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知晓自己在说什么么?”他咽了下口水,喉结上下滚动。
“知不知晓,朕会对你做什么?”
“嗯?”
小人儿怯怯地,“知晓,煜煜知晓…”
还略带青涩地微仰着头,吻了下他的陛下下巴,笨拙,又小心。
萧珩澈倒吸了一口凉气,哪里经得住软软糯糯又可怜巴巴的宝贝撩拨。
真想给这小东西办了。
“朕真想现下便收了你。”他克制道。
“煜儿…”嗓音带着掌控。
“嗯…”小人很乖的应声。
“真乖…”
“这几日养养…”
“朕让御膳房做些清淡的吃食…”
很乖的人脸红到了耳根,他在“秦月楼”坐镇许多时日,也知晓楼中一些女子,为防止遇着强悍的恩客时受不住,都会刻意地格外注意着吃食清淡,忌辛辣……
“怕你受不住…”短短的几个字,飘入耳中,到底还是恶劣地挑逗了他怀中脸红的宝贝。
小宝贝软软的,忍不住往人怀里钻,埋着头,只露出两个小巧通红的仿若要滴血的耳尖。
坏心的皇帝伸手捏了下,粗粝的指腹,研磨着。
“陛下,您别欺负煜煜…”
“不要这般,欺负煜煜呀…”
“好不好…陛下…”
极软的嗓音,还带着求饶的哭腔,一点点的。
“小妖精…”他低低骂了句。
照着怀中不断乱蹭的小人儿,轻轻拍了下:“不准乱拱,否则朕现下便办了你。”
暗哑低沉的嗓音,吓住了不断乱动的小人,乖巧的一动不敢动。
“煜儿…”他屈指轻抬人的下巴,让这个不敢看他的宝贝,仰起头。
“嗯…”轻颤的鸦羽,蝶翼般一下一下。
“没有什么要告诉朕的么?”他没什么情绪地问道,抬着人下巴的手变成拇指与食指轻掐。
“嗯?”
“想想,近日里,瞒了朕什么…”
“若是,想不起来…”
不知想到什么,他勾了勾唇角,恶劣的说。
“现下已是年关了,过几日朕便休朝,陪着你回旭岳,若是煜儿不乖…”
他冷冷道:“朕…便在回去的前一晚办了你,让你下不得榻…”
小人儿被吓住了,若是…若是回去的那日,这般…这般……
他……
“别…陛下,您别这般…”
“别在回去的前一晚罚煜煜…”
“呜呜~”还没经历的小人儿已经被吓哭了。
他不想主上看到他那般,可…可陛下,就要那日罚他…
“煜儿现下便哭,是不是太早了,嗯?”他掐着人下颌的手,略加了一点力。
“煜煜…呜~煜煜…没,没哭…”
“陛下,怎的总是要欺负煜煜…”
“呜~”
“煜煜是没人要的,连陛下也要罚煜煜,呜呜…”
小人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小的身子一抽一抽的。
“那煜儿自己想想,瞒了朕什么?”
“若是,煜儿能想起来,朕便不在那日罚你…”
“如何?”
小人儿慢慢止住了哭声,本就有些空白了的脑子,此刻更是难以转动。
“呜~煜煜…没蛮陛下呀…”
他明明都没瞒的,什么都没有,他不会瞒着陛下,不管是什么。
“是么?”
“不乖撒谎的小奴隶,朕可是不会怜惜的。”
掐着人下巴的手一路往下,挑开衣襟……
重重捻磨着……
撒谎…他没有的,没有…
除了…嗯…那夜在华清宫遇着弥空的事……
所以,陛下说的是这个么?
“唔~”猝不及防的刺激,让他忍不住闷哼出声,方才有一点思绪的脑子,此刻又糊成一团了。
煜儿,朕…见过你么?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煜煜…是朕一眼万年的人……
我…沈砚,只求一个“易”字……
他想起来了,方才上午在外殿时,陛下呢喃不清的话,只因他当时一直以为陛下生气了,顾不得思虑旁的。才忽略了…
煜煜的公子,便唤“砚”…
陛下说,沈砚不求改天换地,只求一个“易”字…
可不就是在十殿阎罗的生死簿上,改了他的命格…
原来…他的公子,想起从前的煜煜了么…
“陛…陛下,煜煜想起来了,唔~想起来了…”
在强烈的刺激下和蹂躏下,影卫的字音还有些破碎。
“陛下…放过煜煜…”
“煜煜错了,是…煜煜的,错。”
“嗯?错哪了?”又加了点力。
“唔。”短促又沉闷的,哼声。
“您先饶了煜煜,好不好?”
“煜煜跪着,跪着…向陛下认错…”可怜的嗓音带着破碎,卑微地求饶。
“你说什么?”
这小东西,还敢说跪着?
小东西是真被刺激迷糊了脑子,总是踩进他的陛下,最忌讳的点。
“呜~煜煜好笨,陛下息怒,呜…好不好?”
陛下息怒。
那是奴才才会说的话,不是他的煜煜该这般卑微地说出来的。
萧珩澈心颤了下,疼地一抽一抽的。
今日这个宝贝,任他欺负,笨笨的,只会带着哭音求饶,可他却一点都不曾放过,短短几个时辰,他的煜煜,把眼睛都哭肿了。
他看着怀中笨宝贝,那通红的眼眸,带着满眼的委屈和伤心。
原来,又是他让他的宝贝,伤怀了。
眸中的委屈,却又小心翼翼,藏都藏不住。
“煜煜乖,不哭了,朕错了,不生气了…”
“乖宝贝,唤一句‘砚’哥哥…”
小人儿愣了一下,可…可是他都比陛下,长一岁的。
唔…第七世时,沈砚哥哥确实比煜煜长些。
“听话,宝贝,唤哥哥…”他诱哄着。
“唤一句砚哥哥,便不欺负你了…”
他抬手拭去这个宝贝眼眸涌出的泪,又轻柔的一吻。
“煜煜听话,好不好?”
“嗯嗯…听话,唔…”
“砚…哥哥…”软软的字音,还带着试探。
跨越三世的时空,他听到了这一声糯糯的“砚哥哥”。
那么,曾经三千根透骨针将魂魄钉穿在望乡台上,每根钉尾悬着未饮的孟婆汤,汤气蒸腾成锁链,搅碎喉骨,判他永世哭不出的冤屈,如何?
忘川水漫过头顶,水底万千残骸化作蚀骨的剑刃,又如何?
眼珠被捏碎扔入忘川河底,浑身骨研成灰,碎心做了曼陀罗华的肥料,那又如何?
他还不是苦苦撑了三世,虽千劫万难,却在三百年后,一缕残魂,借着曼珠沙华根须钻透盯着他碎魄的铁楔,在阎王殿街前开出并蒂花?
只为赌一个再遇见他的煜煜的机会,哪怕几乎不可能,哪怕失败了将会彻底灰飞烟灭,永世消散…
可他赌赢了,
沈砚,曾经以一凡躯踏入阴曹,大闹十殿阎罗,震塌忘川,引得万鬼怒号……
只为,他的一眼万年…
心甘,情愿,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