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魔都的夜色是灯红酒绿,十里洋扬。
那魔大的夜色就是书香卷气,静谧月夜。
时不时还能看到一对对小情侣拉着手在湖亭漫步。
只不过小南梁王秉君一直低头回信息有些煞风情。
“秉君,别回了呗,听哥的,这女生啊,你不能处处哄着捧着,你得适当晾一晾。”
陈益洲一边说着,一边右手食指虚点,一副指点的模样,面上表情似乎是胸有成竹般的肯定。
谢流没有开口说话,不过表情上来看,也是一个意思。
听到自家陈哥的指点,王秉君依依不舍的收起手机,不好意思开口。
“陈哥,这不,怡洁太好看了,那么优秀。
我又不是谢哥,长得帅又有钱,也不是你,家境不差,我哪里配晾着人家啊。”
事实上,天知道刚才他去加李怡洁的时候有多么紧张?
要不是陈哥谢哥两人催促,他真能在座位上钉死了。
小南梁说这么多,是表达自己的紧张不安的情绪。
不过陈益洲可没听出来,他只听出来了一句家境好。
陈益洲撇了撇嘴。
“秉君啊,为啥子谢哥就是有钱又长得帅,我就剩个家境好了啊?
我难道不帅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貌似潘安的。”
陈益洲松开和谢流勾肩搭背的手。特意给小南梁摆了几个pose。
看着这抽象活宝,谢流也是一脸黑线。
不是,重点在帅不帅吗?没听出来小南梁自卑了啊,这么下去,不得成舔狗啊。
你是真会抓重点啊!
没理会抽风玩抽象的陈益洲,谢流停了下来,仔细的看着小南梁王秉君,看的他都有些害怕。
“谢,谢哥,咋啦?”
谢流摆摆手,一脸认真的开口。
“秉君啊,你应该也是第一次来魔都吧?”
王秉君机械般的点点头。
谢流继续同他讲:“那来魔都后,有没有去过青浦区的徐泾北城?”
听到谢流问话,小南梁王秉君茫然的摇了摇头。
徐泾北城?他还真没去过,他来学校第一天就来学校了。
谢流自顾自言的叙述着。
“我也就去过那一次,徐泾北城啊,那就是京城的天通苑。
或者说,不说一模一样,至少没太大区别。”
谢流顿了顿,似乎是在回忆。
“可能你没法想象,从狭仄的五六平米的房间醒来是什么感受。
走出房门就是人挤人的走廊是什么感受。
家家户户扔出来,能够堆成山的垃圾是什么样子。
走进公交,门打开都挤不进去的车厢是什么样子。”
说到这里,谢流苦笑一声。
“说句实话,我这辈子可能也不会体验了,你们应该也不会。
而那些沪漂每天醒来就过着这样的日子,这么一想,你还会自卑吗?”
谢流顿了顿,再度开口。
“至于刚才起哄让你加的李怡洁,她确实长的还行,可也就那样,有徐梦欣好看吗?”
听到这里,王秉君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
谢流打断了他。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想说她完全和徐梦欣比不了,还是想说你根本不敢觊觎徐梦欣那种级别的女生?
不,我告诉你这些是想告诉你,李怡洁也就那样,不用自卑,你已经足够优秀了。
你要记住,少年时候,是人生中最不需要自卑自怜的时候,哪怕你现在一无所有!”
说到这里,谢流的神色愈发凝重。
“小秉君,少年的脊梁可迎风雪,可抵万金。
你只需要挺直脊梁,整个世界都会看到你的风骨。”
谢流说完,也没再多言,拍了拍一旁沉默下来的陈益洲,率先朝着宿舍方向走了过去。
至于小南梁王秉君,当不当舔狗,真就得靠他自己理解了。
还真不怪他说话重,见第一面,谢流就感觉出这个舍友的自卑了,或许是家庭,又或许是因为小时候女装的指指点点吧。
谁知道呢?
今晚是开学报到后的最后一晚轻松日子,天一亮,他们就得开始军训了。
嘿,别说,这军训对现在的谢流来说,还挺新奇的。
就凭借他现在顶级的身体素质,军训,还真是体验体验了。
真不想去了,大不了找统子买个假医院证明,直接请假呗。
至于医院证明造假?统子那买的,假的也给我变成真的!
回到宿舍,谢流不慌不忙的打算去洗漱,小南梁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似乎是思考谢流刚才说的话。
不过确实没有眼巴巴等着李怡洁的微信消息,这倒是个好消息,证明还听得进去话。
要是真的,谢流苦口婆心说了半天,转头又去嘘寒问暖,忠犬八公,那才是大问题。
至于陈益洲?
深城小富二代表示,我得先打两把游戏再说。
陈益洲打开了电脑桌面上的一个神秘软件,古朴的仪式一触即发,庄严的战士早已做好准备。
原神,启动!
霎时间,宿舍里充斥着陈益洲的鬼哭狼嚎声。
这也就是魔大宿舍隔音不错,要不这陈益洲起了个头,转眼就是两岸猿声啼不住了!
到时候,轻舟过不过万重山不知道,谢流是别想好好睡个好觉了。
翌日,大清早的谢流就被闹铃吵醒,迷迷糊糊看了眼时间,七点。
嗯,还行,来得及,洗漱完来得及吃个早饭再去军训。
小南梁王秉君也是被吵醒,看了时间后和谢流相视一笑,嗯,吃早点的同类,有品位!
至于陈益洲,这家伙恨不得把头蒙进被子里,哪里有一点起来吃早点的想法。
要是能听到陈益洲的心声,这小子绝对在喃喃自语。
伟大而光辉的被子女神啊,您虔诚而真挚的信徒为您献上赞美,快用您的大被子狠狠镇压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