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也吃不了，我带一部分回去当宵夜。”
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池眠毫不客气分走一大半小酥鱼。
刚准备离开，脚步一顿。
“怎么感觉更像了呢？！”
池眠看着手里的鱼，放也不是，拿也不是，甚至觉得有点儿烫手。
“算了，图个吉利。”
池眠端走全部的小酥鱼，头也不回的跑了。
夜，还在继续。
翌日。
池眠迷迷瞪瞪睁开眼睛。
环顾四周，发现不知怎的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完蛋，喝蒙圈了。
连怎么回来的都不记得了。
池眠下床，简单洗漱完推开房门。
四周静悄悄的，也不见什么人。
应该是昨晚宿醉，都还没清醒。
池眠安心了。
不止她一个人醉得晕头转向就行。
今日难得休息，池眠不假思索，直奔妖祖殿。
寂渊收到妖卫禀报，眉头一皱，但还是让人进来了。
“妖祖大人日安啊。”
寂渊看她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勉为其难颔首，“你来做什么？”
“怎么？比试这么快就结束了？”
“没呢，今天停战。”
池眠自动忽略妖祖大人的日常嘲讽，自给自足的搬个蒲团坐他对面。
“我来看看傲天，神魂融合还需要多久？”
寂渊瞬间警惕，“你问这个干什么？又想让白泽帮你赢得比试？”
池眠笑道，“妖祖大人放心，我已经赢得进入菩提之境的资格，问这个问题只是出于关心。”
“毕竟，这一路我是和傲天携手走来的，我对它绝对没有半点恶意。”
池眠语气认真，眼神清澈，不掺半点虚情假意。
寂渊能感觉到她没有说谎，面色缓和了一点点。
“还需三日。”
“神魂融合之后，它的记忆也会恢复吗？”
“当然。”
寂渊淡淡道，“你究竟想问什么，一并问了吧，妖祖殿不是你可以久待的地方。”
妖祖殿是寂渊闭关之地，宫殿四周铺设满各种紫晶石，辅助修炼。
紫晶石对妖族有益，但对人族有蛊惑心智的效果。
待久了有损心境。
寂渊都这么说了，池眠也不兜圈子，直接问道。
“我想知道，傲天和谢无孽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寂渊也很直接，“无可奉告。”
“为什么？你和傲天是挚友，它的事情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挚友两个字让寂渊冰冷的眼神融化了一瞬，但很快冻结。
“白泽的事情，你想知道，只能去问它，我不会多嘴。”
池眠：“……”
行，那她就再等三天。
池眠换了个问题，“那关于离念晚的事情，你能说吗？”
寂渊肯定知道很多事情。
既然牵涉白泽和谢无孽的不能说，那她就问另一个关键人物。
如果能知道一些关于这颗心脏前身的事情，也不算白来一趟。
“离念晚？”
寂渊念了几遍这个名字，眉头紧锁，“本座从未听过这个名字，她是谁？和白泽有关系吗？”
从未听过？！
池眠下意识否认，“不可能吧，这个人和谢无孽的关系非同寻常，他……亲手杀死了她。”
“如果你知道谢无孽，不可能没有见过或者听过这个名字。”
见池眠不信，寂渊脸色一沉，“本座从不说谎，没听过就是没听过。”
“本座和谢无孽打了多年交道，他的敌人朋友本座一清二楚，从来没有一个叫离念晚的人。”
池眠暗道说错话了，“抱歉妖祖大人，我一时失言，也许是我搞错了。”
寂渊不悦冷哼，“还有别的事吗？”
他要赶人了。
池眠收敛思绪，“最后一个问题——谢无孽的封印之地，在哪里？”
寂渊诧异抬眸，“你问这个做什么？”
不等池眠找借口糊弄，他自顾自道，“算了，本座对你的事情不感兴趣，不过，你为什么不问你师尊？”
“这个问题，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才是。”
池眠揉了揉耳垂，“师尊他不太喜欢我探究这些事情。”
或者说，担心她挖掘那些陈年旧事，一不小心陷进去，再也爬不出来。
“哦。”
寂渊没法体会人族这种师徒情深，淡淡道，“菩提之境。”
“什么？”
“谢无孽在菩提境。”
“他——”
“想知道更多，自己进去看。”
寂渊抬手，一股力量封住池眠的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我只能告诉你，那是炼狱，也是万人向往的仙境。”
“你想知道的一切都藏在那里，只要你带的出来。”
说完，寂渊也失去最后一点耐心，挥挥手，强行将池眠送出去。
“唔唔唔——！”
等等！
她还没见傲天一眼呢！
什么炼狱？
什么仙境？
说清楚啊喂！
她最烦谜语人了！！！
“嗡——！”
妖祖殿禁制重启，将一切窥探隔绝在外。
池眠被丢了出来。
好在她反应够快，及时踩着阵盘腾空而起。
盯着妖祖殿看了半天，池眠悻悻离开。
至少知道谢无孽在菩提之境，也不算白来一趟。
傲天还有三日出关。
算算时间，差不多是比试结束那日。
来得及。
寂渊目送池眠离开，眼神晦暗。
“离念晚……明明没有听过，可为什么会觉得有些熟悉呢？”
寂渊想不通，准备算一算。
他单手竖于身前，眼瞳瞬间化作紫眸，妖纹现于脸颊两侧，一股玄妙的力量落在掌心
妖祖殿上空，肉眼不可见的紫云汇聚。
“因果——现！”
紫眸隐隐有一圈黑金纹路显现。
寂渊透过掌心，去追寻因果。
这是它的本命天赋，虽不及白泽趋吉避凶，润泽万物，却也能沟通天地，看透因果。
离念晚……
寂渊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身前荡起阵阵涟漪，一张脸逐渐清晰。
“这是……池眠？！”
眼前这张脸可太眼熟了。
刚刚才走。
寂渊有些诧异，眼中紫意更甚，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下一秒。
“池眠”缓缓抬手，冲对面竖起中指，眼神桀骜，带着不甘和怒火，像是在骂人。
“噗——！”
寂渊来不及听清她说了什么，掌心迸发刺眼的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