妄担心的去扯莫千秋的衣袖，却拉了个空。
莫千秋侧眸浅笑，“嘘，别声张。”
这是分身，那本体……
苏妄看向下方的白泽云海。
阵法还在，内部情境依旧不可探查。
……
“松口！”
“寂渊你个混账玩意儿！”
“打不过就耍赖，谁教你的？！”
想象中的混战并未发生。
反倒是鸡飞狗跳，毛发乱飞。
“呸呸呸……”
池眠吐出嘴里的毛，默默退至无离身后。
紫狐被按在地上，不肯屈服，八尾死死缠在傲天身上，嘴巴咬住傲天的后脖颈，面目狰狞。
傲天疼得嗷嗷叫，硬生生被拉回部分神智。
寂渊含糊道，“服不服？赶紧认输！”
“认你妹！明明是你打不过我！输的是你！”
“放屁！如果不是它帮你凝练煞气，你早八百年死了！”
“狗屎！想方设法骗我来这里，引煞气入体的明明是你，现在打不过就反咬一口？！寂渊你可要点儿脸吧！”
“我呸！我今天就不要脸了！无论输赢，你必须留在妖域！”
寂渊气急败坏，竟然把真实目的直接爆了出来。
傲天动作一顿。
池眠也停下摘毛。
傲天震惊，“你说什么？留我在妖域？可你……你孕育了新的白泽，还……我当初还被封印在万疆殿！”
寂渊暗暗懊恼说漏了嘴，但见白泽这般震惊，也十分羞恼。
“你当初为了救谢无孽濒死，即将陨落。”
“如果不是我逆天而行，斩你修为，又借阵法将你封印，取出半数神魂，伪造白泽新生的假象，如何蒙骗住天道？”
“你又怎能活到现在？”
“结果呢？！这个人，居然趁我闭关之际，解除封印，和你立下狗屁契约！”
“而你呢？脱困后不仅不回妖域，居然还屁颠屁颠跟着她，用白泽之血帮她温养剑灵！”
“不仅如此，你居然还要帮着她，去大比夺魁，入菩提之境，继续去帮谢无孽那个狗东西！！！”
“白泽，你可曾真正把妖域放在心上？又可曾把我——把妖族的信仰当回事？”
寂渊低吼着质问。
傲天识海刺痛，模糊的记忆闪烁，可看不清也抓不住。
但直觉告诉它，寂渊说得都是真的。
傲天卸了力，寂渊顺势反扑，将它按在身下。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记得……”
“怎么？失忆连回家的路都不记得了？”
“我……”
傲天心虚握爪，讨好般摊开肚皮。
“我不是，只是失忆又被封印，我以为……”
“以为什么？我要夺权？等你恢复就借你的名义发动战争？”
“又或者想趁机掌控你，彻底统一妖域，把你当傀儡？！”
傲天：“……”
坏了，被猜中了。
傲天无力辩解，“不是……我就是太虚弱，怕回妖域的途中出变故嘛。”
“我是打算恢复修为再回来的，真没把妖域抛之脑后。”
“也不是怀疑你，你相信我，都是误会。”
“误会？”
寂渊爪下用力，眯眼冷笑，“不用解释，我都懂，之前是谢无孽，现在是她，你只是太蠢，又相信人族，又被骗了而已。”
“不过没关系，既然你说是你误会，那我就帮你解除这误会。”
寂渊扭头，盯着无离身旁的池眠，眼中杀意凛然。
“契约而已，妖域能养她一辈子，让她活得足够长。”
池眠：“……”
池眠无力抬手，“那什么，我必须解释一下，我真没骗它。”
“而且，傲天和我契约时的确很虚弱，又没有之前的记忆，贸然回妖域……确实不太妥当。”
谁能想到，妖祖和白泽关系居然这么好。
封印的背后又是这种原因。
书里也没写啊。
池眠抹了把脸，强装镇定，“但是吧，我不能留在妖域，这点儿没法商量。”
寂渊很好说话，“那就解除契约，留你全尸。”
池眠：“……”
傲天小声补刀，“契约她不会解，这是神魂契约，不死不灭的。”
寂渊笑容瞬间消失，“那就都留在妖域吧。”
“这什么情况？打输了？”
莫千秋忽然现身，看见眼前这既和谐又剑拔弩张的情景，有些摸不着头脑。
池眠一愣，“师尊？您怎么来了？”
“佛域堵门口呢，为师再不来，就现在这情景，你打算怎么解释？”
池眠一个头两个大，“那什么，其实妖祖它……没什么恶意？至少对傲天来说，没有。”
对她就不一定了。
莫千秋心神一动，很快就搞清楚其中关键。
“所以传言妖祖与白泽不和，是谣言？”
“那寂渊整这出是？”
“把傲天留在妖域。”
“……”
莫千秋嘴角疯狂抽搐。
联和玄明，拖佛域下水，解封煞气，布局大比，就为了留下白泽？
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
正常情况下，不该是前往千重渡。
大家坐一起，吃吃喝喝，你说一句我说一句，最后商量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更何况，他们人族也没有那么厚颜无耻，会强占白泽吧？
亏他在发现情况不对时，联想到无数种阴谋论，甚至想过妖祖要干掉白泽上位。
结果，就这？
莫千秋十分头疼，“所以，这扬闹剧该怎么收尾？”
寂渊瞥了他一眼，“很简单，她和白泽一起留下。”
“其他事情，本座自会处理。”
莫千秋：“……”
莫千秋放弃跟他商量，看向傲天，“你来说。”
傲天犹豫片刻，小声跟压着它的寂渊商量。
“那什么，先听他的，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之后的我们慢慢商量，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