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局,在层层翻起的掌声中,塔莎了解到那男人把今晚赢到的所有钱和积蓄全部推出来了。她眉心一皱,如果她是这场做局的人,她会现在收网。
衣袖被人微微牵动了一下,塔莎低眸,看到本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她那西装外套宽大的衣袖。
某种暗示?
塔莎轻眨眼睫,把情绪收进心里,继续聚精会神地对着那女子的双手投去视线。
极快的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了衣袖换牌的过程,只不过太快了,要不是本的提醒加强了她的心理暗示,她都快要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
看这全副身家推出来的架势。
塔莎心中百分之五十的确定她们会在此刻动手。
虽然她不喜欢赌徒,可她也不喜欢别人在这种事情上做手脚。
“可以给我切一下牌吗?”
正常要求。
只不过塔莎忽略了在这个时刻,赌徒的神经有多紧绷。或许是因为那人把全副身家推了出来,此刻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他的警惕,塔莎一开口,他就猛地起身,像狮子怒吼似的狠瞪她“安静。”
“好。”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在这里,赌场出千是违规的,大概率有个控场的人在看着。非她专业范围之内的事,她也不好入手。
塔莎歪歪脑袋,活络了一下筋骨,给本递了个眼神,把他支出了圈子里。
“我以为你要拯救他。”一出来,本意外地侧眼看她。
塔莎白他一眼:“你以为我是什么拯救者吗?我只是想尝试,并不确定切牌能否改变局面。还有——”
“我们出门在外不能给侦探社添麻烦。我只是担心有扒手来这里偷窃,也好提前准备。”
本不置可否地站定,低眸悠闲地盯着她看。
疑惑一瞬,下一秒,赌桌那边传来一阵低吼声,塔莎被吓得一激灵,还以为森林里的野兽跑出来了。
“他?输了?”塔莎心里已经很确定了,声音却还颤着点疑问。
本答非所问:“切牌改变不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塔莎下意识反问。
塔莎伸了个懒腰,“不说这个,你说,扒手随身带着这个邀请函,肯定要大干一场的,可是……我搞不清他们会从哪里入手。”
“如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我们得在天亮之前赶回去。”塔莎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这样才能赶上怀特先生他们离开的马车。”
“他们不会等我们?”
本的视线从很久以前就开始附在她的脸庞未曾离开,眼眸黝黑发亮,看得塔莎心里毛毛的。她尽力忽视这种感觉,回答他:“他们可能会给我们留马车,说实话,怀特先生并不觉得我们能做什么。只要不紧紧跟上,就有可能被甩在后面,我不会让他们给甩在身后的。”
“为什么?”本的眉头一敛,上下唇轻擦,不解地问。
“我想要成为一名真正的侦探,所以我必须参与每一次的案件,揭秘所有真相。”塔莎坚定说。
“所有真相?”
掩盖在刘海底下的视线似乎还黏在她的身上,随着她的动作挪动,塔莎摸了摸下巴,顺势转了头。
总有一天她要把本这一头乱发剪掉。
看他没了头发的遮挡还会不会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奇怪的家伙。
“你在心里骂我?”
塔莎绕开团团拥簇的社交圈子,抄着手臂东张西望地看,不过不管她怎么走,周围再怎么拥挤,本总是能恰到好处地跟在她身边的一米以内。
“我以为我的表现很明显。”
“这个化装舞会的主题是什么呢?”塔莎喃喃,自顾自地往旋转楼梯上绕。
这里的楼梯使用的材质上乘,大概是某种大块晶石切割而成的,一阶一阶的楼梯上泛着淡淡的光泽,踩上去的时候还能发出沉闷的踢踏声。
塔莎吃惊于这家族的豪横程度,心想,偷偷切割一块巴掌大小的楼梯说不定就能供养自己一辈子了。
移步到二楼栏杆前,塔莎手臂搭在栏杆边上懒懒地耷拉着脑袋。
下面转圈圈的转圈圈,输钱的输钱,看久了倒也一派和谐。赌桌那边,被做局的赌徒意气风发的面容在输钱的那一刻就颓靡下去了,他似乎还想要借钱继续。
又可怜又可恨。
二层相对而言安静不少,栏杆围成一个环形,塔莎可以毫无阻拦地看全整个二层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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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房间被侍从围了个密密实实。
不着痕迹地上下打量了那些人几眼,根据自己的经验,塔莎很快就判断出了哪个人是他们之中掌事的。
她的指尖在栏杆上磨了磨,思考了一下。
还没想好,隔了十几米远的男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抬脚朝她这边走来。
塔莎观察他走路的动作,合身的西装搭配,大概猜到了他的身份。据说有一些实业家喜欢雇佣随身保镖,朝她走来的男人气势非凡,从姿势就能看得出长期习武锻炼,腰间还有配枪。
按理说,一身腱子肉的人很难买到合身的衣服,尤其是西装。可这男人,虽然双手摇摆时还能看得出微妙肌肉的起伏,但大部分都被硬挺的西装掩饰得很好。
“先生,请问有什么能帮到你吗?”他的声音质感倒是不同气质的粗糙,与外貌格格不入,塔莎一下就回过神来了。
“是这样的,我和我的搭档在半路上遇到一个扒手,对方偷了我的金币,我们一路追踪追到这里……我看你这里,”塔莎适时地昂昂头示意他,“也有重要的东西。本来还有点担心,不过现在看来你们保护得不错。”
“你的意思是,城堡进了贼?”保镖听了她的话,立刻警觉地蹙起了眉头,来不及与她说什么,脚步匆匆地往回跑了一段路。
塔莎倒是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他丝毫没有怀疑自己,反而是立刻检查,让她对他的印象分都提升了不少。
对面的房门一开一关,男人出来以后脸色就难掩狠戾和焦虑,对着他的手下打了个手势,围绕在那里的一群西装男人就分成两路迅速下了楼梯。
看来还是被盗了。
塔莎皱了皱眉,视线随着两路迅速往下走的男人看去,余光瞟到人群中本下意识摸匕首的动作,目光立刻定格在他的身上,不敢拖延就往他身边赶去。
“你疯了?”塔莎被他每次激烈的动作训练得越来越迅速了,一赶到他的身边就按着刀柄不让他抽刀,没想到太过着急使自己掌心划了一道血痕。
本下颚紧绷着,唇畔抿紧地上下审视她一番。
“你别发疯。”塔莎强硬地把他拽到身后。
“你跟他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