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摸摸的，想对他的女儿做什么。
狐湖：想亲，呸，想摸下小手。
咔嚓。
是龙止渊硬生生掰碎了桌角的声音。
狐湖：……
明白。
他往后退，还不行吗。
别一副他偷了他家崽的表情。
这不是还没偷成呢吗。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龙止渊身上的杀意，都快溢出来了。
而狐湖耸了耸肩，无奈的叹了口气。
下一秒，就看着狐湖将自己变成了三四岁大小的孩童。
“这样可以了吧。”
他这副模样，那真是毫无威胁可言。
但龙止渊仍旧皱眉。
仿佛还是有些不满意。
片刻后，只听得龙止渊开口道，“不然，你变成婴儿吧。”
正好，趁哟哟不在，他就能顺手将他扔出去了。
狐湖：……
婴儿？
那谁给他换尿布。
趁着他们说话的功夫，某只崽偷偷摸摸的，往自己嘴里塞糖块。
听到自家崽的心声，顿时，龙止渊没心思搭理狐湖了。
“吃什么呢。”
龙止渊有些慌乱的捏住了哟哟的小脸蛋，试图让某只崽吐出嘴里的东西。
“系糖。”
她补药吐粗来哇。
龙止渊这才松了口气。
这也不能怪他反应如此之大，谁让自家崽什么都敢往嘴里放。
也什么都敢吃。
“哪怕是耗子药，你都得尝尝。”
“你这小馋猫。”
哟哟将小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才不会呐。”
叉着腰，哟哟一本正经的说道，“那系耗叽生病吃的药。”
“哟哟不系耗叽。”
所以，不吃。
狐湖无助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耗子药是这么个说法吗。
他真是搞不懂人类了。
不对。
应该说，他搞不懂这只小龙崽崽了。
“耗子药是给耗子治病用的？”
“嗯。”
哟哟认真的点了点头。
“当然啦。”
狐湖：……
龙止渊：……
默默的叹了口气，龙止渊只能用，最起码哟哟不会尝一口耗子药这种想法，来安慰自己。
转过头，看向狐湖。
不得不说，龙止渊还是看他不顺眼。
“皇宫内不留无用的人。”
狐湖立马反应过来，“那我可以照顾哟哟。”
“不必。”
龙止渊瞥了他一眼，冷冷道，“这种好事轮不到你头上。”
狐湖：……
恶语伤狐心啊。
怎么就不能让他来呢。
龙止渊淡定开口，“朕有六个皇子。”
呃……
停顿片刻，狐湖带着几分嫌弃看向龙止渊。
仿佛在说，“那你有点不争气”。
“就这一个女儿啊。”
龙止渊不置可否，只是一味的抱紧了哟哟。
“有哟哟，足矣。”
那不行啊。
一窝里就这么一根独苗，那他想跟哟哟双宿双飞，岂不是彻底没戏了。
思考良久，狐湖带着他的馊主意走了过来。
某只狐狸对着龙止渊笑得那叫一个谄媚。
“陛下。”
龙止渊看他一眼，都觉得脏了眼睛。
“离朕远点。”
狐湖识趣的后退了两步，“你看，你有没有兴趣，再生两个。”
龙止渊冷笑一声。
“然后将哟哟送给你，对吗。”
狐湖点了点头，“如果你愿意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还真会想美事啊。
“滚。”
狐湖无奈的摊了摊手。
看，他又急了。
不给就不给呗。
急什么。
大不了等他死了，自己再带哟哟走。
反正人类的寿命都很短的。
他再等等，也不迟。
一看狐湖那眼神，龙止渊便知晓。
他还是在惦记哟哟。
“这是朕的女儿。”
龙止渊着重强调着。
“嗯嗯。”
“你的你的。”
狐湖很是不走心的说道。
一边敷衍，一边目光紧紧锁在哟哟身上。
龙止渊：……
突然，龙止渊像是看穿了某狐狸的心思，幽幽开口道，“你是不是在等朕死呢。”
心不在焉的狐湖，下意识的回道，“你怎么知道。”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狐湖僵硬着脖子，抬起头。
一眼就看到龙止渊那犹如实质般的杀人目光。
“其实，我是开玩笑的，你信吗。”
狐湖硬着头皮，为自己辩解。
而龙止渊面无表情的开口，“你自己走，还是朕“请”你走。”
“还有第三个选择吗。”
他不想走。
回应他的，只有龙止渊冰冷的目光。
“哟哟，你管管你爹。”
“别让他赶我走，好不好。”
狐湖可怜兮兮的抱住了哟哟的大腿。
“撒开。”
别碰他的崽。
这个时候，谁撒手，谁是傻子。
“没有你，我活不下去啊。”
小家伙手足无措，只得轻轻的拍了拍狐湖的背。
“别，别哭啦。”
“窝养泥。”
“那行。”
狐湖眼泪来的快，去的更快。
抹了把脸，狐湖迅速拉住了哟哟的衣袖。
而他的脸上，甚至没有一滴眼泪。
“不准弃养。”
他跟定哟哟了。
小家伙茫然的眨了眨眼。
“爹爹，窝好像被骗了哇。”
“嗯。”
没错。
他看到了。
还是被一只心机狐狸骗的。
龙止渊略微思索后，冷声道，“想留下来，也不是不行。”
嗯？
狐湖完全不相信龙止渊会有这么好心。
是什么坑在等待着他跳。
“什么？”
龙止渊勾起唇角，微微一笑。
“只需你做一件事。”
狐湖连忙开口道，“伤天害理的事，我做不到。”
“杀人更不行。”
人类有律法。
而他们妖精，有妖精的规矩要遵守。
龙止渊笑得那叫一个“和善”。
“怎么会呢。”
“那种肮脏的事情，朕从来不做。”
暗乙疑惑的挠了挠头。
陛下是疯了吗。
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那大家以前杀的人算什么。
算业绩吗。
尽管龙止渊这么说，狐湖还是觉得前方有诈。
可看了眼奶呼呼的哟哟，狐湖觉得，前方就是深渊，他也得跳下去试试。
“要我做什么。”
龙止渊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而哟哟小嘴巴不停，歪着头，看着自家爹爹跟狐湖两个人，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
“不行。”
“这事我干不了。”
龙止渊也不逼他，只是视线移向门口。
狐湖：……
“你这是逼狐为娼。”
良心呢，道德呢，底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