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跪在沙发前,握住安岁岁的一只手,按在自己脸上,双眼带着些乞求看向他,神色莫名带了些哀伤。
“我堂弟,二十五岁就奉子成婚,现在孩子都三岁了。每年春节,我二婶都要阴阳怪气地说我找不到对象,是不是有什么隐疾?今年,我好不容易找到女朋友了,女朋友还不愿意跟我回家过年!
算了,她爱说就让她说吧,反正这么多年,我早就习惯了!哎!谁让我年纪大,长得也就那样,身材也不好,我女朋友没那么喜欢我,也是应该的!”
安岁岁最看不得人这样,立马急了!
她立刻坐直身体,将沈延舟拉起来,双手捧着他的脸,一脸正色道;
“谁说的?!你才没有什么隐疾,你身体棒棒的!再说了,男人三十一枝花,你一点都不老,一点都不难看!相反还很帅呢!我就喜欢你这样三十来岁的大叔,体贴又疼人!”
沈延舟还是一脸失落,握住安岁岁的手,似乎不太确定地问道;
“真的吗?岁岁,你真的不是因为嫌弃我才不愿意跟我回家过年的吗?”
“我没有嫌弃你,一点都没有!真的!你这么优秀,在你面前,我只有自卑的份!”
安岁岁不情愿地说道;
“我就是觉得自己要家世没家世,性格也不好,要什么没什么的,怕你家里人不待见我!你知道的,越是我们这样的小孩,越是自尊心强,最受不了别人贬低挖苦了,与其那样,还不如一个人留在临川来得舒服呢!”
安岁岁垂下眼眸,一脸怅然。
沈延舟心疼地将她抱在怀里。
“岁岁,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你也不像你说的那样差,你知道吗,我们都是五十分的人,合在一起才是一百分,岁岁,我真的很爱你,很爱很爱!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个姑娘像你一样,能够轻易便走进我的内心,让我不自觉地追随着你的身影,只想将你拥在怀里,相伴一生!
如果我现在只有二十多岁,我不介意多陪你恋爱几年,可是现在,我已经三十多岁,我迫切地想组建一个家族,并且自信,自己有能力为你遮风挡雨,为你扫清一切障碍!
我的妻子只能是你,可是如果要结婚,就不能绕开父母,我已经陪你见过宁家人,你也应该陪我见一下我的家人!如果他们敢说你一个字的不好,或者对你有一丝丝轻视,我会带着你立刻就走!可以吗?”
沈延舟神色前所未有的认真,眼睛像深邃的河水,引得安岁岁禁不住沉沦。
她不确定地问道;
“真的吗?”
沈延舟郑重点头。
“我家里人口很简单!我姐姐已经出嫁,她嫁得远,一年也回不来几次,现在我家里只有我父母,我妈被我爸宠了一辈子,人情世故方面不太擅长,人也心思简单,容易被人挑唆,像上次她来找你,就是受了叶家母女的挑拨,我爸已经狠狠地批评过她!她以后,不会再这样对你了!
我爸那里,你更不用担心,他很开明的!这次被纪委审查,他也催我早点成婚,我和你的事,我和他说过,他并没有反对!上次裴欢颜和你哥订婚,裴叔也见过你,我爸向他打听过你,也催我早些把你带回去!
岁岁,我们之间现在并无阻碍,你也不要担心,如果我要娶你,自当为你解决所有难题,把一切都交给我,全心全意地信任我,好吗?”
他神色认真,看向安岁岁的眼神深情拳拳,让人忍不住动容。
安岁岁扑到他怀里,汲取着他的温暖气息,低声道;
“我这人禁不起劝的,你别这样,你再这样,我会心软的!”’
沈延舟继续在她耳畔蛊惑般开口;
“我们结婚之后,还住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还和婚前一样自由,除了多一张结婚证书,你的生活不会有任何改变!我的所有资产都交给你,你不想生孩子的话,我们也可以晚一些再要宝宝,都听你的,好不好?岁岁~嗯~”
“这……”
眼见安岁岁还在犹豫,沈延舟低下头,吻住娇艳的红唇。
今天参加婚礼,安岁岁特意涂了橘红的唇膏,显得温柔又喜庆,带点美好的光泽,诱人的紧。
沈延舟原来只想浅浅地亲吻她一下,唇舌相接,却忍不住贪恋更多……
安岁岁很快倒被他压在沙发上,外套除去,身上的长裙被卷至上身,露出一截粉白纤细的腰肢,身上黑色的丝袜一点点被往下扯,很快便衣不蔽体。
沈延舟今日穿的正式的西装西裤,也被扔到一边,很快两人便纠缠在一起……
屋内有暖气,安岁岁还是觉得有些冷,忍不住瑟缩着身体靠近沈延舟,他身上滚烫,能够驱散所有寒冷。
沈延舟只当她难得主动,更加意动不已,原来想草草了事,硬是又没完没了地要了许久。
直到安岁岁哑着嗓子求饶,他才堪堪放过她。
事毕,他抱起安岁岁去浴室清洗,然后给她换上软乎乎的睡衣,拥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岁岁,你是一个女孩子,不能一直这么不清不楚地和我住在一起,我也不想让别人说闲话!你现在年轻,自然觉得婚姻可有可无,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留在临川过年的,你先陪我回去,如果到时候你在我家不开心的话, 过完年我们早早就回来,好不好?”
安岁岁想了半天,实在没有反驳的话可说,只得闷闷地应下。
知道安岁岁不想在自己家里多待,他们又在临川停留了几天。
安岁岁和林知心逛了两次街,和黄宝仪约了一次电影,两顿饭。
宁家忙得很,安岁岁便没有去添乱,只等年后再去送一次礼品就差不多了。
她的交际圈子就这么大,其它的人,实在没什么可约的了!
沈延舟也不催她,直到腊月二十九下午,才开车带她向宛市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