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乐点头：“没错，那是我。”
“我觉得你比直播时好看欸。”那个男生认真端详后得出结论。
徐示白实在忍无可忍只能把白方拉回来，向钟乐介绍：“他叫白方，超凡天赋是空间制造，她是艾叶，是艾登的妹妹，就是上次要抓你的那个人，她的超凡天赋是电力控制。”
“抓她？”艾叶重复一遍，皱眉看向徐示白：“怎么回事？他又干了什么不靠谱的事？”
徐示白当然不会为艾登遮掩：“就是上次他来天穹市抓我的时候不是出动了很多人和无人机吗，其实他是为了抓钟乐。”
“原因呢？”艾叶知道这件事，但是她一直以为是艾登为了报复徐示白，没想到还有这一层。
徐示白耸耸肩，“不知道，可能和他看到的什么有关吧。”
听到这句话，艾叶又重新打量起了钟乐，虽然艾登不靠谱，但是他的超凡天赋却从来不会出错，如果他是因为看到什么而要抓她的话，那么这件事一定很重要。
钟乐像是看出了她的企图，警告道：“我现在是教会圣女，我劝你三思。”
估计到教会，艾叶还是放弃了那个想法。
“你呢，你的超凡天赋是什么？”徐示白看向钟乐：“你刚刚能改变骰子的大小，应该靠的就是你的超凡天赋吧？”
钟乐顿住，她该怎么解释呢？
修仙界修道，打个比方来说可以分为通用课程和专业课程，通用课程就包括御风术、灵气化形等基础课程，而专业课程就属于各个门派各不相同，像他们合欢宗主修的当然就是魅惑之术，控制人心、武力输出那些属于辅助，其他门派如剑修的话自然示主修剑道，通过剑道制敌。
钟乐仔细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用魅惑之术对外：“我的超凡天赋你们可以理解为控制人心。”
徐示白看上去有些不信，但还是没说什么。
“那些人放在赌场里面不管没问题吗？”钟乐想转移话题，就提起那些被关在赌场里的人。
“没关系的，那些人被孢子寄生了，孢子只有长到一定的大小我们才能把它吸出来，所以先放一放他们更好。”白方向钟乐解释：“三个小时前这个赌场有人被寄生了孢子，然后在赌场爆炸了，为了不引起骚乱，军校已经封锁了这整片区域，我们清理完之后才会放行。”
“所以你刚刚的动作是为了让那些赌徒的欲望不断放大，以加速孢子的成熟？”钟乐若有所思。
徐示白点点头：“不然我哪会陪那些人浪费那么多时间。”
明白了，钟乐又问：“那你输的那些钱是真的会付吗？”
“当然不可能！”徐示白说得极其认真：“就算要付也要找学校报销。”
白方：“他其实很有钱。”
艾叶：“不过我支持找学校报销。”
徐示白看了看时间，说：“赌场的工作人员都被我们控制住了，现在的时间差不多了。”
艾叶点点头，用终端到边上打了个电话。
没一会儿，一群穿着专业隔离服的人就从赌场大门进来了，他们手上都拿着类似于吸尘器的东西。
徐示白上前和领头的人交涉了两句，艾叶和方白带着那些人进入了赌场。
钟乐跟在他们的后面，看见那些人进入了方白制造的空间，然后对着那些赌徒的脑子吸了吸，一些白色的孢子就从他们的鼻子、嘴巴、耳朵中飘了出来，进入了吸尘器中。
“那些人都是军人吗？”钟乐问。
徐示白没有隐瞒：“是纽瑞西军区的军人，受政府军区的调令来协助我们完成欲望孢子的回收工作。”
钟乐看着那些赌徒渐渐恢复了神智，他们的眼神茫然又无措，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些孢子吸食的东西对他们的身体有影响吗？”
“当然有，但是这也算是对他们赌博的一点小小惩罚吧。”徐示白说得满不在乎，他又看向钟乐：“说实在的，如果你不是教会圣女，我可以推荐你进入永耀军校。”
“可惜我是了。”钟乐也看向徐示白，笑了笑：“你看起来对我很感兴趣。”
他毫不掩饰地点头，“我确实对你很感兴趣。”
“为什么？”钟乐并不意外，含笑地问：“因为那个艾登看见的？”
钟乐不是傻子，刚刚他们说的她全都听到了，艾登看到的，他能看到什么让这些人都这么重视，这一定跟他的超凡天赋有关。
徐示白立刻把艾登卖了，“他的超凡天赋是预知未来，你说我能不对你感兴趣吗？”
竟然是这种超凡天赋？钟乐也被惊讶了，怪不得别人对他看到的东西这么好奇呢。
“他看到了什么？”钟乐自己也十分好奇。
徐示白摇摇头：“他没有告诉我。”
那也没办法了。
“还有一个问题。”钟乐忍不住问：“你一直输，到底是故意的还是你真的这么倒霉？”
徐示白露出一个苦笑，但又像是习以为常了，“你知道什么是天妒英才吗？”
懂了，他是真的就这么倒霉。
钟乐忍不住想笑，但为了顾及他的面子，还是强忍笑意安慰了一句：“没关系，物极必反，说不定你以后就会超级幸运了。”
