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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作者:大绿怪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姜时愿有些摸不着头脑,愣愣地回答他:“她是安宁的兄长,我自是应该随安宁喊哥哥。”


    贺繁缕当然知道这是一个再也正常不过的称呼,可是当她甜甜的嗓音说出这两个字时,他心中总会有种莫名的…不快。偏偏他又一向不显山露水,任谁看都是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


    她有些拿不准,悄悄地凑近:“你吃味啦?”


    贺繁缕抿唇不语,只用那漆黑深邃的眸子盯着她瞧。


    周遭气息忽变,即使她再愚钝,也能悟出一丝深意。


    她可是最会哄人的小娘子了,有时候不必用太多言语解释,只用一个小小动作便能使冰雪消融。


    贺繁缕仍旧靠在案后,一双大掌小心翼翼地护着她,虽然被人拆穿了心思,但仍旧八风不动。


    面对面的坐姿似乎让她有些不适,小娘子脸上的红褪去,透出一种细腻的粉色,她兀自调整了一下姿势,改成侧身而坐,一只纤纤玉手紧紧抓住他前胸的衣襟。


    待他反应过来之时,小娘子馨香而又带着一丝沁凉的唇瓣便贴了上来。


    软软的,带着水蜜桃一样的香气。


    两人虽几日未见,可小别胜新婚,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让两个人的心都颤了一下。


    只要略微低头,便能看见小娘子高高扬起的细长脖颈,繁琐衣饰上方露出的小片肌肤白嫩细腻。


    他喟叹一声,她是惯会哄他开心的。


    姜时愿孜孜不倦,一门心思放在他唇上,只是经验不足,总也寻不到巧宗,他一挑眉,张开唇慢慢回应她的热情。


    男人身上清冽的味道几乎将她包围,身体的异样不得不让她停下动作,她轻轻退出,与他拉开一些距离。


    暗香浮动,只是这香气中掺杂了一丝药香,姜时愿细细嗅嗅,猛的想起眼前之人是带伤的,她怎的又……


    旖旎惑人的氛围瞬间被打破,她也顾不得旁的,细细询问他的伤势,还想要亲自察看一番才好放心。


    “不必。”他耳尖漫上一层薄红。


    “只是小伤。”


    连声的拒绝反而引起了姜时愿的好奇,加之叶卓渊说时躲闪的眼神,若如他所说只是小伤,又何必如此遮掩呢?


    “不成,若不让我亲眼看过,以后我便再也不理你!”


    她的小脸崩的紧紧的,眼睛清凌凌的看着他,仿佛真是那说到做到之人。


    时间一点点流逝,见僵持不下,贺繁缕败下阵来,叹口气,这可是她说要看的。


    他大掌轻轻拍拍小娘子臀下,示意她先起身。


    姜时愿站在桌前,给他让出好大一块空,方便他动作,本以为伤口在胸膛或手臂,可随着贺繁缕衣裳一件一件脱下来,面前人便只着了一身纯白的亵衣亵裤。


    她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男人抬头看她一眼,见她定定的站在那,大手终于放到腰间,那件最后的障碍即将退下。


    “等等!”姜时愿杏眸圆睁,转过身背对着她,两只手紧紧捂着自己的眼睛。


    若只是腿上受伤,大可从宽松的裤子下方撩上去,要从上向下脱,说明受伤的部位定是大腿根或者……


    心中的痛意如针扎般密密麻麻,姜时愿只觉得再想一下心都要透风了。


    她有些语无伦次:“你……你不用再脱了,我知道了……”


    后面的话她没有再说,毕竟谁遭遇这样的事都不好受。


    贺繁缕动作一顿,指尖从腰间移开,拿过椅上搭着的衣袍重新穿上。


    动作窸窸窣窣,姜时愿揪着手,紧紧咬着唇,心中思索着该如何开口安慰他。


    待他穿戴完毕,姜时愿也转过身来,却不与他亲近了,他把手伸过去,过了好一会小娘子才将自己的手搭上。


    掌心贴着掌心,他的热意源源不断的输送给她,见她面露低沉,便道:“不必忧心,这点小伤很快便能好。”


    瞧瞧,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故作轻松,将伤故意弱化了哄她开怀,越想越不是滋味,可若此时冒然表达自己的情意,又怕击碎他故持的自尊心。


    只好露出一个甜笑,对着他点点头。


    随即又放松了几分,看他人高马大的站在自己跟前,浑身除了那淡淡的药香确实看不出病色,更不是那病入膏肓无药可救的,也许真的像他说的,只是小伤口。


    或许那处只是剐蹭了一点皮,亦或是临近处受伤,可不管哪一样,在这样私密的位置是一定要好好重视的。


    她脑中乱乱的,各式各样的想法像鱼吐泡泡一样冒出。


    ……


    海面风平浪静,船身划过激起的波纹很快便归于平静,香凝将窗子关好,又吹灭了两盏灯,这才望向在床上趴着的小姐。


    她自回来便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塞到她手中用来打发时间的话本子也仍旧停留在那一页,丝毫没有翻动的痕迹。


