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等我,宋邈咂摸了几遍这句话,心中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
很奇怪。
“好。”宋邈手指在方向盘侧无意识轻轻点了两下,轻声说,“我先送你回去再去公司。”
沈知昼敏锐地察觉到宋邈这次心情是真的变好了,他盯着她骨节分明的手看,心里有些酸。
迟迟没听到回应,宋邈疑惑地侧头望向沈知昼,见人不知道看着哪里在发呆,她又叫了两声:“沈知昼?”
沈知昼一激灵,像是才回过神来,手指绞着安全带,说话吞吞吐吐地:“宋……宋邈,我……”
话说到一半没声了,正巧碰上个红灯,宋邈踩停刹车咳了下,“有事就说。”
她往前看着那跳动的红绿灯数字,等着旁边人开口说话。
手背突然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沈知昼把自己的手覆在她手背,力道很轻,浅浅抓握了两秒,猫抓似的。
等宋邈眼神飞过去的时候,他已经红着耳朵快速把手收回去了,手指缩回袖子里,藏在了背后。
宋邈后知后觉,他这是……
在调戏她?
她不自觉扬唇,见他蒸红了的脸觉得颇有些可爱,宋邈起了逗人的心思,摸了下自己被他碰过的地方,学着他的语气笑吟吟地说:“你干什么呀?”
绿灯,车重新起步。
沈知昼本来就觉得自己不知道脑袋又抽什么风,正襟危坐地坐在旁边,生怕被宋邈看出来他是在吃一点点的小小的醋。
他自己也认为自己这个情人怎么这么不合格,他查的情人守则里明明说了不能对金主生气,更不能吃醋。
虽然他也没把她当金主就是了。但是、但是……
这会儿听她学着自己的语气调笑自己,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开心,她没生气,而且连这样的细节都察觉到了,其次才有些迟来的无地自容。
沈知昼手指攥紧衣角,他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声,耀武扬威地催促着想做些什么,他心中埋怨,自己怎么这样啊。
沈知昼一直坚信自己是个好人,这瞬间却认为自己是个很坏的人,根本就不像宋邈说的那样有契约精神。
不然为什么他现在还是想明知故犯,不然为什么宋邈和别的omega接触,他会很难过。
他甚至想再碰她一次,刚刚握的不够久,不知道她和那个omega握手握得那么久,那个omega留在她身上的味道有没有消散。
“沈知昼?”他听见宋邈窸窸窣窣地动作,指甲和车屏相撞,碰出哒哒的清脆声音。
随后,一阵轻缓的音乐声在车内响起。
他听着宋邈匀称的呼吸在喊他的时候的轻微变化,只一点点,他回神,无意识地应她。
“嗯?”
宋邈说:“你刚刚在想什么?”
沈知昼手肘无意间摁到按钮,他那旁的车窗突然被打开,风声呼啸而过,吹得他发丝糊了一脸。
他手足无措地关上车窗,深吸一口气,在脑海中拿了根棍送走那些不正确的想法,眼睛迅速蒙上一层水雾,他很唾弃自己,因为他没办法拒绝那些恶魔低语般的引诱。
宋邈把车停在路边,看着沈知昼又抓在她右手的白皙手指,这次比上次用了力气,那双圆眼睛哭唧唧地看着她。
宋邈:?
