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州,十里香酒楼西侧,香药铺、生药铺、香饮子铺,依次排开。
香药铺门面分为两大间,左边一大间摆着的全是上等香药,右边一大间货架上陈列着八白香洗面散、绿云香发油等药妆,还有各系列香皂,分为草药皂、香药皂、花香皂、雪盐皂。
新出的雪盐皂,控油祛痘。
辽商都知道雄州城新开了一家香药铺,汴京城才有的新奇药妆,现在不用承担高昂的运输费和风险,直接可以采购,利润空间就这么出来了。
铺子里面的女使,不说容颜秀丽,但是个个皮肤白嫩,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墨发如瀑。
轻声细语的告诉每一个顾客,每一款产品的使用方法和功效。
比如:“这款最新出的雪盐磨砂膏,沐浴时,可以在木桶里撒一把,洗头发洗脸时,挖一小木勺,当磨砂膏。”
“您看看,质地蓬松,脆弱的像雪花,盐味儿淡雅如烟,好像海风拂过面庞,似海水沾到唇齿之间。”
各种药妆和香皂都采买了一些回去,试试情况。没想到,燕京城内的辽国贵族女子爱不释手。
沐浴洗发去污垢力度强,更为重要的是,清洁过后,每一款都有不同香味。
以前从汴京铺子托人代购,价格贵,还得等一周。如今价格便宜,最多只要两天就能到手。
只是最新款的雪盐皂和磨砂膏,却是限量版。
周云初在海边礁石乱逛的时候,就发现聚集在礁石坑里白皙细腻的盐,用陶罐装回家后,蒸发去除杂质,保留矿物质,就成了雪盐。
这个世界上的盐有很多种,不同颜色、颗粒度,喜马拉雅粉盐、夏威夷黑盐、波斯蓝盐。
燕驰从沧州贩卖海盐过来,由指定的官商在售卖,筹措军费。
云初看过那盐商的盐,比她手上的海盐粗糙、坚硬很多,尝起来,还带有苦味。
但是她不想跟燕驰打擂台赛,更何况,她的盐,量没有那么多,断断续续攒了三千斤。
思来想去,细腻蓬松的雪盐,独一无二,做雪盐皂、雪盐磨砂膏最好不过,加入的雪盐用量少,护肤品价格高,独家销售。
雪盐皂每块四百文,小陶罐装的雪盐磨砂膏六百文,比卖纯雪盐,性价比高多了。
每次做出新品,云初都会放在浴房里,自己晚上沐浴的时候试用,以便更好改进。
浴房搭建了一个小型木架,放着一个个黑瓷五足洗,上面摆着各种香皂。
燕驰拿着雪盐皂,闻了闻,难怪云初最近身上的味道跟以前不一样,原来出了新款香皂,这个味,有点海水的味道。
本着娘子用什么香皂,他就用哪款香皂的原则,跟着用,准没错。
······
秋风瑟瑟,橘子红了。
云初正和几个女使在春山居制作香橙皂、柑橘皂,还制作了一款香橙巴巴露亚。
把橙子的果肉挖掉,橙子皮用作巴巴露亚的容器,放进冰罐里冻一晚上就好了。
舒阳来报:“夫人,几个辽商为了买海东青,在铺子门口闹的不太愉快,让我来问问,还有吗?”
云初疑惑,海东青一千贯一只,不便宜啊,辽人就这么喜欢。
不过一想到辽人买一整套建盏,花费几十贯,就为了看咬盏,也没什么稀奇的。
游牧民族爱马、养海东青,可以助他们猎到更多猎物。
好比钓鱼佬,从来都不会嫌弃自己装备多,几千上万的碳纤维钓鱼竿,买的时候,眼皮都不眨一下。
“有的,最近海东青怎么突然爆火,他们要买多少?”
