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糊星为了热度不惜互殴#的词条很快就被顶/到热搜第一。
节目组喜出望外,干脆直接把直播主界面放给正打架的两人,毕竟黑红也是红。
屏幕放大的同时,钟絮正好一拳打在陆飞星手腕上。她翻身踩上桌子,抢过最后一颗苹果。
事情本可以不发展到这般地步的,但怪就怪陆飞星没放好任务卡,被钟絮捡到了。
钟絮得意洋洋,像只骄傲的猫:“这是我找到的,是我赢了!”
陆飞星先是眉眼一压,随后无奈又认命似地点头:“是,是你赢了,师、姐。”
钟絮立刻抄起手边的果盘砸向陆飞星,却被他稳稳接住,连一颗葡萄都没滚下。
这称呼毫无疑问地惹毛钟絮了。
袭击不成,她又捡起床上的抱枕,狠狠砸向陆飞星:“我似乎很早之前就跟你断绝关系了,陆飞星。”
“是吗?师弟记性一向不好,忘记了。”陆飞星拍拍落灰的抱枕,按照原样放回,“师姐可千万别生气。”
【欸,宿主,不可以恶意伤害自己的队友哦!】
钟絮无视掉系统的提示,几步上前,顺手拎起床头灯就朝陆飞星打去。趁陆飞星抵挡之际,她欲抢夺房卡,但奈何两人身高差距过大,她始终无法拿到被高高举起的房卡。
可当她要放弃抢夺房卡时,陆飞星却又死死抓着她的手腕,不许她离开。
“不过一个称呼,至于生气吗?”
“你怎么有脸说得出这种话的,陆飞星?一想到曾跟你这样的人同袍,我就想杀了你。”
陆飞星将她纤细的手腕牢牢掌握,追问道:“是吗?那你之前有这么多机会,为什么不动手?我们之间似乎没有什么牵绊,你对我不是早就没有感情了吗?”
钟絮气的笑出声:“一直跑来跑去躲着我的不是你吗?叛逃他乡,再也不敢出现在我面前的难道不是你吗?”
她真的很生气,说话的声音甚至都在颤抖。
师门之事与他二人而言是死结。误会难以解开,解释只会越缠越复杂。而逃避,则会让心中的刺继续扎根。
可陆飞星想要拔出这根刺。
骨骼分明的大手侵略性地下移,如铁钳牢牢定在钟絮的腰间:“我一直想同你解释,可你没有给我任何开口的机会。钟絮,你听着,当初并非是我叛逃下山,我本无意离开师门。”
此刻显然不是旧事重提的好时机,钟絮根本没有心思听。
她不断挣扎,想方设法地攻击陆飞星。发力之际,她被床凳绊倒,就这样重心失衡,抓着陆飞星一并向床上倒去。
被夹在指尖的房卡失控飞离,相叠的小腿撞上床尾的机关。卧室的门挣脱两人的设下的禁锢,怦然关闭。窗帘开始诡异地拉合,整个房间顿时陷入黑暗。
一切发生的太快,两人甚至无法做出任何的反应。回过神来时,他们已陷在柔软的床垫中,姿势暧昧至极。
在双眼无法适应黑暗之时,两人只能听见彼此慌乱的心跳声,还有纠缠在一起的呼吸声。
钟絮感受到陆飞星的温度,耳根不自知一红。她这才意识到一楼才是被隔绝开来的地方。无论是谁,都听不见这里发出的动静。
现在门关了,他们出不去了。
【这两个人为了卖CP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啊】
【我管他真卖假卖!我看到的就是真的!我吃我吃我吃】
【o!!!m!!!g!!!】
【我靠,这节目竟然没有夜视仪吗?别拉灯啊!】
【什么意思,我付费进来的,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节目组我命令你现在速速打开窗帘!】
【do,do,justdoit!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莫名其妙陷入这种窘境,钟絮一时有些不自在:“这下你满意了?门关上了,我们都出不去了。松手吧,我听你说就是了。”
但那只囚着她的手没有松力,反而捉住她的双手,将之用力叩在胸前。
陆飞星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那日是你十八岁的生辰,钟絮。天未亮,师父就命我下山去买你爱吃的江米糕,我买到了。但你说过,想吃我做的酒酿桂花丸子。可山上没有桂花,钟絮,我跑了三个镇子才找到桂花树。”
钟絮感觉心跳的生疼:“......我不记得了。五年前的事情,谁还记得请......”
“可我记得。”陆飞星低下头去,缓缓地,小心翼翼地靠在钟絮肩头,“你凭什么忘记?钟絮,我被你困在过去,可你却说你不记得了?”
他贴住钟絮的脸颊,声音越发激动:“你忘掉了所有的一切,却记得恨我?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你我叛逃,但我绝没有出卖师父。山匪、仇人都不是我引来的。我回到山上的时候,你们都已经不在了。所有的一切都毁了,你明白吗?我看到的只有残骸废墟,我的家没有了。”
“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这是陆飞星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钟絮感受着身上的重量,试探性地伸出手——陆飞星的额头滚烫。
她长叹一口气,虚虚搂住陆飞星:“我也想信你,飞星。可那信是你亲手所写,你也承认了,师父就是认出你的笔迹才......”
