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短打都夸张了,就是一件无袖汗衫再加过膝短裤,厚度不超过两层布。
在苏歆九的印象中,易骁庐一直是长袍劲装,风度翩翩,举止从容。
“苏师姐不知道吗?”瑞白菜语气轻快,“我们练完剑沐浴后都这么穿啊,透气又凉快。”
刚回宗就去练剑,他都不休息吗?
器峰到现在还是一片鼾声,打坐调息的都少。
“没想到歆九会来,招待不周。”易骁庐倒了杯茶给她递过来,“如此匆忙是有要事?”
苏歆九赶紧取出小岚,指着这丹火道:“其实是它找你,我原准备要炼器……”
没等她解释完如何莫名其妙进了灵剑宗,易骁庐嘴角微不可察地一勾:“这等小事无妨,进入元婴后,丹火离体对我没有什么影响。”
“只是。”他话锋一转,“不知你需要哪一枚火种?”
随手一挥,十几团大大小小的火种悬浮在空中,都是赤焰,但也红得五花八门。
这也是元婴期的变化,原有的单枚丹火衍化成多种形态,各具特性。
不知为何,看小岚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火种,苏歆九突然生出“这不就是切片男友”的错觉。
现在她选也不作数,还得小岚自己点头。
她戳了戳摇曳的小岚,笑道:“看上哪一枚了?”
“嘭嘭嘭!”
回应她的,是小岚左一个贴贴,右一个抱抱,难以抉择,就想都要。
苏歆九:……
开后宫是万万不可滴!
赶紧唤它回来,小声道:“要不就选个最像小炽的吧。”
曾经的小炽已经切了,不然这事早就解决了。
“嘭嘭嘭……”小岚着急地飞来飞去,还是无法下决定。
忽而它焰心一颤,火光猛烈闪烁,分裂成十几枚细小蓝火,分别扑向每一枚赤火,在空中缠绕飞旋,变幻为一轮轮绚烂的光环。
喝茶的手微微一顿,没想到眨眼功夫,小岚也把自己给切了。
这“逆女”是想一网打尽啊。
易骁庐轻抿一口茶,眼角带笑:“歆九的丹火机敏过人,深得真传啊。”
不,她可没教过这招。
苏歆九轻叹一声,将这些成双成对的丹火收入识海,转身对他道:“师兄的剑用了这么久,想必磨损得多,不如交给我保养一番?”
白白拿了别人的火种,总得在其他地方回报一二。
易骁庐微笑点头:“如此甚好,那就麻烦歆九了。”
从储物袋中取出灵剑红轴,又递给她几块稀有的玄铁石:“将思凡与红轴放于一处,以玄铁石为引,它们便可相互滋养。”
苏歆九小心接过,玉指轻抚剑身:“为什么师兄会给它起名‘红轴’呢?”
最初听这剑名时就觉得奇怪,虽说剑身赤红,但其形制与“轴”并无太多关联。
“我亦不知。”易骁庐摇了摇头,目光深邃,“此剑即将炼成时,脑海中就出现了这个名字。”
按御剑界修士的说法,这种情况要么是瞬时悟道,要么是天意指引。
既已帮小岚借到了火,她喝了一盏茶,便起身告辞。
易骁庐在洞府门前嘱托道:“白菜,好生将你苏师姐送到山门。”
自己这身装扮不便出门,只能让瑞白菜代劳。
“师兄好好休息。”
苏歆九拱手道别,转身跳上碧蓝灵剑,瑞白菜也握紧重剑,做好了起飞姿势。
随后,两道剑光划破天际,渐行渐远,直至隐没于云海深处。
目送他们离开,易骁庐薄唇缓缓勾起一个弧度。
敞开松垮垂落的衣襟,他取下中堂悬挂的长剑,迈向后院的练剑场。
今日顺序有些颠倒,但练剑一事不能停辍。
去往灵剑宗山门的路上,他们身旁不时飞过一些年轻女修,境界都是筑基期左右。
苏歆九好奇地问道:“菜菜,灵剑宗每年招这么多新人,你哥的迷弟迷妹们都快占据半边山头了吧?”
瑞白菜嘿嘿一笑:“苏师姐误会了,只有师哥师姐们才迷我哥。”
“是吗?可我听说只要他出现,灵剑宗的人就会围得水泄不通,其他宗门都挤不进去。”
“我哥确实魅力无边,不过师妹们都喜欢小鲜肉,尤其是那些刚向我哥挑战的天才师弟。”
“所以把他包围住,是想……”
“对,是想趁机挑战我哥啦,他们可精了。”
这么一说,一直以来她都误会易骁庐了?