    香凝张张嘴,最后还是将话咽下。


    直至今日她才知道小姐原有了心上人,不若是她亲眼看到小姐跑入那人的怀里,她是如何也想不到的。


    想想支离破碎的姜家,一直以来的处境,她什么扫兴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反而对自家小姐的勇气多了几分钦佩。


    她自幼伺候姜时愿,自然以她的心意为主。


    “小姐快别看了,灯光暗看多了对眼睛不好。”香凝从她手中将书抽出来,阖上又好好收拾起来,以备着小姐什么时候又想起来。


    姜时愿凝视着她的背影,忙道:“好姐姐别忙了,陪我一起睡吧。”


    说罢,将身体挪到了里边,掀开一侧的被子。


    香凝摇摇头,拒绝她:“小姐自己睡,平白无故地让奴婢陪着算什么。”


    在庄子那两日,两人就天天睡在一张床上,想着初来乍到对环境不熟悉,小娘子总归是有些害怕的,香凝才应了。


    现今这屋子,床,哪一样不是她熟悉的,只怕她心里又有些不虞,才想要人一直陪着。


    “小姐快睡吧,奴婢就在隔间,您有事喊一声奴婢就能听到了。”她温声安抚。


    “好吧。”姜时愿噘噘嘴,将自己塞进被窝里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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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时愿睡眠很好,几乎没有做过什么梦,更不用说噩梦了,可今日不知怎么了,光怪陆离的画面走马灯似的在她脑海中一帧帧浮现。


    她看到自己穿着着艳红的喜服端坐在床沿,有一男子挑起她的盖头,正是贺繁缕。下一瞬她拥着被子轻轻啜泣,身旁的男人面色冷冷,再后来两人便不再同床共枕,离心而居,她也因为体会不到人生乐趣而另寻他人……


    恩爱的夫妻最终走向决裂的地步。


    香凝见她皱着眉头,手中的被子被她抓的皱巴巴,嘴中还嘟囔着什么,声音太小她听不清,可小娘子竟然有魇着的迹象,香凝慌张的喊她名字。


    姜时愿看着梦中的自己被逐出贺家,还被京城中的人指指点点,像个过街老鼠一样苟活于世。


    “啊,不要!我不是那样的人!”她惊叫着醒来,胸膛剧烈起伏着,额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小姐,别怕别怕,是梦。”香凝给她擦擦汗,细声安抚。


    “是梦,是梦。”她嘴中呢喃,好似终于劝服自己梦中之事不可当真。


    香凝看了看时辰,离天色大亮还有一段时间,又喂她喝了点水,好不容易才哄得小娘子又阖眼入睡。


    天微微透亮,姜时愿便醒了过来,其实后半夜她也没有睡好,朦朦胧胧间思绪还在那个奇怪的梦中飘转。


    归程时间确定的仓促,船上物资准备并不是很充足,太子殿下特地下了命令,命船今日在鱼湖码头停靠。


    姜时愿不愿浪费这次机会,拉着叶安宁和容月出去逛逛,买些她们女儿家用得着的东西。


    一行三人穿的低调,可那身上隐隐约约透出的贵气仍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胭脂铺里,叶安宁正捏起一抹粉涂在手背上,满意的点点头。忽的,一直心不在焉的姜时愿问了她们一个问题:“你们会相信梦吗?”


    叶安宁闻言笑出声,摇摇头:“我不信这个。”


    姜时愿“哦”一声,想起梦中可怕的场景,在心中也补充一句不信。


    这个问题似是勾起了容月的一些回忆,她放下手中的香粉,道:“原本我也不信,可自从那件事之后,我便信了。”


    看她说得神神秘秘,两人也不由起了好奇心,追问她为何。


    “说来也是我小时候发生的事,一个妇人的丈夫外出经商,一去几月都不曾来信联系,结果妇人当夜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丈夫被杀,千里迢迢寻过去果然只见到了丈夫的尸身。听闻,那尸体藏匿的地点还是她梦出来的呢!”


    姜时愿听得毛骨悚然,世上竟还有这样的事吗,那她从未做过梦,一梦就梦到了那样不好的事,是不是也是上天给她的提醒?


    身体的温度骤然冷了下来,鼻尖萦绕的蜜粉香气也逐渐变苦涩,对于那梦也不得不信了三分。


    她又细细琢磨了梦中的矛盾,似乎一切争端都是从新婚夜开始的,洞房花烛,她主动退|去衣衫,男人羞红的耳朵,空气潮热,硬是不得法……


    她眼睛一亮!是他!是贺繁缕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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