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晚上要好好嗨一场,桂千荷破天荒地睡了个回笼觉,起床时已经快十点了。
下楼吃早午饭,她看见沈桐衡在客厅工作。
大病初愈,居家办公,很合理。
她慢悠悠地踱进厨房,厨师给她留了做早饭,问她还要不要做其他的。
她果断点头,又要了一份七分熟的牛排,一碗阳春面和一盘白灼虾,中西结合的早午餐。
桂千荷坐到餐桌前等,拿出手机看富太太群的聊天记录,那些人一直聊到早上六点多,话题越来越露骨,她都不敢看了。
尺度太大!
“看什么呢?”
男人突然靠近,桂千荷来不及退出来,索性大大方方给他看,论害羞,他更胜一筹。
“看她们讨论男人的能力与年纪的关系,”她扭头看他,思考片刻,故作严肃地摸下巴,“我记得你已经过了二十五岁,谈过几个女朋友?还能行吗?”
沈桐衡身子一僵,脑子里除了她的话,就是手机屏幕上的“弟弟”、“x大活好”之类的词儿。
他缓慢地扶着椅子站直,轻咳几声,别扭地回答:“我、我没谈过女朋友。”
桂千荷继续问:“那睡过吗?”
沈桐衡摇头。
桂千荷不太惊讶,处男是小说男主的标配之一,连女朋友都没谈过的更是优秀男德代表。
“你年纪也不小了,该考虑交个女朋友了,否则过几年都不行了,没有女孩会要你。”她语重心长地劝告,像极了一个操心晚辈婚事的长辈,“男人的青春就这几年,你已经错过了,等你到三十,更完蛋。”
沈桐衡红着脸反驳:“我、我没有不行。”
“你都没试过你就知道?别不懂装懂啊。”桂千荷一副看小孩的模样,就差让他以后吃席做小孩儿那桌了。
厨房门开了,二人的对话暂时告一段落,桂千荷开始享受丰盛的早午餐,沈桐衡则心情复杂地处理工作,时不时自问自己到底还行不行了。
结论是:当然很行!
这几晚他都是想着她在浴室里……弄了很久。
以前他自己弄的次数很少,他甚至以为自己冷淡。
现在他意识到他不冷淡,还很沉迷。
两个小时的拳击体验课结束,桂千荷回家换了条黑色长裙,化个淡妆,立刻朝群里的地址出发。
这是一家私人会所,远离市中心,桂千荷开车过来花了快一个小时。
大厅富丽堂皇,处处透露出金钱的味道,来迎接她的是一位180+的帅哥。
“女士您好,八姐的包厢在六楼,我带您过去。”
声音也好听。桂千荷默默给他点赞。
电梯到达六楼,帅哥带她走入长长的走廊。
这里的隔音效果极好,她路过每一扇门都没听到一点儿声音,直到有人开门,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才传出来。
她的目的地包厢位于中间位置。
帅哥拉开门,夸张的音乐声震得她后退半步。
“快快进来!就等你了!”八姐的嗓门极大,直接盖过了音乐。
千荷佩服地看向她,怪不得她是最会享受人生的,这身体素质不服不行。
她朝众人挥挥手,走到沙发前就被她们热情地拥着坐下。
“千荷人逢喜事,美出一个新高度了!”
“千荷一会儿选个小帅哥!”
“你身材也太好了!”
“百闻不如一见,千荷真漂亮!”
“你这裙子也好看!”
“素颜吗?你的皮肤真好啊!”
桂千荷耳边全是赞美,她听得有点飘了。
“来来来!”八姐把音乐关了,来到众人面前,用掌心拍拍麦克风。
“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来这儿!今晚一定让大家吃好、喝好、玩好!我请客!帅哥们马上就到,大家酌情挑选一到两个,别贪多啊。玩累了,楼上有套房,大家可以去休息!”