那边清理孢子的工作即将收尾，钟乐接住了刚刚恢复意识的薇薇，准备离开。
“那么，再见了。”她说。
“等等！”徐示白叫住她：“加个终端好友吧。”
钟乐同意了，这人的身边有那么多超凡者，以后说不定用得上。
她早晚要去那个什么S班走一趟，那些人可都是活生生的灵力啊！
回到教堂后，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圣女，您终于回来了。”有教徒急匆匆地跑上前，焦急地开口：“神父大人一直在等着您呢。”
钟乐没有多想，把薇薇交给她后自己去见了以恩。
“父亲。”推开以恩办公室的房门，钟乐看见了坐在椅子上假寐的他。
以恩睁开眼，看见钟乐的时候没有露出任何生气的表情。
这和她想得不太一样啊，比较上次诺维偷跑出去的时候以恩可是罚他关了七天禁闭。
“今天纽瑞西里不安全，你在西门赌场，受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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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恩出乎意料地没有生气，反而关心起了她的身体。
钟乐摇摇头，又小心翼翼地问：“父亲，你不生气吗？”
以恩笑了笑，摇头道：“诺维的背叛让我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对孩子逼得太紧了，或许我还没有学会做一个好父亲。”
钟乐有些咂舌，他还真的想做一个好父亲啊，她脑子一转，突然有了个好主意。
以恩从来都知道女孩子比起男孩子更加娇贵，但是他没想到不过是一场骚乱就能让她被吓得哭了出来。
眼前的孩子抽泣了起来，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像是被人欺负了的小猫在向他寻求安慰。
“父亲，今天那些人好恐怖，他们像是疯子一样吓死我了。”钟乐苍白的脸上似乎能看见青色的血管，她的眼眶盈满泪水，向以恩靠近。
从前诺维也在以恩面前哭过，但是那时他还小，以恩也完全没有照顾他的心思，只让他不许哭，或者离远一点别让他看见。
但是钟乐是不一样的，她柔软的面孔能让所有人为她软了心肠，以恩觉得自己既然要成为一个好父亲，那么安慰伤心的女儿也应该是他的工作。
钟乐向前抱住以恩的脖子，脸贴在他的脖颈上，咸湿的泪珠划过的泪痕黏黏的，湿热的气息在他们狭小的空间内堆积。
“父亲，我好害怕。”在以恩看不见的脸上，钟乐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
既然想当她的父亲，那就好好承担一下责任吧。
以恩的身体彻底僵住，太近了，他从来没有和人靠得这么近过，大脑仿佛在宕机，但是身为父亲的责任让他不能推开她。
“父亲，抱抱我好吗？”
钟乐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她好像真的很害怕，似乎连站都站不住，只能靠以恩的身体来支撑她站着。
以恩抬了抬手，轻轻靠在她的后腰上。
少女柔软的身体紧靠着他，他的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香气，但他的神志却异常清明，他只是在安慰受到惊吓的女儿。
钟乐摁住他的手，让他的手能够彻彻底底地环抱住她，然后才放回他的脖子。
她轻蹭着他的脸颊，气息喷在他的脖颈，模模糊糊地开口：“今天赌场里面人好多，他们的样子好可怕，眼睛红得像血一样。”
以恩渐渐接受了自己的身份，他的左手抱着她的腰，右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顺直的长发，安慰着她：“没关系，这只是一次意外，以后父亲不会让你再遇见这种事的。”
如果有第三人在现场，一定会发现他们之间的姿势不知道多暧昧，完完全全超过了正常父女该有的界限，虽然他们本来就不是父女。
但是以恩不是正常人，他从来不知道人类还有女大避父的说法，钟乐更是蓄意勾引，所以他们都沉浸其中。
站着累了，钟乐让以恩坐回了椅子上，而自己则侧坐在他的大腿上抱着他的脖子。
以恩真的像个父亲一样安安静静地听着钟乐说今天晚上发生的事，然后时不时出言安慰。
等到钟乐说得差不多的时候，早就已经到了睡觉的时间。
“父亲，你今晚能陪我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