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实在太过惊悚且萌,苏歆九忍不住后退半步,又忽然觉得没什么好可怕的。
她壮着胆子,弯下腰轻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东西?”
三团幽蓝微微颤动,你推我挤,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片刻后,其中一团稍显活泼的幽蓝飘到她面前:“嘤嘤嘤嘤嘤嘤……”
能够听得出来它在努力表达,但始终无法说出完整的话语,只能发出一连串的“嘤嘤”声。
不过随着他们距离的拉近,她也看清了它们头顶上模糊的一串小字——“小魔灵”。
完美命中她的知识盲区。
她思索片刻,提议道:“要不你们比划比划?”
就见三个团子挤挤挨挨,又展开了新一轮的讨论。
突然它们飞速散开,围着她转起圈来,逐个展示出不同的动作,就像在演绎一场只有“嘤嘤嘤”的诡异戏剧。
“……”简直比鸡同鸭讲还要难搞。
无奈叹了口气,苏歆九决定换个思路:“你们能写字吗?”
“嘤嘤嘤?”
“差点忘了,你们碰不到其他东西。”她揉揉眉心,实在没招了。
虽然表面上她与它们在同一个世界,但可能实际是两个不同的维度。
与它们尝试交流这一阵,天边已悄然泛起微光,那一轮上弦月也快下班了。
也快天亮了,要不她出去找找线索?
她起身推开房门,握起一根迷你版盾构机,小心翼翼地踏出门外。
田园里一片静悄悄的,自动洒水器也还没开始工作。
俄而一阵微风拂过稻田,发出沙沙声响,像是某只敏捷的猛兽窜过草丛。
“去哪儿呢?”
要论这村子里见多识广的,肯定是村长欧德老伯。
从昨天他的表态来看,对他们俩并无恶意,或许能从他那里得到些线索。
正好村长家也离得不远,她几步路就到了欧德老伯的家门口。
苏歆九顺势取出金属碎片,看看能不能产生什么反应。
没等她有任何动作,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条缝,却没人出来。
难道是这人昨晚睡前忘记把门关紧了?
她上前敲了敲门:“欧德老伯,您在家吗?”
等了一会儿,屋内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反而是屋外刮起了一阵狂风,吹得树叶哗哗作响,也将那门完全推开。
“!!!”
无意往屋内一瞥,她瞬间愣住——
只见客厅里一片狼藉,家具翻倒,地上散落着各种杂物,墙壁上还残留着奇怪的爪痕,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味。
欧德老伯倒在一片血泊之中,早已没了气息。
昨晚谁动的手?
“嘤嘤嘤……”
她低头一看,脚边的魔灵小分队里,突然多了一个紫色小魔灵,现在是四个成员了。
“还能生崽吗?”
不不不,这时候不该思考这个,该想想怎么跟其他人解释。
昨天第一个发现那对夫妇尸体的威利,已经被投出去了。
现在自己目睹了村长的惨状,已然被推向风口浪尖,肯定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为今之计只能先悄悄离开,等其他人发现后再做打算。
迅速收回金属碎片,她转过身打算离开,却发现门口站着一抹高大的身影。
背对着晨光,看不清面容,但她只慌张了一瞬,便猜到了这人是谁。
苏歆九勉强挤出笑容:“师兄,你醒啦?”
此情此景就像是她做了什么坏事,被科研组长给抓了个现行。
“嗯刚醒,见你不在才来找寻。”易骁庐微微颔首,越过她身体看向客厅,“此处血案是昨夜发生的?”
“对,我也才发现……”
虽说她相信那人会相信自己,但此刻心中难免忐忑。
“果然是你!”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尖锐的女声。
朱鸥大步迈入村长家,正要好好质问一番,却见他背后还站着葵因·苏,顿时愣住了。
不会就是它们俩吧?
她抖着手指往后退,退到门外后,飞快向其他人房子跑去。
边跑还边喊:“快来人啊!村长出事了!”
很快剩下的村民纷纷赶到,围在门口说着各自的猜测。
登特大叔大惊失色道:“怎么会是村长?难怪昨晚鬼哭狼嚎不断。”
刚搬完货的瑞思大婶叉着腰,鄙夷地看了眼他:“我就说朱鸥是狼女吧,你还不信。”
“什么,我是狼女?”朱鸥指着自己,煞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你这个愚蠢的老女人,根本分不清善恶!”
瑞思大婶啐了一口道:“说谁老女人呢?我看你这小妮子就是心术不正!”
当即挽起袖子,朱鸥愤愤道:“好啊,那我现在就给你点颜色看看!”
“谁怕谁,来啊!”
对面的瑞思大婶毫不示弱,迎上前去,两人很快便扭打在一起。
被殃及且脸上多了道红印的女巫乌祁:……
德高望重的村长不在了,也就没人能出来劝架。
“够了!”登特大叔虎起脸,一把将瑞思拉到身旁,“我现在相信你了,投票吧。”
“真的?哈哈哈……”瑞思大神笑得花枝乱颤,这回看朱鸥拿什么跟自己斗!
