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好感度在文初陪了两天后和蟒弈一样停在了 85。
阮安安有些焦急地从外面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说:“初初,你快去看看,安娜姐突然呕吐起来。”
呕吐?
文初放下手上的东西,边走边问道:“还有其他症状吗?”
“我也说不清楚,从早上就一直吐,本来今天要去过冬的地方的。”
安娜有些虚弱的靠在兽垫上,她身旁的雄性兽人一头棕毛狼族的青年正紧紧握着她的手,金色的瞳孔里满是担忧。
文初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片刻后,他眉眼舒展,唇角微微扬起。
“你是安娜的伴侣?”他转头问陪同的雄性兽人。
“我是!”狼族青年立刻点头,握着安娜的手,有些紧张地问,“她怎么了吗?”
文初让对方放宽心,说:“她没事,只是怀孕了。”
屋内瞬间安静了一瞬。
下一秒,两位当事人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文初,雄性兽人激动地站了起来:“真的吗?我要当爸爸啦!”
安娜也愣住了,手指微微颤抖着抚上自己的腹部,嘴唇轻轻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安娜!我们有宝宝了!”青年激动地俯身抱住她,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
安娜终于回过神来,眼圈微微发红:“我们的宝宝?”
这是她的第一个宝宝。
文初看着两人,眼底浮起一丝柔和的笑意。他轻声叮嘱道:“她现在不能磕碰,一会上山的时候你多注意些。孕期的不适症状,像是恶心、乏力这些,通过伴侣的安抚就可以缓解。”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如果还是很严重,再来找我,我给你配些温和的草药。”
狼族青年连连点头,尾巴摇得几乎要起飞:“我一定好好照顾她!”
安娜终于破涕为笑,轻轻捶了他一下:“傻子。”
文初看着两人相视而笑的模样,心里也跟着暖了起来。
他站起身,正准备离开,却听见安娜轻声叫住他:“文初。”
“嗯?”
安娜仰着脸,眼里还带着未散的泪光,却笑得温柔:“……谢谢你。”
文初摇摇头,唇角微扬:“好好休息,以后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
柏虎在昨日便被鹿跃拖着先行上山了,琅轩留下来保护文初,处理部落里后续的事情。
“琅轩,你把我的东西也收拾了?”
文初一进门便看见琅轩在打包行李,他将包裹系好放在一边,轻声回应。
琅轩转身坐在榻上,一双含笑的眼睛望着文初,他拍拍身旁的位置,招手将文初叫过去。
文初刚一走近,琅轩突然伸手扣住他的手腕,稍一用力,就将人拽到了自己腿上。文初猝不及防,整个人跌进他怀里,腰身被一双温热的手臂牢牢圈住。
“别闹。”文初耳根一热,挣扎了一下,“不是要走吗?”
琅轩低笑一声,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别动,抱一会儿。”
察觉出琅轩声音里的疲惫,文初安静了下来,任由他搂着。
屋内一时静谧,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琅轩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文初腰侧的衣料,声音闷闷的:“想听初初说喜欢我。”
“?”
文初转身换了坐姿,面对面地坐在琅轩的腿上,伸手摸上他的脸:“怎么了吗?”
琅轩用脸颊蹭了蹭文初的手,声音软软的:“想听。”
文初轻笑一声,耳尖发红。
他低头轻吻在琅轩的嘴唇上,郑重地说道:“我喜欢你,文初喜欢琅轩,要和琅轩在一起一辈子的那种喜欢。”
文初话音刚落,琅轩便伸手扣住文初的后脑,吻在他的嘴唇上。
激烈的亲吻让文初有些喘不过气来。
“今天怎么这么粘人?”文初喘息着,语气里带了些许疑惑。
琅轩嗅着文初身上自己的味道,脸颊蹭在文初的颈窝:“没有,想你了。”
【琅轩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100】
文初抬手揉了揉琅轩的头发,任由琅轩抱着。
琅轩很喜欢这样平淡且安稳的生活,从小时候伸出手的那一刻,文初便已经是他这一生认定的伴侣了。
柏虎此时正跟岩山部落的首领狮远聊天,见文初到了,连忙抛下好友走过去。
“初初!”
山洞的房间是柏虎安排的,虽然他并不情愿将文初让给其他三个人,但山洞的房间有限,每间房间都是三个人住在一起。
“房间已经安排好了。”柏虎牵起文初的手,“我带你去看看。”
琅轩拎着行李缓步走近,盯着柏虎的手看了一会,问:“房间在哪里?”
“最里面一间。”
琅轩俯身靠近,唇瓣擦过文初的耳畔:“我先去放行李。”
文初刚点完头,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突然贴上来一具温热的身体。
鹿跃从身后抱住文初,双臂环住他的腰,循循善诱:“初初,今晚我陪你睡。”
柏虎脸色一黑,不过一会便被这头鹿抢了先机。
他深吸一口气,立刻换上一副可怜的表情,湿漉漉的眼睛看向文初:“初初,我们好几天没见了,今晚我陪你吧。”
三个人一间房,琅轩平时便照顾文初多些,加上琅轩的皮毛在可以给文初提供保暖,晚上自然也是要陪着文初。
两人自知争不过琅轩,都默认地去抢另一个位置,都在等着文初给出答案,眼巴巴地望着。
文初被盯得有些头皮发麻,左右为难,正巧这时看见蟒弈在前方路过。
他眼睛一亮,猛地挣脱开柏虎和琅轩的手,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一把拽住蟒弈的胳膊:“今晚你陪我睡!”
蟒弈没想到自己搬个东西的功夫,文初已经到了,甚至空降了一个超大“惊喜”。
文初松了一口气,语速飞快地对柏虎和鹿跃说道:“我觉得你们两个一起住更好,正好培养感情!”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拖着蟒弈走了。
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半晌,两人缓缓转头对视,都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毫不掩饰的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