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骑在以舞步走路的黑虎背上,他已经不想管这匹贱马了,如果不是他骑术好,不用多久便会被巅散架了。
李俊受不了的时候在黑虎脖子上来一巴掌,黑虎便正常的小跑一会儿。
但是过不了多久,这匹贱马又故态复萌,继续以舞步走路,然后李俊又给它一巴掌,如此反反复复,黑虎还以为主人和它玩游戏……
李俊能怎么办?
他觉得自已好累,身体都快要颠散架了,受不了的李俊只好下来骑阿宝。
事实上骑老虎也不舒服,骑妞妞还好点,骑精力旺盛的胖丁,和骑黑虎也差不多了,幺蛾子不断,让李俊烦不胜烦。
而大胖子阿宝,骑起来其实很舒服,但是这个家伙懒的很,骑一会儿便“嘤嘤嘤”向他这个主人要好处。
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这只心机猫喜欢上了吃烤肉,让它干点什么都向主人讨要好处。
只不过阿宝总觉得自已的主人总是骗它,每次它把爪子张开成一朵梅花,还是两只爪子都张开,主人每次都说是二,这和青衣娘子给的不一样……
而李俊从黑虎背上下来,又开始骑大熊猫的时候,黑虎老大的不开心。
黑虎是万里挑一的马王,很喜欢奔跑,每天早上它都自已出门,在外面奔跑好一会儿,但是懂事的黑虎从来没有踩踏过庄稼,也没有随便在庄子外面吃一口庄稼。
奔跑开心了的黑虎,回到府里让侍女在自已的脖子上挂上它的钱袋子,满大街卖自已喜欢吃的。
跟着李俊不能自由自在的奔跑,还被一群小卡拉米同类围在中间,黑虎其实很憋屈。
但是李俊要是骑它了,黑虎便会十分的开心,哪怕只是在演武场上绕圈子跑,它也是很开心。
懂事的黑虎,还知道主人每天的起床时间,每天都雷打不动的这个时候来找主人。
但是黑虎也有不开心的事情,那就是小伙伴们长的太快了,也能背着主人奔跑了,这让主人骑自已奔跑的时间更少了……
李俊觉得自已蛮对不起黑虎的,马王被自已拘在身边,没有办法自由自在的奔跑,自已只要骑它,它就开心的跳舞。
所以李俊觉得,颠散架就颠散架了吧,自已养的宠物自已不宠怎么行?
李俊坐在黑虎背上,看着衣衫褴褛,携家带口的流民人群,看到自已的队伍激动的行礼,双眼充满了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李俊的心就像针扎一样的痛。
这是多么好的一个民族啊,只要给他们一点恩惠,他们就会感激涕零,并用勤劳的劳作报答你。
李俊给他们分发缴获的突厥人的衣服,羊皮袄,以及他想尽办法弄来的破旧衣服。
这些人和异族人完全就相反,把好点的,暖和点的衣服都给了老人和孩子。
给李氏干活挣够了口粮,第一时间就换了李氏出产的棉袄,棉帽,棉手套。
能穿上军大衣的,绝对是家中的长子,或者是挤在一起的家中幼子。
李俊坐在黑虎背上,信马由缰的赶路,手里的香烟,也把他的思绪乱飞……
李俊想起来了搞笑的“文景之治”,面对大量的百姓逃亡,晁错给了汉文帝两个办法。
第一个就是,用粮食作为赏罚工具。
也就是富人给朝廷奉献多少粮食,朝廷就给这些人爵位。富人们为了提高自已的社会地位,便会踊跃的卖粮。
平民百姓犯罪了,不想坐牢的话,也可以交粮获得免罪。相信没有任何一个人想坐牢,犯罪了的人也会疯狂的卖粮抵罪。
买粮食的人多了,粮价就会上涨,农民的收入也会增加。
这样的话,贫民百姓就不会逃亡了,毕竟逃亡各王国,以及匈奴人地盘,风险也很大,贫民百姓也许就会接受朝廷的编户齐民了,朝廷的税收也会增加。
汉文帝接受了晁错的建议,于是宣布:给朝廷奉献六百石粮食,朝廷就给一个“上造”的爵位。
给朝廷奉献四千石粮食,便是“五大夫”,奉献一万两千石,就是“大庶长”(注:一石约为一百二十八斤。)
晁错的第二招,便是“赐民十二年租税之半。”这也就是“三十税一”的由来。
虽然“三十税一”只是汉廷应对百姓逃亡的应急之策,也确实“减轻了”百姓的负担。
但是李俊觉得,这跟善政有毛的关系?
所以他看到所谓的“文景之治”就觉得恶心,他娘的,晁错献的二条计策是十分的有用。
但是他娘的,这两条完全就是敛财之策。
朝廷卖爵位给富民,富民向贫民百姓买粮食换爵位,贫民百姓卖粮食给朝廷交人头税。
这么一圈下来,钱是朝廷的,粮食也是朝廷的。
汉武帝刘彻继位的时候,人们发现国库里串钱的绳子都烂了,铜钱散到处都是;太仓里面露天堆放的粮食都烂了。
由此可见,汉朝用人头税征收了多少铜钱和粮食,已经完全超过了朝廷的正常开支。
但是晁错的两条敛财之策太好用了,于是整个文景时期一直在用。
所以李俊觉得所谓的“文景之治”很恶心,“文景之治”很有钱,李俊也觉得真他妈的操蛋,怎么不说钱粮怎么来的?
东汉至隋朝,这几百年时间的汉人百姓,李俊觉得自已还是不要去想了,他只能说:惨,惨,惨,凄惨之极,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直到隋朝实行租调制,老百姓才算是好过了一些。
隋朝租调制:隋代开皇二年(582年)颁布租调令,以一夫一妇为“一床”作为课税单位。
丁男一床,租粟三石。
桑土地区调以绢、絁,麻土地区调以布,绢以匹为单位,布以端为单位,加麻三斤。
开皇三年(583年),调绢由一匹减为二丈。
唐继隋制,唐朝的租庸调制:唐武德七年(624年)推行。
“租”是农民向政府缴纳的田税,每丁租粟二石。
“调”是缴纳当地土特产,一般为绢物等,绫、绢、絁各二丈,布则加五分之一。
输绫、绢、絁者需绵三两,输布者需麻三斤。
“庸”是农民为政府服劳役代替纳物,每丁每年须服劳役20日,闰月加2日。
如不服劳役,可纳绢或布代替,每天折合绢三尺,或布三尺七寸五分。
而让百姓基本上摆脱了人头税的还是唐德宗建中元年(780年),开始实行的两税法。
两税法其要点是按各户资产定分等级,依率征税;
征税原则是“量出制入”,统一征收;
征课时期分为夏秋两季;两税征课资产,按钱计算,也可改收实物。
每户按人丁和资产征收户税,按田亩征收地税,同时取消租庸调和一切杂税、杂役。
三长制,科举制度,租庸调制度,均田制,府兵制。
这五个制度让皇权空前的强大,也极度的压榨了门阀世家的生存空间,历经隋朝后,许多门阀世家现在已经空留社会名望,成为了案板上的鱼肉。
这才是天下世家门阀不约而同的出力,弄死隋朝的真正原因。
然并卵……
李唐朝继承了隋制,李唐王朝也是人才辈出,许多世家门阀已经看到了覆亡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