舒阳道:“越多越好。咱们前阵子跟西夏人打了一战,公子带着苍和旻去城楼的时候,辽人都看见了,传回燕京,现在正是打猎的季节,他们的皇帝很喜欢带着海东青四处打猎,辽人现在都要买。一千两百贯一只,都不嫌贵。”
她空间内海东青幼鸟一千只出头,现在基本上可以飞了,正在逮榛鸡吃呢,因为肥兔子已经被它们嚯嚯的所剩无几,剩下的都是幼兔。
这群海东青,在她空间内养的肥肥的。
“知道了,我会安排好的,回头你去庄子里的鹰房提取。”
次日一早,云初便赶去庄子,小满和两个小厮上午被安排了休沐。
她把一千只海东青全部装进笼子,挂在榆树林附近的鹰房内。再去把小满采购的椴木段放进空间内,培育赤灵芝。
忙着这些已经是中午,带着欢儿前往酒楼用饭。
饭毕巡视酒坊、三个铺子。
雪娘现在已经升为香饮子铺子的掌柜,把铺子打理的井井有条。她是云初一手教出来的,当初就是看中机敏聪慧,举一反三。
铺子里四个女使,干活勤快又嘴甜,为了推广新糕点巴巴露亚,端着托盘,向路过的小娘子推销,“娘子,咱们铺子新出的糕点,软嫩香滑。”
香药铺新来的六个伙计,全部会武,人高马大。
云初一度都怀疑,这六个伙计不会是禁军兼职吧,毕竟汴京城的禁军兼职工程队,很普遍,就连官家都派他们去疏通汴河河道,另外给赏钱。
军营底下都能摸出各种干工程的工具,要是缺少工具,他们能跑到开封府“借”,至于还的日期,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药妆这边安排的是四个女使,掌柜来反馈,雪盐磨砂膏比雪燕皂好卖,不仅辽商预定,大名府的商人也要,那边的贵夫人圈子开始流行,大家都想试试。
香饮子铺子的材料,雪娘现买,牛乳由庄子里的小厮每日送过来,毕竟庄子里现在养了好多牛羊。
虽然营业额没有汴京城高,但是可以带动就业。
生药铺从开业第一天,就接了种将军的大单,三七,云初只给了三千斤,看在大嫂种雨凝的份上,按照没涨价之前的价格,每两一贯,暂时没那么多,她劳动力有限。
除了生药材,主要还卖制成的药丸,从汴京带过来的伙计专门负责制药丸,
三个铺子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云初安心回空间种地,定期提供药材、香药。
······
回到家,进入空间后,云初感受到久违的宁静,一千只海东青太能吃了,还吵,今天又是捡一地兔皮、打扫鸡毛、铲除鸟屎的日子。
空间内还剩下大毛等六只雌鸟,还有另外二十四只雌鸟和五只雄鸟。
她决定把这三十五只海东青,放出去,养在庭院里,让它们自己飞出去觅食。
白洋淀的野禽众多,大滩草原动物丰富,狐狸、兔子、狍子、野鹿成群结队,长的肥胖圆润。
给兔子、乌鸡、榛鸡一个繁衍喘息的机会,两个月后,地上蹦着的几百只幼兔,应该长大了,繁育下一代兔子。
海东青的三种口粮们达到饱和后,再把海东青接回来,算算时间,正好是十二月下大雪时,外面野生动物躲起来过冬。
云初算了一下一千两百只海东青,若是全卖出去,那就是——一百四十四万贯,而她的成本几乎是零,只有一些人员费用和商税。
哼着歌,拎着工具,心情倍好的跑去海边礁石,四处寻找海盐,竟然在礁石下发现了鹅颈藤壶。
云初在海鲜市场见过,贼贵,欧洲人很喜欢吃,每公斤三百欧,换成人民币,每斤一千块,还是带壳的价格。
可惜,她也不能带出去,她可以偷摸着存些海马干,带一点出去,放在书房。
但是这种活的海鲜,一旦带出去,就是炸裂——从书房拎出一桶奇怪的藤壶,一条海鱼!她会被当成妖怪吧!
