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瓦图京只是短暂低控制奥金涅兹体内的血液，也让这个俄罗斯顶尖寡头面色难看的像是刚吃了十斤苍蝇。
“这是什么力量？”奥金涅兹不解。
自从在布宁的拍卖会上，拍到了那些能延续生命的血清以后。
他的身体素质也大幅增加。
比肩曾经超级战士计划制造出的那些苏联队长。
但注射了龙族血清的奥金涅兹再强，也只是力量更大，速度更快而已。
瓦图京大将这一手掌控血液的能力。
让奥金涅兹仿佛看到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布宁，瓦图京他说的都是真的？
除了拍卖会，我们还有其他获取时间的途径？”
维什尼亚克、瓦洛佳、索尼娅几个与布宁关系最好的前苏联遗老，都用憧憬的眼神盯着亚历山大·布宁。
永生是一旦染上就不肯放弃的毒药。
他们自愿在每次的拍卖会上，榨干家族的价值和自己全部的金钱，去买来一份儿属于自己的时间，都是为了在这个世界上永远地活下去，享受人世间的一切快乐。
可龙族血清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永生药。
他们和他们的家族，只是被幕后黑手操纵的奴隶。
金融寡头们收割着全俄罗斯的财富。
幕后黑手则通过高价卖给他们生命，来收割全俄罗斯。
今天坐上这辆列车的乘客中，已经有不少都失去了购买一份新药的财力。
他们只是如同流水线上的机器般，循着习惯踏上了这辆列车。
看着同伴们为了争夺活下去的机会，斗个你死我活。
最后，安然地将尸体埋葬于雪原。
活了这么多年的老家伙们。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看透了生死。
这一秒能欢歌笑语，死在下一刻也心满意足。
可当他们看到瓦图京展现出的实力，以及重回青春的身躯。
他们才明白自己有多想活着。
他们只是厌倦了玩儿命地挣钱，却不见得能换来生命的徒劳奋斗。
若有机会像瓦图京大将一样，一劳永逸地获得永生。
他们甚至愿意陷入自己乃至家族的一切。
“是不是真的，你们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布宁看似平静地叙述中，却藏着比所有人都要强烈的渴望。
他马上就要死了。
像所有那些没有龙族血统的普通人那样，默默无闻地老死。
他可以接受自己的死亡。
作为一个克隆人，老布宁比小布宁唯一值得夸耀的一点就是，他享受了小布宁从未体验过的亲情。
也正因如此，让本应和小布宁一样冷血无情的老布宁出现了弱点。
他的女儿，克里斯廷娜。
克里斯廷娜患有渐冻人症。
如果老布宁不能为其拍来一份儿龙族血清，为其根治体内病症。
克里斯廷娜就会先老布宁一步病死。
冷血了一辈子的老布宁，在年老体弱之后，原本决定将自己代替真正的布宁行走于外界的这段时间，积攒的所有财富都拿来买一份拍卖会上的血清。
但莉莉丝的出现，让他的内心出现了动摇。
作为这么多届拍卖会的主持人。
老布宁很清楚，哪怕是自己的本尊，那个真正的亚历山大·布宁，都只不过是拍卖会的一个主持人。
发生在俄罗斯的一切，都在一只无形大手的掌控之下。
就算他遵循那只无形大手指定的规则买下了龙族血清。
事后，也不见得能保住。
亲眼见识过血族强悍的战斗力和恢复力的老布宁，觉得将女儿也转化为血族或许是更好的选择。
那些血族身体被炸碎都能恢复。
区区渐冻人症，想必也能在成为血族后被彻底治愈。
而且成为血族的克里斯廷娜，还会拥有和瓦图京他们一样的不死之身。
那时候，克里斯廷娜绝对会比现在安全百倍。
老布宁的眼神中充满了挣扎。
他一会儿憧憬抬眸，一会儿双拳攥紧。
反倒是索尼娅、瓦洛佳和维什尼亚克几人先坐不住。
而几人中最像大哥的奥金涅兹，竟然成了第一个拉下脸面，不管不顾地对着外表只是个13岁少女的莉莉丝下跪的人。
“我愿意和我的家族臣服于您，还望始祖大人能降下垂怜。”
维什尼亚克是几人中资金最少的。
来之前他连自己的墓地都买好了。
就准备等到享受完最后的旅途，便结束自己没有了意义的生命。
他买不起更多的时间了，也抵押干净了自己的一切。
他现在只是个套着年轻躯壳的老头子。
除了这条烂命，一无所有。
“始祖大人，维什尼亚克愿意为您献上生命。”
“维什尼亚克......”
索尼娅似乎是想要伸出手去拉跪在地上的维什尼亚克。
在扬的熟人都知道他俩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
她的寿命还够用。
这次前来拍卖会，只是为了帮维什尼亚克续命。
只有维什尼亚克还傻傻地蒙在鼓里，看不清索尼娅为他做的一切。
对于莉莉丝来说，转化几个血族对她没有任何损失。
相反，还能收拢这些掌握俄罗斯顶尖权力的人物。
可恶趣味使然。
她看着跪倒在地的维什尼亚克和奥金涅兹，却只是露出了一抹讥讽的笑：“据我所知，拍卖会上的那种东西，每一件的价值都在一亿美金往上，你们已经快被榨干了，还有什么值得拿来交换的筹码？
别说那些大话空话。
瓦图京的力量你们也看到了。
想要获得爵位，要付出的代价比你们想象中的要大得多。”
瓦图京：......
什么代价？
他怎么不记得自己给莉莉丝付出过几亿美元那么大的代价。
转化为血族公爵后，不过就是帮忙干了点跑腿的活儿。
您要是管这叫代价。
第二天求您降下恩赐的人怕不是得从莫斯科排到澳大利亚去。
始祖大人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这是看穿了奥金涅兹他们的心思，估计在逗这群老家伙玩儿呢。
瓦图京大将努力摆出一副，自己也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拥有了如今地位的神情，板着张脸，站在莉莉丝身后。
不明所以的奥金涅兹几人见状，心中愈发绝望。
是啊。
一份儿能延续他们十几二十年年寿命的血清，都要上亿美金。
那真正的永生，又该价值几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