原本以为他作为剑道天才,理应受到万千修士敬仰,却没想到待遇如此“特殊”。
在九州其他地方,他是没多少人见过真容的传说,出去逛一圈都没人认出。
而在灵剑宗内部,他又成了年轻弟子们竞相挑战的目标,为他们求偶搭桥牵线。
也太可怜了。
想着想着,他们已经来到山门外。
往前就是去器峰的路了。
“苏师姐,我就送你到这,有空再……”
话说到一半,瑞白菜突然停下,低头快步离开了。
“菜菜你怎么了?”苏歆九疑惑地望着他的背影,又不知该不该追上去。
“唉,这孩子是怕我吧。”身后一人叹了口气。
她转过身去,一位长相方正的中年剑修映入眼帘。
瞅了眼他身后的大剑,苏歆九眼神微凛,忙行礼道:“见过瑞师叔。”
难怪觉得眼熟,这位便是灵剑宗宗主瑞云杉,也是易骁庐的师尊,瑞白菜的父亲。
“哈哈不必多礼,今儿个怎么来玩了?”瑞云杉和蔼地笑了笑,目光扫过山门外的景色,“听说你和骁庐关系不错,秘境中也多亏你照应。”
“师叔过誉了,师兄才帮了我不少。”苏歆九微微一笑,“菜菜也挺乖的,活力十足。”
一听到她夸瑞白菜,瑞云杉笑容更甚,可还是忍不住一声轻叹:“这孩子,可亲骁庐了,连师兄都不叫,就叫哥。”
苏歆九收敛笑意:“那为何师叔叹气呢?”
“没有没有,是开心的,你看错了。”瑞云杉摆了摆手,“白菜他年幼丧母,又被封印了这么些年,能遇到你们这样的师兄师姐,真是他的福气。”
随即他话锋一转:“拉着你聊了半天,耽误你修行了,快回器峰去吧。”
苏歆九拱手一拜:“多谢师叔指点,歆九就不叨扰了。”
有些事情她不好多问,等时机合适再去问问易骁庐吧。
……
……
“歆九!”
“师妹!”
苏歆九猛地睁开眼,眼前是颦眉的赵伍鸢和抿唇的易骁庐。
“你们怎么都在?”
还都是忧心忡忡的模样。
赵伍鸢靠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举起尋花笺:
【鸢】师妹,你都昏睡了十六天了,现在感觉如何?
十六天?苏歆九愣住,她明明记得自己在准备炼器啊。
当时她从灵剑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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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准备好一应材料,投入红蓝丹火,就要给灵轨炼制轨枕。
突然一阵浓浓的倦意袭来,想着睡醒了再继续,却没想到一觉竟睡了这么久。
“歆九,你觉得哪里不舒服?”易骁庐紧盯着她的脸色,眉宇间透着担忧。
“我、我好像没什么……”她立马回神,勉强笑了笑,“让你们担心了。”
扫了眼周围,她像提线木偶般唰地弹起:“我得去看看炉子!”
赵伍鸢连忙扶住她,紧紧牵着她的手,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是不需要她操心还是已经没法挽救了?
易骁庐柔声道:“别急,那器炉刚躺下呢,就在窗边。”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变幻成铜兽模样的小巴,正趴在蒲团上呼呼大睡。
那她那些材料,还有炼制的法宝呢?
“这是剩下的材料和思凡,还有炼出的新法宝,当时雷劈了整整九十九道。”
小储物袋被他轻巧放在苏歆九手中,她神识稍稍一探,就发现有条散发着淡淡灵气的银链,是加了轨枕的豪华版灵轨!
现在还只是缩小版,要是取出来延展开,足以环绕器峰一圈。
眼中闪过惊喜,顿觉呼吸都轻畅了许多。
“诶,我元婴了?”
内视之下,她见到一个小小人盘坐在丹田,与自身模样极为相似,还在自发运转灵气,吐纳调息。
易骁庐微笑道:“原就是半步元婴,此番又炼制出极品法宝,自然突破瓶颈。”
乖乖!就睡一觉的功夫,灵剑养足,法宝炼好,劫雷劈过,元婴晋阶,小巴也去休息了,自己到底错过了多少剧情?
她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突然一位弟子敲门:“峰主,白术堂奚土长老来了。”
赵伍鸢快步上前,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去把人迎进来。
听易骁庐解释,昏迷的这段日子,每天奚土都会来查看她的情况。
感动之余苏歆九也有些感叹,尹黑长老身兼本名和奚土双重身份,管理这么多事情,还有空顾及她的状况,也太敬业了。
过了片刻,奚土稳步走入,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苏歆九身上:“醒了?”
又瞥了眼几人,他对着易骁庐轻微哼了一声,冷脸道:“最后一次问诊,无关人士请回避。”
易骁庐还没动,赵伍鸢已识趣地领着弟子退下,末了还轻轻关上门,留下一室静谧。
没多久静谧就被打破,易骁庐眉梢微挑:“之前可从没让人离开。”
“剑宗小子,老夫是来问诊的!”奚土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目光直盯着他,“若你坚持留下,她能不能痊愈还未可知。”
易骁庐担忧地看了她一眼,终究还是起身离开,把门完全合上。
“还是识趣嘛。”
奚土收回目光,转身走到苏歆九床边,仔细端详她的脸色,又用双指搭上她纤细的手腕,查探脉象。
片刻后,他眉头渐舒,缓缓点头:“气息平稳,灵力充沛,元婴稳固,没什么问题。”
说罢从袖中取出一枚丹药,递给苏歆九:“此丹可助你稳固修为。”
她接过丹药,露出一抹微笑:“多谢长老。”
正想送他出门,却见奚土一动不动,眼神落在窗前的小巴上:“昨夜近半器峰弟子修为猛进,听闻九州许多修士忽感瓶颈松动,你好自为之。”
苏歆九眼神微怔,还没想明白,他已转身推门离开。
对方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