桂千荷跟着她们一起鼓掌,同时好奇地看向包厢的门,期待极了。
两三分钟后,包厢门被推开,一群男人走进来,在她们面前一字排开。
八姐特地关了乱七八糟的灯光,只留了顶部的主灯,让大家看得更清楚。
“姐妹们,这可都是顶级货,名校生,平均身高185,最大的才二十五岁,身体健康,不抽烟。”八姐像一位金牌销售,对商品优点了如指掌。
桂千荷边听边点头,他们确实长了一副聪明相,帅得各有千秋,身材都不错。
这奢靡的生活也太令人着迷了了吧!
“千荷,你先选!”八姐把麦克风递给她,“看到他们身上的号码牌了吧,喜欢谁就念编号。”
桂千荷握紧麦克风,目光从一号看到十五号,又从十五号看到一号,选择困难症大爆发,看哪个都觉得好,根本无法选出一或两个!
谁来救救我!她在心里呐喊。
下一秒,她就后悔这句呐喊了。
包厢门又开了,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进来,他的脸色极差,目光冷得能杀人。
人群中有人认出他,瞪大眼睛看向桂千荷。
谁能告诉她,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桂千荷的笑容僵在脸上。
有知情人小声起哄:“千荷,快给我们介绍一下啊!”
桂千荷循声看过去,没找到说话的人。
她现在的身份是在这种场合游刃有余的富太太,不能出戏!
她笑盈盈地走到沈桐衡身边:“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公的儿子,沈桐衡。”
八姐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看来这继子的心思不简单。
“原来这就是沈家少爷啊,长得确实帅。”
“千荷和他站在一起蛮配的……”
“沈少爷要不要一起玩?”
沈桐衡的脸色更难看了,他很想把桌上的酒瓶都砸了,警告她们以后不允许再带她到这种地方。
“千荷,跟我回去。”他握住她的手腕就往外走。
桂千荷才不要回去!她甩开他的手,“沈桐衡,你没权利干涉我的生活。”
管东管西,还真以为他是她儿子啊?就算是她亲生儿子也没有权利管她!
沈桐衡一愣,他确实没权利也没资格干涉她,但他疯了,他不在乎!
他见拉不走她,直接把她抱起来,在众人的惊呼中离开包厢。
桂千荷的白眼要翻到天上了……
到底是谁觉得这种情节浪漫的?
她化身死鱼,任由沈桐衡把她抱出去。
走到车前,他放下她,随即化身偶像剧的霸总,双臂撑到她身体两侧,把她困住。
“沈桐衡,你没事吧。”桂千荷歪头看他,她现在的心态和看小说差不多,看看这个角色能说出什么炸裂的台词。
沈桐衡咬紧后槽牙,眼前人游刃有余的态度令他烦躁。
她的心里真的没有他,一点也没有,否则她不会来这个会所,也不会兴致勃勃地挑选他们。
沈桐衡真的恨死她了。
“我没事?我怎么会没事?我已经疯了!”他担心吓到她,连发疯的音量都不敢太高,强忍着滔天的愤怒和醋意,双眼湿润,眼角泛红。
桂千荷仍旧气定神闲。
“我时刻告诉自己,你是我爸的前女友,你可能是个坏女人,你会夺走属于我和我妈的一切,但我还是不可救药地、不可救药地……”他挫败地低头,一滴眼泪砸到地上,在深色的石砖上留下一点微小的痕迹,很快蒸发到空气中,消失不见。
“沈桐衡,就算我不是你爸的前女友,我们也是不可能的。”她怎么可能和一个NPC谈恋爱?她还有四天就回现实世界了,他们以后不会再见,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怎么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就算你是我爸的前女友,我也不在乎!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沈桐衡不再想沈家的体面,他只想自己过得舒心,哪怕他从集团离开,他也不想放开她。
“OK,就当你真的视金钱如粪土,就当你视流言如放屁,但是沈桐衡,我不想和你在一起,我不喜欢你,所以你这一切看似伟大实则自我感动的付出,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我知道这样说会伤害你,但长痛不如短痛,你需要冷静下来好好想想。”
眼前的女人耐心地解释了一大堆,沈桐衡一个字都听不见去,他盯着上下动的唇,只想狠狠地亲。
他俯身凑过去,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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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就被推出去,他踉跄几步还没站稳,桂千荷的拳头就砸过来,一股血腥味在口腔中散开。
“沈桐衡你老实点儿。”她揉揉酸痛的手,没戴拳击手套就是差一点,不过也够沈桐衡疼几天了。
一拳下去,沈桐衡清醒不少,他抹掉嘴角的血,不敢抬头看她,闷闷地道歉:“对不起。我送你回去。”
“不用,还是我送你吧。”桂千荷撇嘴,他现在这个状态,开车太危险,她倒不是担心他,而是担心路上的无辜车辆。
沈桐衡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以为她从此会避他如洪水猛兽,没想到……
桂千荷开车,沈桐衡侧身对着她,面无表情地看窗外。
还没开进市区,路上的车很少,桂千荷提速时注意到后面来了辆车。
她提速,它也提速。
不太对劲,桂千荷皱眉,再次加速,这段路的车辆太少,监控也不多,等进了市区就好了。
不过还没等她进市区,后面的车就像疯了一样撞过来,饶是她车技再好也躲不过故意撞过来的车。
一阵天旋地转,桂千荷觉得全身都被撞了。
脑袋嗡嗡作响,安全气囊弹出来将她固定在椅子上,刚才她下意识将手缩起来,因此双手完好无损。
汽油味越来越浓郁,求生意志令她睁开眼睛:“沈桐衡?沈桐衡!”
