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砚十分大方地表示：“我会酌情放宽要求。”
池岁猛猛点头。“嗯嗯。”
……待会他也要去问问余胜写这句话时，心里在想什么。
“那开始。”陈行砚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帅是哪里帅？”
“就是长得帅呀。”这种小问题，还是比较简单的。“……以客观的，常人的审美来看，哥哥就是长得帅。”
“唔……”陈行砚上扬的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听到池岁夸奖，比他想象中还要令人心情愉悦。“认可这个答案，下一个，美呢？”
“这个美……指的其实是心灵美。”成功第一个，池岁说话时的底气也足了许多，“想当年，哥哥二话不说，直接豪掷千元买下我的时间，只为让我休息……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个热爱公益事业，极富心灵美的大善人！”
陈行砚嘴角抽抽：“……”
夸人就夸人，怎么还带翻陈年旧账的呢？
见他听了不说话，池岁伸指戳在他胸肌上，小声催促：“……快说我过关了没。”
“嗯嗯，过了。”陈行砚轻阖着眼睛点头，“下一个吧，强在哪？”
“呃……”池岁本来想好了强要怎么说的，结果被陈行砚刚刚的迟疑一打断，就给忘了。“……我想想。”
可惜消失掉的灵感没那么容易回来，他只能重想一个新的——
“哥哥的身体素质强！”
……其实说家庭富强好像也不错。
“怎么强了？”陈行砚发出不赞同的声音，“整日陪着你犯懒，我已经懈怠很久没锻炼了。”
池岁手指下移，盖在陈行砚的小腹上。“切……哥哥一定偷偷锻炼了吧？不然腹肌怎么还没消失呢？”
“……”陈行砚哭笑不得，“大概是……虽然懒，但没有胡吃海塞的缘故？”
“是哦，我也没有长很多肉肉。”
池岁看向自己的小肚子，顺手捏捏。
软软的，手感很好。
“所以——”陈行砚也趁机轻轻捏了一把，“这个‘强’的解释，我不能认可。”
“……等等，我还没说完呢。”池岁倔强地不肯认输，“哥哥能在床上折腾到我完全没力气，这难道还不算身体素质强吗？”
他都感觉……陈行砚的体力像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样。
陈行砚：“……”
他心虚地看了眼紧闭的房门。
大白天的，此人说话还是一样，没轻没重的。
“算不算，算不算？”池岁自觉这个理由很完美，脑袋歪来又歪去。
“……算。”陈行砚还能否了这回事不成？“下一个吧，可爱。”
前面几个词，不过都是铺垫而已。
……虽然也是收获了一些意料之外的答案吧。
但重头戏还是在后面两个。
“就是很可爱啊！”池岁理直气壮，仿佛在说一个公认且众所周知的事实一样。
陈行砚对“可爱”这词儿并没有偏见。
事实上，从不同角度看池岁的时候，他都会产生“怎能如此可爱”的感叹。
只是他觉得……自己这种无趣的人，跟“可爱”应当是一点边也不沾的。
“可爱在哪？”陈行砚在池岁唇上轻咬一口。
“哥哥笑起来很可爱，跟我一起喂猫猫的时候很可爱，委委屈屈撒娇的时候很可爱，偷偷吃醋的时候也很可爱……”池岁的双眼如星辰般闪耀，他捧住陈行砚的脸，真挚地开口：“现在……想要夸奖的小心机，也很可爱。”
陈行砚的耳根瞬间通红。
原来不止他在看池岁，池岁也在看他。
池岁看穿了他的小心机，却愿意纵容他，陪着他胡闹。
……叫他怎么能不为之心动。
“……又不说话啦？”池岁捧脸的手松开，转为掐脸，眼笑成月牙儿。“我不会是找了个哑巴男友吧？”
陈行砚轻哼一声，“……太犯规了。”
池岁：“……诶？”
他不是在顺着陈行砚制定的游戏规则在走嘛？哪里就犯规了？
“动摇裁判的心。”陈行砚歪头，蹭蹭池岁指腹，“……这次就先放过你，下次不许了。”
池岁：“……哦。”
“下一个，性感……”陈行砚轻咳两声，“又有什么解释？”
池岁此时已是游刃有余。
他伸手用指尖划过陈行砚紧绷的小腹，感受着皮肤下血管的跳动。
另一只手勾开他的衣领，眸色渐深。
“性感……是一种自然流露的吸引力。”他浅笑着开口，语调带有一丝蛊惑。“就像现在，哥哥就算裹得严严实实，我也会想，轻薄于你。”
陈行砚喉头滚动，捏住他作乱的手。
“……怎么这么会说，嗯？”
“大概……得了点胜子的真传？”池岁脸上笑意盈盈，有些自得。“当然，还得加上一点真心。”
“嗯……”陈行砚努力调整着在不知觉中变得凌乱的呼吸，“……想你了。”
池岁捂嘴笑出声来：“……我就在你跟前，你还想什么？”
陈行砚想了个委婉的说法：“想……展示一下我的身体素质。”
池岁：“……嗯？”
身体素质……？
刚刚是怎么说的来着？
哦，在床上折腾……
池岁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陈行砚是什么意思。
“喂……”他脸上飞起一片霞云，“……你不许想！”
这两天亲是亲了，摸也有摸……但到底还是顾忌着隔壁住着家长，没敢太过折腾。
陈行砚委屈死了：“……想一下也不行嘛？”
“只许想，不许说！”池岁捂住陈行砚的嘴，紧张地望向门口，见门没动静，又放松下来，用哄人的语气小声说：“……过几天，我们出去玩，就可以……折腾一下了。”
说完，他便松开捂嘴的手，示意陈行砚说话。
“那……”陈行砚扣住池岁的手，亲住他手背，“那两盒一直没拆的避孕套，是不是……可以带上了？”
其实在陈行砚的心里，之前那些擦边行为，是远远够不上“折腾”这个标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