目前还剩6人存活,只要她再说动一人也投朱鸥,这狼女就得乖乖滚蛋了。
瑞思大婶眼珠子一转,挪到女巫身边:“乌祁,你可得看清形势,别被这坏狼蒙蔽了双眼。”
女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接下来是苏歆九和易骁庐,她也打了声招呼:“沃夫、葵因,除掉这狼就能重回安宁生活,到时候我绝对给所有种子包打折。”
苏歆九但笑不语,能内讧到这种程度也真是少见。
“你们投谁我没意见。”朱鸥挺直腰板,冷冷地扫视众人,“但我想说,怀疑我不如怀疑这位,都两天了也没说几句话。”
她指着的人,正是一直披着黑袍的女巫。
见他们都不太相信,朱鸥继续道:“我们都知道村里有一位女巫,可谁见过她的真面目?谁知道面前的这位,是真女巫还是冒充成女巫的狼人?”
饶是她这么说了,乌祁仍然是一言不发。
“我们投谁?”苏歆九正思索着,一道传音透过那人深邃的眼眸传来。
其实投谁都无关紧要,关键是他们还没找到碎片的线索。
她耸了耸肩,表示随意吧。
“明白了。”那人微微点头,目光从每个人脸上扫过。
登特大叔搓搓手,催促道:“想好了没?赶紧开始投票吧。”
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随着倒计时的结束,抬手投下这场游戏决定性的一票。
瑞思大婶投给了朱鸥,登特大叔竟指着他老伴瑞思,而朱鸥指头对准了乌祁,苏歆九和易骁庐则一人投瑞思,一人投朱鸥。
最后一票落在乌祁手中,然而下一刻,所有人都目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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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呆——
这人怎么会投自己?
按照规则,自投一票意味着自爆,票权增加50%,即算作1.5票。
现在瑞思2票,朱鸥2票,乌祁则有2.5票。
所以这一轮,被投出去的是女巫乌祁。
“早就不想玩这破游戏了!”乌祁当即脱下黑袍,露出阴影里的真容。
登特大叔霎时愣住,瑞思大婶张口结舌,他们从没想过,女巫竟然是个年轻男子!
惊讶片刻,朱鸥从容地笑了笑:“看吧,我就说他有问题。”
乌祁才不管他们怎么想的,他大步走到村子出入口,回头看了眼苏歆九,便化作数据流消失在半空。
这一头,瑞思大婶反应过来,一把揪起登特的衣领,怒吼道:“坏老头!你这个坏老头,竟然反过来投老娘?”
从来没想过,她有朝一日会被身边的老伴背叛。
登特大叔急忙摆手,苦笑道:“我我、我刚老眼昏花看错了,真没想投你啊!”
“呸!”
他这一看就是编的借口,瑞思大婶可会不买账。
见他不时看向朱鸥,她气得直跺脚:“我就知道,你们早就串通好了!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背着我,跟朱鸥发展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朱鸥听得也火大:“嘿,你们俩吵架扯我干什么?对不起,我对大叔可没那兴趣。”
被拽着的登特大叔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解释:“哪、哪有的事,你别胡思乱想!”
“呸!老不害臊!”瑞思大婶将他甩到地上,转头看向朱鸥,“你这个狐狸狼女,整天勾引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勾引谁了?”朱鸥顿感莫名其妙,“明明是你没管好自家丈夫,放出来对着女的就摇尾巴。”
“你这个狐狸狼,今天我就要揭穿你的真面目!”
“来啊,再打一架也是我赢!”
“别打别打……”
“死老头滚一边去,待会儿回去再收拾你!”
……
苏歆九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场闹剧,还不忘给剑修递上一些瓜子。
没错,这回是真的葵瓜子,昨晚刚从田里采的。
经过一晚上的反复烘烤,焦脆口感已经完全成型,让人忍不住磕磕磕下去。
易骁庐接过瓜子,垂眸浅笑:“他们不关心今晚的血月吗?”
刚才投出女巫乌祁后,他们俩便接到了任务更新的提示:“狼人尚存,人类阵营失败,请在血月结束前找到碎片。”
与此同时苏歆九还发现,那人头顶上“沃夫·易”名字旁,多了个狼爪图标。
果然如她所料,易骁庐就是第二只狼人!
而且还是自己人,就算她是最普通的村民,也不会伤害她。
这么说来,昨晚他是趁自己睡着了,偷偷跑到村长家动的手?
吃瓜嗑瓜子再加上思考,不知不觉那三人的戏完美谢幕,达成鸡飞狗跳、“三”败俱伤、意犹未尽的超级成就。
新的一场戏随之登场——血月从天际升起了。
“狼狼、狼人!”登特大叔惊呼着指向她身后。
可在她眼里,易骁庐根本没有变身,还是那副模样。
狼在哪里了?就因为多了个图标?
再次转身看向三人,她不禁揉了揉那双发光的眼睛。
是她起猛了还是眼花了,怎么瞬间就没影了?
也不对,地上正漂浮着三团小魔灵呢。
“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