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凛一直很想听江云希唤他“老公”。
但结婚后的这小半年,江云希因为害羞,一直都没有这样唤过他。
因为江云希这声猝不及防地“老公”,撩得徐向凛整个人仿佛也跟外面的鞭炮一般,噼里啪啦地兴奋了起来。
在守完岁的第一时间,他就拉着江云希回房间了。
房门一关上,扣上锁后,他便俯身吻上了江云希的唇。
两唇贴合的刹那,徐向凛身上燃起的这把火,也一并燃到了江云希的身上。
心跳声轰鸣作响,分不清是来自他们谁的。
火热地相撞在一起,然后交融、纠缠。
在热闹的新年里,迸射出炽热又灿烂的火星。
真切触及到对方灵魂的那一刻,徐向凛和江云希都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满足且愉悦的喟叹。
他们被对方鼓舞着,也在为对方动情着。
隐藏在灵魂深处的那份空虚,也因对方的存在而被温暖地包裹、填满。
炽火燃烧至天明,才将将偃旗息鼓。
江云希最后累得连眨动睫毛的力气都没有了,被徐向凛抱着,沉沉睡去。
徐向凛反而像是汲取到精元的妖精,越到最后越精神。
他垂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怀里酣睡正香的人儿,幸福如有实质般,星星点点地在他幽深的眼底潋滟生光。
情难自禁时,他颔首亲亲江云希的额头、睫羽、鼻梁、嘴唇、脸颊、耳朵、手指。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
当下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爱意和依恋,都化为了一记记轻柔如蜻蜓点水般的吻。
亲吻的间隙,还夹杂着两人亲昵地肌肤相贴、蹭\蹭。
缱绻的爱意,无尽地流泻在他们之间,也穿进了他们的骨髓间隙里,填满了他们所有的渴望。
徐向凛看着怀中人,不由再一次感叹:
活着真好啊。
——
春节放假结束,大家陆陆续续开工,各归各岗。
节后,织云服装厂为正式选出接替蔡慧秋的后继人员,生产部内部举行了一次全方位的业务考核。
通过设计、选材、裁剪、缝纫、熨烫等环节,多维评判江云希等人的业务水平。
此次考核的任务,是为织云服装厂长期合作的中学,设计制作一款春秋季校服。
江云希归岗后,一直都在为这项考核做准备,日日下班后,仍坐在工位上,反复调整设计稿。
徐向凛每一次骑车过来接她,都能看见她孤零零地坐在工位上,紧锁着的眉头。
这日,江云希依旧留到了最后,坐在工位上画设计稿。
台面上的灯光,仿佛也感染上了她的焦虑一般,一闪一闪地忽明忽暗。
最后“刺啦”一声,灯灭了。
眼前的世界倏地陷进了一片黑暗里。
江云希的心陡然一提,积攒多日的焦虑随之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她一把抓起桌上废了的设计稿,用力揉攥成团,然后发泄式地扔了出去。
徐向凛提着手电筒过来的时候,看到里面一片漆黑,诧异了一下。
他把手电筒往里面照了照,发现江云希还在。
找到了人,他先是松了一口气。
转而,他发现他媳妇脑袋埋在臂弯里,趴靠在台面上,肩膀一抖一抖的,像是在哭。
他的宝贝媳妇儿哭了?!
徐向凛来不及细想,立即提灯冲进去,跑到江云希身边。
他单手一捞,就很轻易地将江云希从座位上捞到自己怀里。
突然腾空的江云希,惊慌了一瞬。
在闻见徐向凛身上的那股淡香后,她的神情又变得懵懵的,眼尾还洇着湿濡的泪花。
一眼撞见自家媳妇儿这副可怜模样,徐向凛心疼坏了:
“媳妇儿,出什么事儿了?怎么哭了?”
“我设计稿怎么画都感觉不对劲。”
江云希窝在他怀里,抽抽嗒嗒地哭诉道。
大概是见到了自己所爱之人,江云希卸下了心防,眼泪再一次从眼眶中决堤。
“呜呜...老公,你说,我是不是就不适合干这个。”
连日来,江云希为了这次的校服设计,精神上持续保持高度集中。
当画出来的设计稿,始终达不到自己的要求,甚至进度也跟着在原地反复打转时,江云希鲜见地崩溃了。
因为是她非常喜欢且珍视的服装事业,所以她难免感到气馁。
由于她太在乎,脑海里的那根弦就绷得越紧。
江云希的那根弦一直绷到今天,在见到徐向凛的时候,终于扛不住断了。
徐向凛抱着江云希坐下来,江云希坐在他大腿上。
看着媳妇儿哭得伤心,徐向凛的心都快碎了,一边柔声安慰她,一边抬手给她擦眼泪:
“怎么会,你只是在积累量变而已,量变最后会产生质变的。”
“真的?”