她艰难地转头,副驾驶座上的男人昏迷不醒,伤得比她重。
再不离开,车很可能会爆炸。
桂千荷咬咬牙,推开变形的车门,手脚并用爬出去,她的腿没骨折,只有些擦伤,忍着疼痛站起来,她一瘸一拐地走到另一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把沈桐衡拖出来。
与车拉开安全距离,桂千荷坐到地上,摸出身上的手机点了点,还能用,她立刻报警,叫救护车。
放下手机,她看向身边奄奄一息的沈桐衡,用力拍拍他的脸:“沈桐衡?”
他的眼皮动了动。
“你要是死了,你爸的钱就全归我了,到时候我天天去会所,一号到十五号一天一个,玩完了我就找新的,我还要去娱乐圈找小鲜肉……”
沈桐衡睁开眼睛瞪她。
这招挺管用,桂千荷偷笑,继续气他:“国内玩完了我就出国,反正你们沈家有的是钱,我争取在有生之年全都花完。对了,你说包一个年轻帅哥个把月要多少钱?算了你肯定不知道,我按心情给好了。”
沈桐衡气得喘不上气,用尽全身的力气挤出两个字:“你敢!”
“你都死了,你看我敢不敢?”桂千荷挑眉,一脸憧憬,“我没什么不敢的。”
沈桐衡觉得他现在就算死透了,也能被气活。
警车和救护车很快赶到,沈桐衡被抬上救护车,桂千荷伤势很轻,先跟警车去做笔录。
警方初步判定这是一起有预谋的车祸,肇事方当场死亡,有存心报复的可能,但桂千荷并不认识司机,也不记得自己有仇人,只能问沈桐衡。
沈桐衡右腿骨折,轻微脑震荡,他的手术很顺利,桂千荷检查完时,他已经被推出手术室。
警察照例问话,沈桐衡也不知道有谁要杀他,但刚继承巨额遗产又接管集团,眼红的人很多,警方将这些人列为嫌疑人,打算逐个排查。
等警察走了,桂千荷才进病房。
沈桐衡一见她就想起那些气人的话,他明白她是为了救他。
“你……”
“你先别说话,听我说。”桂千荷坐到床边,刚才沈桐衡的话给了她启发,“你爸去世到你回来之前,集团由谁负责?”
“李叔,”他回答,瞬间明白她的意思,“你怀疑是他?”
“嗯。”她点头,一般小说都这么写,“你那个李叔是不是年轻时候和你爸一起打江山?”
“是。”
“那就八九不离十了。”这种剧情她看多了,早年间兄弟同心,人到中年就开始心里不平衡,得知兄弟要把集团交给儿子,心里更加扭曲;明明他是功臣是长辈,甚至是集团的创立者之一,现在却要居于兄弟儿子之下,他当然不服气。
想到这里,桂千荷小声嘟囔:“你爸的死会不会……”
沈桐衡也开始怀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