她不知道沈知昼又在脑补了什么,手掌反握住他的手,握了好一会儿,身旁人就一直一动不动地盯着两人交握的手瞧。
看的认真,呼吸放的很缓,连睫毛都不怎么颤动。
宋邈猜不透这颗蒲公英脑袋又飘向哪里了,手机消息震动,她单手按亮手机屏幕查看,秦森发来一条短信:
“宋总,董事长下周一要召开董事会。让你周末回去一趟。”
终于来了,宋邈心想。
老头子憋了这么久搭了一个戏台子,竟然还要让她提前知晓,多半是出好戏,还不知道给她挖了多少坑呢。
宋邈顺便看了下时间,那只交叠的手刚动了动,就听沈知昼抖着嗓子喊她,声音很猫叫也没什么差别,听起来可怜兮兮的,
“宋邈。”
她偏头看过去,沈知昼拉着她的手借力从副驾驶抬起身体吻在她脸颊,长睫毛颤得像几欲振翅的蝶,扫在她脸上,弄得她有些发痒。
宋邈现在不再怀疑自己水烧的太开了,那个什么医生说的温水煮青蛙可能是不适合她。
这不,她甚至不是在可以守株待兔,有只很软的兔子就撞上来了,好几次。
宋邈拒绝跟沈知昼玩儿这些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单手掌住那根纤长的蒲公英梗,手臂很薄的皮肤下面青色线条明显,她用了点力把人按进座椅。
动作间沈知昼的衣襟乱了,露出深凹进去的平直锁骨和半边圆润的肩,被她亲得喘不过气,眼泪流了满脸,她放开后还微张着唇吐露这一小截嫣红的舌尖。
车内狭小的空间里,满是裹着薄荷的茉莉白巧信息素,空气中都是糜烂的味道。
宋邈扬眉,怀疑她上次是不是咬得太深太重了,临时标记能有这样强烈的反应吗?沈知昼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是她信息素。
他不知道自己眼神有多痴迷,先前没回答的问题根本不可能是否认,宋邈心情愉悦,擦干净他脸上的泪痕,咬着他通红的耳朵悄声问:“怎么又哭了。”
沈知昼缓过气来,没让她的话落在地上,他闷闷道:“我、我有病。”
“这个好像叫泪失禁……我控制不住。”
沈知昼不喜欢这双眼睛,稍微受刺激或是情绪激动就会掉下眼泪。
总是无缘无故流泪,难堪得要命。
谁知道宋邈只是捏捏他的脸,哄他:“没关系,我喜欢。”
——沈知昼大脑彻底宕机了。
一直到宋邈把他放到别墅门口,沈知昼还像个小人机一样呆呆傻傻的,一令一动,宋邈到是轻松走了,留下沈知昼在原地心中波涛汹涌。
她说,喜欢?
*
别墅。
宋邈不在,沈知昼随便下了碗清汤面来吃,他收拾好碗筷,给院子里的玫瑰浇完水,回房间换了一身适合运动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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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无袖背心和灰色短裤。
穿裤子时沈知昼看着自己脚踝上的指痕怔了好一会儿,想起什么,脸颊飞起两抹红霞。
“咳。”沈知昼清了清嗓子,不再去想那些画面,他上楼走进健身室。
这是他前段时间发现的,在别墅三层,宋邈允许他使用的空间,健身室的全身镜贴在房门背后,什么关上门,现在镜子面前打量了一会儿镜中人。
他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好看,只是皮肤很白,头发有些自来卷,看上去很普通。
沈知昼想起宋邈漂亮的脸,线条优美的身体,莫名脸红,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不配得感,他这样普通,宋邈应该很快就会对他没兴趣的吧。
上次她好像说他有点瘦,沈知昼看着自己通过努力锻炼微微鼓起的胸口,掀开小腹位置的衣服,整齐排列的六块腹肌薄薄的一层贴在皮肉上。
沈知昼叹了口气,转着圈地打量自己,决心提高训练强度。
叮铃铃——
两小时后,沈知昼关掉闹钟,浑身都汗湿了。白色衣服变得几乎透明,裹着的那具纤瘦的身体在光下一览无余。
沈知昼甩着手结束最后的拉伸动作,哒哒下楼,他换上拖鞋,脚步声放得很轻,在楼梯间踩出沙沙的声音。
沙沙沙……沙……
脚步声停在二楼,沈知昼沉默地和站在一楼大厅的陌生人对视。
宋应蒲几乎是刚进别墅就闻到空气中交织在一起的信息素,一个是宋邈的,另一个应该就是宋启明说的宋邈养的那个omega的。
他在楼下转了转,发现这栋别墅明显多了些生活气息。
餐桌上花瓶里的花、厨房的餐具、多出的装满食材的冰箱……
宋应蒲嗤笑一声,他这个女儿还真和那个来路不明的omega过上日子了吗?
他在沙发上坐了会儿,听见楼上走了脚步声,没过片刻,脚步声顺着楼梯下来,停在二楼。
宋应蒲站起身,抬眼顺着声音望过去,看见宋邈养的人站在二楼走廊正在看他。
他惊讶挑眉,宋邈竟然让他上了二楼。瞧这人一派慵懒地模样,像是行动自如。他之前来这个别墅找宋邈,没经过她允许想上楼,差点被她的信息素憋死。
“你就是宋邈养的那个人。”声音肯定。
宋应蒲闻着空气里不属于宋邈alpha信息素的味道,轻飘飘看了沈知昼一眼,上下打量他。
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
“沈知昼。”宋应蒲看着手机里的资料一句句念出来,“二十三岁、omega……”
“……”
“没上大学,父亲是个赌鬼,母亲改嫁。”
沈知昼始终沉默,不发一言,哪怕宋应蒲在他面前把他过往这些一塌糊涂的履历一点点全部念出来,他也没多大情绪。
宋应蒲停了,看着这人穿的一身衣服评价道:
“是有几分姿色,也难怪宋邈把你养在家里。”
“放在家里当个花瓶够格,不过金玉其表而已,不可能进的了我宋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