闻言,江云希暂时停止了哭,泪眼汪汪地抬头看他。
“当然,蔡师傅不是还经常夸你有天赋?媳妇儿,你只是最近把自己绷太紧,累了而已。”
徐向凛语气温柔如絮,而他手上的手电筒散发着的光,无声无息地割开了这一方的昏暗,照亮了她的迷茫和焦虑。
“我记得你们提交作品的时间是下周五,还有时间,那今天我们就暂时不画了,先好好放松一下,调整一下状态,嗯?”
徐向凛一边说,一边单手环抱着她,为她撑起了一处安宁又踏实的港湾。
江云希怔怔地看着他,眼里浮动着浓浓的依赖。
纠结几息后,她点点头,双手环上他的脖子:
“我想吃点甜的。”
她崩溃破碎的心灵,急需一些甜品来抚慰一下。
“好,老公回去就给你做。”
眼见自家媳妇儿终于不哭了,徐向凛心安了下来,揉揉她头,宠溺地应道。
而后,他又问她:
“还有其他想吃的吗?跟老公说,老公都能给你做。”
江云希眨眨眼睛,认真地思考了片刻后,才摇摇头:
“没有了,我就想吃点甜的,你看着做吧。”
说罢,她一头扎向徐向凛的胸膛,将自己的身心全都信赖地交付给了他。
有徐向凛在,她就能很快平静下来,寻回她心里的那份安宁。
“好,那我们回家。”
“嗯,我们回家。”
——
因为江云希的一句“想吃点甜的”,徐向凛一回到家,就扎进了厨房,戴上围裙,撸起袖子,忙碌了起来。
江云希因为刚哭过,坐在客厅沙发上,神情有些恹恹的,还有几分软萌呆滞。
她抱着沙发上的靠枕,视线始终落在厨房里那位埋头忙碌的男人身上。
厨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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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向凛似有所感,转头看过来。
两人视线隔空撞上的这一瞬,某种链路当即联通到了一起。
倏尔,她看着他,终于展露出了这几日来的第一个笑容。
见她笑了,他也跟着笑了。
知道媳妇儿的心情有在好转,徐向凛就更有动力揉搓糯米团子了。
从前,江云希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想吃红糖芝麻汤圆。
先前,听她说想吃甜的时候,他立马领会到了她的意思。
想象着待会儿自己媳妇儿如愿吃上这道红糖芝麻汤圆时的表情,他嘴角的笑意随之渐渐加深。
“怎么过来了,这边油烟重。”
正当他沉溺在自己的思绪里时,腰腹被人从后抱住了。
“我想和你抱抱,不想和你分开。”
江云希像只树袋熊一般,从后面抱住徐向凛,头靠在他后背,粘乎地撒娇道。
听言,徐向凛如同又被人打了一剂鸡血,手上搓糯米团子的动作,当即快到要冒火星了。
徐向凛一边顾着身后的媳妇儿,一边将糯米团分成无数份,揉搓成圆,再从中心压扁开来。
之后,他起锅烧油,将汤圆逐个摊到锅中,小火油煎至两面金黄后,再添入些许料酒,最后放入清水和红糖。
等待锅里汤水收汁的空档,徐向凛转回身,弯腰一连对着江云希的嘴唇啄了好几口。
江云希配合着微微仰起头,任由他亲吻自己。
一时间,锅里汤汁缓缓煮沸的声响,隐约混杂着声声暧昧情动的啄吻声。
甜香的汤汁在滚动,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在变浓稠。
等徐向凛解了馋,锅里的汤汁也收得差不多了。
他关了火,将锅盖一掀开,汤圆浓烈的甜香就勾得江云希迫不及待地探头过来。
“当心烫着。”
徐向凛无奈又心惊地将她拉到身后。
确保了她的安全后,他才找了盘子把汤圆盛出来。
最后的点睛之笔,就是徐向凛洒上的一把黑芝麻。
汤圆的软糯甜香里,蕴藏着一股淡淡的酒香和芝麻香,没一会儿,就让江云希的心情从阴云转晴朗。
熟悉的人做出了她所熟悉的味道。
一切都是她所熟悉的,一切都令她无比安心。
她一边吃着红糖芝麻汤圆,一边开始控制不住地哼起了歌儿来。
她这朵娇美的富贵花,在爱人的精心养护下,终于在此刻,重新焕发出了生机。
看着自家媳妇儿恢复了往日的明媚,徐向凛这位“养花人”也跟着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入夜,吃到了可口汤圆的江云希,对徐向凛展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热情。
她先是趁着徐向凛去卫生间洗澡的时候,新换上了一条她自己做的吊带睡衣。
之后,她关了卧室的主灯,留了一盏床头的小台灯。
紧接着,她怀揣着满腔的羞涩,躺到被窝里,静候自家男人归来。
不一会儿,徐向凛便带着一身湿濡的水汽回了主卧。
他一进门,看到灯光昏暗又暧昧的房内,心脏陡然狂跳起来。
他隐约猜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确定。
结果,当他掀开被子,正准备躺进去的时候,被床被里乍然漏出的春色彻底勾乱了心跳。
他晦涩地滚了下喉结,声线低哑地唤了唤床上的人儿:
“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