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到扬处理完了现扬。
由于性虚子的坚持，妖二零也开走了。
围观人群慢慢散开。
性虚子一瘸一拐的走到路边，来到一脸木然的陈锋身边，哑着嗓子说：“陈先生，别来无恙。”
陈锋：“……”
性虚子眨了眨眼：“陈先生？”
陈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是来杀我的？”
性虚子顿时瞪大了眼睛：“陈先生这话从何说起？明明是贫道救了你。如果不是贫道那一推，陈先生可就真死的难看了。”
陈锋：“你确定是来救我的？”
性虚子：“不然呢？”
陈锋眉梢一挑：“你丫救我用二十年的功力拍我？我tm但凡体质弱点，一掌就特么给我送走了。你这是救我？你分明就是报上次呕血的仇。”
性虚子：“……”
脸上尴尬一笑。
陈锋冷着脸：“无话可说了？”
性虚子陪笑道：“陈先生，不可否认，刚刚事发突然，贫道没有掌握好力度。但你……你不是天赋异禀么？而且，贫道也替你承受了这一灾，对不对？”
“对你大爷。”
陈锋没好气的骂了一句：“你这么牛逼，堂堂全真道掌教，甚至还有二十年功力。你直接拍飞掉下来的东西不好吗？非得拍我？然后自己还挨砸？你的脑子……是牛脑壳吧？怪不得以前都管道士叫牛鼻子老道。”
性虚子：“……”
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
气的！
自从上次被气到呕血，性虚子就心有余悸。
早就被破了道心。
不过，他也知道了陈锋是CPRT的临时工，是个有特异功能的人。
别的不说，这肉身防御是真强悍。
自己上次全力一掌打在他身上，就跟闹着玩似的。
所以这次才全力推开他。
性虚子也是郁闷。
救人怎么还惹了一身骚？
仔细想想，好像人家说的也对。
以自己的反应速度，好像拍飞砸下来的东西也不算难事。
这样，既不用被陈锋误会，自己也不用替他受灾了。
唉！
眼看着陈锋翻了个大白眼走了，性虚子连忙一瘸一拐的跟上去，讪讪笑道：“陈先生，贫道还有话说。”
陈锋边走边说：“说。”
性虚子压低了声音说：“陈先生，我知道是你激活了祭器。你现在中了七日诅咒，必死无疑。”
陈锋扭头看了他一眼：“你是来通知我的死讯的？你信不信我真抽你丫的。”
性虚子哭笑不得：“陈先生，贫道好歹也是……”
“得得得。”
陈锋加快脚步：“别再跟我摆你全真道掌教的谱了。我又不是全真道弟子。还有，不是我吓唬你，你再跟着我，没准死的就是你了。”
性虚子连忙正色说道：“无量那个……无量天尊。贫道方外之人，不迷红尘邪障，不堕声色欲海。区区诅咒，伤不得贫道之身。”
陈锋扭头看着他。
神色古怪。
性虚子心虚了，连忙笑道：“陈先生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陈锋眨了眨眼：“老头儿，你吹牛逼吹的脸不红心不跳的。刚刚被砸的嗷嗷惨叫的是你，现在吹牛逼说伤不得的也是你。你跟我这儿没屁闲搁了嗓子呢？”
性虚子：“……”
想我这暴脾气……
不行！
未必打得过他。
我忍！
无量那个天尊那！
性虚子做了几个深呼吸，随即正色说道：“陈先生，实话实说吧。刚刚的袭击，只是开胃菜而已。虽然你身怀特异功能，防御力实在不错。但是……缠上你的，并不是普通的诅咒。”
陈锋看了他一眼：“不是普通的，是什么？”
性虚子：“是灵。”
陈锋：“灵是什么东西？”
性虚子：“一种很普通的怨念体。”
陈锋：“到底是普通还是不普通？”
性虚子：“……”
陈锋：“我有理由怀疑你智商有问题。听你自己说的，前言不搭后语。你真是全真道的掌教？你是自封的吧？”
性虚子气血翻腾。
嗓子眼一甜。
卧槽！
无量特么的天尊那！
贫道的无明业火要压制不住了。
这小子怎么就这么难缠？
眼看着性虚子眼珠子都瞪的充血了，陈锋真怕他暴毙在路边。
这货一直跟着自己，到时候警方不得找自己麻烦？
于是连忙挥了挥手：“行了，你先淡定一下吧。如果你真知道袭击我的是什么玩意儿，那就挑你擅长的专业来说。其他的，请你把嘴闭上。你说话漏洞太多，我忍不住总想‘弱点击破’。”
性虚子眼前一黑。
好悬没一头栽倒在地。
呼！
淡定！
淡定！
贫道几十年的先天气功可不是白练的。
这可是童子功啊。
性虚子默默调整周天后，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看着陈锋叹道：“贫道修为着实差的有点多。陈先生见笑了。”
“还好。”
陈锋拐进一条步行街，找了个街边的长椅坐下。
性虚子也跟着坐在一旁。
看着面前人来人往的长街，轻声解释道：“刚刚陈先生遭到袭击时，贫道在你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灵的感觉。”
“这种灵，是一种怨念的集合体。”
“它能影响人类的脑电波，生成影像。”
“说白了，就是给你制造幻觉，让你走上自我毁灭的道路。”
“但是，刚刚缠着你的灵有点不一般。”
“它并没有利用幻觉让你自己出事，反而利用某种力量让头顶的重物砸落攻击。”
“贫道怀疑，这只灵，是由一个智人的怨念形成的。”
陈锋一愣：“怨念形成的灵，还能用特异功能吗？”
性虚子点点头：“有这种可能。”
陈锋眉头慢慢皱起：“那么问题来了，这个灵到底是从哪儿生出来的？它是怎么锁定我的？”
性虚子低声说：“通过你身上的‘煞气’。”
陈锋：“煞气？”
性虚子点点头：“对，煞气，一种无形而色黑的絮状物质。我们道家称之为‘煞气缠丝’。”
“而智人圈子里也把这种东西叫做‘灵蚀暗质’。”
“这东西在科学的领域里，其实有过研究。”
“过去的749局曾经把这种东西做了个科学的命名，叫‘T168衰变体’。T代表时间，168代表7x24小时，衰变体代表生命倒计时的衰变进程。”
“或者也可以叫它‘黑熵纳米丝’，是一种加速生命系统崩溃的微观物质。”
“灵，就是被这种东西所吸引的。”
陈锋：“……”
性虚子眨了眨眼：“陈先生，这个眼神是……”
陈锋笑了：“道长，我收回之前对你的评价。没想到，你还是个博学多才的牛鼻子……咳咳，掌教。厉害，厉害。”
性虚子一听，顿时挺直了腰板。
呼！
真是好家伙！
终于让这个小家伙拜服了吗？
累死贫道了。
无量特么的天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