才放弃抵抗的。
【不是,节目组人呢,这房间这么黑你们管管啊!】
【这两个人到底在干什么......我把声音调最大只听见断断续续的交谈声】
【不会真是穿越过来的吧,八点多就睡觉?】
【快去XXX看cut,刚刚打架的那段已经有人上传了,嗑死我了】
钟絮没有再开口。
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旧事重提,只能在心里继续凭添伤疤。
她轻轻推开陆飞星,想了一下,还是无法袖手旁观。
好容易扯开陆飞星的领子后,钟絮用湿毛巾擦过他的脖子,又一遍遍擦拭他的掌心。但除此之外,钟絮什么也做不了,这里根本就没有草药能治病。
钟絮拍拍陆飞星的脸,把湿毛巾搭在他额上:“别死了,陆飞星。等回到岛上,我去找些草药给你。”
陆飞星不安地蜷起身子,湿发黏在颈后。他抓住钟絮的小指,睁开像被灼烧的眼睛:“钟......絮......”
“我在这。”
“我真的没有......”
钟絮垂眸,狠狠捏住陆飞星的脸:“病了还闲不住嘴?你一直强调这件事,反倒像是心虚。”
说完,她松开手,无奈一笑:“我就信你是有苦衷的吧。等你好了,我们再讨论这件事。”
陆飞星这才安下心来,沉沉睡去。
事实证明,节目组说的是实话——卧室的门无法从内部打开。
钟絮忙的满头大汗,但卧室的门依旧纹丝不动。焦头烂额之际,她在墙上反复摸索,指尖触碰到某个凸起的机关。
只听一声脆响,漆黑的卧室顿时明如白昼,所有的一切都清楚可见。
【哇,古代人终于学会开灯了,可喜可贺】
【omg,o!!!!钟絮是不是把人睡了,天哪,快看那边】
【我那么大一个帅哥怎么衣衫不整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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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woc,玩这么大......】
但还没等观众仔细观察全貌,便只听得“啪”的一声响,屋内又陷入了黑暗。
【??】
【跳闸了?】
“啪。”卧室的灯又亮了。
钟絮望着头顶的光源,新奇不已,像个找到玩具的孩子。
【......她不会是在玩开关吧】
“啪。”灯又灭了。
【她绝对是在玩开关!二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
【我嘞个......节目组到底是从哪找来这对原始人的】
【不会在是故意卖人设吧】
反复数次后,钟絮终于不再玩开关,视线转落定在电视机上。她伸出手,在边缘摸索了片刻,最后摁下藏在侧面的按钮。
眼前的黑盒子亮了,紧接着一串奇怪的符号跳动起来。钟絮皱眉,盯着看了一会儿,发现画面没有任何其他的反应。
她试探性地戳戳屏幕,又在桌子上找了一圈,终于在角落发现了一个小巧的长方形盒子。
钟絮辨认着上面的字,开始胡乱操作按钮:“菜......单?节目,音量......”
随着钟絮的操作,电视上的画面不停变换,最后停在一部古装剧上。
她观赏了片刻,点评道:“长得挺漂亮,就是怎么瘦巴巴的。富贵人家的小姐哪有瘦的跟杆子一样的?”
说完,钟絮又饶有趣味地切换到别的频道。找了一圈后,她切回古装剧频道,又盯着看了一会。
“啊,这是凌月啊。”钟絮这才认出那瘦的像纸一样的小姐是谁。
这个世界真有意思,想看什么戏听什么曲,只动动手指就好,根本不必大费周章到处跑。
钟絮回到床边,探探陆飞星的额头。又给他擦了一遍手心后,她把陆飞星卷成春卷推去一旁,自己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看电视。
一集电视剧过后,昏睡的陆飞星开始不安呓语。
“唔......我喘不上气,钟絮。”
“醒了?还能动吗,能动就自己滚出来。”
陆飞星左右扭动了一下,最后从被褥中滚出。他眨眨迷离的双眼,朝钟絮靠了靠:“你在干什么?”
钟絮此刻倒也好脾气:“在看戏曲,一起看吗?”
陆飞星点头,又凑近几分,几乎和钟絮肩并肩。他陷入柔软的枕头中,又眨眨眼,但心思却根本不在那部古装剧上。
他偷偷看向钟絮,一时竟有些恍惚。
上一次与她同床共枕,似乎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时间过得真快。
但为什么时间过得如此快,他却没能忘掉这些事?
陆飞星又一次看向钟絮。
他找不到答案。
“我累了,钟絮。”
“那就睡觉。”
陆飞星试探性地伸出手,轻轻搭在钟絮手背上。瞧她并无反应,他连忙装作手滑,转抓住被褥,再度入睡。
【......我说,真的没有人去查查这两个吗?】
【这已经不像是在谈了,像是离了婚的】
【像因为家人阻碍所以被迫离婚的】
【啊,难怪两个人看着有仇又恩爱的,我怎么没想到,的确像离婚的!】
在监视器后面的导演不解地挠头:“他俩结过婚?”
制片人连连摇头:“没有,这两个人来之前根本就不认识啊!”
后期:“管他真的假的,全都剪成真的!”
就这样,#钟絮陆飞星曾因爱离婚#的词条又被顶上了热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