啧啧啧,可惜了一阵,埋头搜刮海盐。
海边的风刮的有些大,毕竟海洋牧场有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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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些日子,就要下大雪了。
冬天,数米积雪的半山腰上,温泉周围的树上堆积着皑皑白雪,飘着大雪泡温泉。
带些酒水进来,从隔壁摘些橘子、橙子,飘在温泉的木托盘上,摆放着酒水、水果,打工人的快乐又回来了。
这么一想,不能把海鲜带出去,但是她可以带些餐具、调料进来,捞海胆,抓龙虾,当场吃海鲜嘛。
······
深秋的寒风刮过,卷起一地落叶。
云初在海边刮海盐的时间长了些,全身有些冰凉,晚上沐浴时,让女使把水烧的滚热一些,暖和身子。
回了厢房,燕驰披着外衫坐在桌案前,拿着账册看,一页一页看的很细致。
一年快要结束了,他现在既要管着两州的财政,还要照看着他自己原先大部分产业。
云初从妆匣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白瓷罐,往掌心倒出一点自制爽肤水,开始敷脸,海豹式啪啪啪。
海风吹的皮肤干裂,洁面后,这种用白笃耨浸酒三日而成的爽肤水,使用后,可以使面部莹白如玉,水润光泽。
燕驰看着她忙活,擦完爽肤水后,又开始擦身体乳,然后从柜子里抱出蓬松柔软的薄被,拿出一本话本子放在桌案上摊开,坐在他对面,把自己裹进薄被里,低头便追话本。
“周云初。”
对面那颗披散着墨发的脑袋才抬起头来,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啧,你还记得你有个相公吗?”从来不会围着他转,她有很多事要忙。
她愣住,他看账册那么认真,不想打扰他而已。
“我做了一款爽肤水,拿来给你试试。”说完就去妆匣中取来,倒在她手心,往他脸上抹。
花香、青草香,香气清远,他喜欢这味道。
“你用什么香做的?”他一个大男人,香皂就能解决问题,不过献宝似的围着他转,那就很享受了。
“白笃耨。”
燕驰愣住,白笃耨,每两八十贯,今年真腊上贡给官家也只有三斤,周云初一贯勤俭,竟然舍得用白笃耨制这种擦脸的水,他重新认识她。
云初感受到他的惊讶,“我只是试着玩玩,就这一罐。”
她在做皮肤测试,好用就把这个方子散播出去,让贵妇们都来买她的白笃耨,营造消费。
白笃耨价高,又不像乳香那样被朝廷榷卖,她扩大种植的笃耨树,很快将要流出树脂,产量更多。
“你喜欢,就常用。今年清风楼,现在的利润就已经是去年一整年的两倍了。”
说完,他就起身坐到她身后,挤在一块,炙热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
云初觉得有点拥挤,把桌案往对面推了推,自己往前挪了挪,下一刻腰上就有一只手出现,把她拉回去,“跑啥呢,一起看账册,黄掌柜刚送来的。”
隔着薄被抱着她,蓬软香甜,感觉很不错。
燕驰一页一页翻着,她也跟着看,“君子笑”销量可观,但是自从“十里香”在汴京出现后,明显“十里香”的销量更好。
翻到从周记采购荔枝二十万颗,支付十八万贯。
云初格外紧张,生怕燕驰看出端倪。
燕驰支着头,也不翻页,饶有兴趣的把她的脸掰过来,“天凉了,该给我做几件里衣了,还有别的衣衫都做几件吧。”
云初长舒一口气,内心偷乐,又是蒙混过关的一天。
她还真忘了这件事,最近的确有点忙,老实巴交道:“嗯,明天就做。”
声音轻柔,透着心虚和偷乐。燕驰在薄被里抓着她小手,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她不说,他就不问。他问了,她也不会说。
就这小胳膊小腿的,能打一顿吗?好不容易养了一个月,才养了点肉出来。
不聋不哑不作家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