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媳妇,你还敢说你没忽悠过我?咱先别说钱够不够的问题,就是这独栋别墅,你在哪看到的?”
“挂历上看过一眼,然后做梦就梦到了,一栋楼都是我的,车库里十几台小汽车,我出门爱开哪个开哪个,梦里啥都有。”
她前几天在逛大集的时候看见挂历了,当时她还好奇来着。
她觉得这挂历很有年代特色,挺大的一本,算上封皮一共十三张,主题都是些美女,小汽车,健美先生和风景画啥的,一张一个图,图下面印着一个月的日历,她刚好看到一本别墅小房子的。
“你这叫做白日梦,醒醒呗,咱说点实际的,别跟我扯犊子,买个套间怎么样?”
还别墅,多少人连字都不认识,盯着挂历还叫大别野呢。
裴泽口中的套间就是两室一厅的单元楼,单间就是一室一厅的,这时候单间多,套间少,三室的房子就更少了,就算在市里,也没有几家能住上三室的。
钟缈活动着有些迟钝的脑子,思路也越来越清晰。
“你投资家具厂之后还能剩钱么?”
“应该会剩点。”
“现在买楼房可能会有点亏。”钟缈正了正神色,把裴泽推开点,顺便摸了把结实的肌肉,把裴泽逗得直乐。
“你别笑,正经点。”钟缈伸出小手拽了拽他的耳朵。
裴泽把那作乱的小手握在掌心里,一点一点摩挲着,“嗯,不笑,你说吧,我听着。”
“现在新楼房太少了,可选性不多,等以后盖了更好的房子,想换还得卖了再买,就算以后房价涨了,有后面新盖的房子比着,也卖不上太好的价钱,麻烦。”
现在这种单元楼就是未来的老破小,钟缈是不喜欢这种房子的,老破大她或许还能有点兴趣,起码面积大也算是个优点,可现在大房子实在太少,又贵。
裴泽没想到她是这么看的,“那你说怎么办?”
“市里的平房大概多少钱?”
“平房倒是不贵,五百左右,大点的六七百,有的也上千,但那种条件不行,几十户人家用一个公厕,你能受得了?”
“啊?不是有上下水么?”
“不全有,那种房子都不大,十几平的单间,外面有个七八平的厨房,厨房的一头是水槽,有上下水,另一边是炉子,自己家烧暖气的那种,做菜只能用煤气罐,炉子可做不了饭。”
市里的平房可不比村里自家大院舒服自在,挤挤插插的,暖气还不像楼房接的是市政供暖,那破暖气接的都是自家的炉子,一样的冬天得烧火。
“那种的自家有厕所么?”
“没有,都是几十户用一个公厕,离厕所近的味儿大,远的上厕所还不方便。”
“那倒不算大事,只要有上下水就行,可以找人在厨房接个上下水出去,自己在院子里搭个厕所呗。”
“你这想法倒是不错,但是媳妇,那种房子是真不行,还没咱家现在这住着舒服,乖点,咱买个楼房,我也不图涨不涨价,你住着舒服就行。”
“你傻啊你,一套楼房一两万,能买几十个平房了,你知不知道有个词儿叫拆迁?”
上次裴泽提出买房,钟缈那时还没什么想法,后来她偶尔琢磨着房子的事儿,觉得买也不是不行,但一定要有赚头,投资也不能太大,不能耽误裴泽投资家具厂。
眼下经济发展的比想象的要快多了,做生意可比房子好赚,来钱也快,买房子虽然也不少赚,但是要等,毕竟她也没那个金手指能知道哪块先开发,纯纯靠运气。
“你的意思是,买平房等拆迁?”
“嗯嗯,没厕所咱就自己隔出地方加个厕所,房子小,咱就多买几套,挑大的好的买,太破的不要,改改一样住得舒服。”
“要是碰上户型好的面积大的,直接在屋里隔出个隔间就行,管子都不用太长的。”
裴泽正在思考中。
“主要也得看地段儿,尽量在繁华点的地方,这样也花不了几个钱,不影响你生意,说不定哪天还能多赚上一笔。”
钟缈被裴泽握着的小手张开了点,一下下摸着他手心的纹路,摩挲着他手上的老茧。
裴泽被她这小动作闹的思路都不顺了。
“媳妇,你咋总是跟别人想的不一样?”
裴泽心中叹气,他听懂了钟缈的意思,却更心疼她,他媳妇到底是怎么养成的这么理智的性子,永远都是利益优先。
这年头,有楼房谁愿意住平房,工厂里分到房的哪个不是牛批哄哄的,哪个姑娘会这么个角度看待楼房和平房。
“我不是别人,当然跟别人不一样。”
裴泽看她那娇气的小模样,心都是软的,忍不住对着那红扑扑的小脸蛋啾了几口。
“你又来,烦不烦。”
“等过完年老公去看看,要是有好的咱就买了。”
“嗯嗯,反正你出钱,买不买都行。”
钟缈那不安分的小手一点都不顾忌谈的正经事,玩着裴泽的喉结,随着他吞咽的动作,还会一动一动的,他说话的时候,那里也会有些震动。
“媳妇,你以后不用想着为我省钱,就算花光了,我还能再挣。”
裴泽年幼失去父亲,在外上学期间又失去了大哥大嫂,在他心里,再多的钱也换不回家人。
他心中爱钟缈,也爱家人,珍惜眼前人这种道理他都不用学的,那是他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生意和钱是服务人的工具,哪有他媳妇重要,这丫头,买个房想的不是自己住的舒服,是怎么能有更大的利益,还真是让人心疼。
-
新年期间又下了一场雪,好在积雪不多,不影响走路。
一家人这几天特别消停,直到大年初五也没出去串门,同样的,也没人上门。
钟鸣已经在这住了好几天了,他竟然毫无违和感地融入了这个小家庭。
早饭过后,裴泽看钟缈心不在焉的,“媳妇,合计啥呢?”
其实钟缈是在想今天的剧情,家里该来人了,躲也躲不过,“没事,就是好奇,咱家过年怎么都没出去串门,是没有亲戚在这边么?”
钟缈不让父亲回家一是想留下他好照顾养伤,二是走剧情的时候她爸还能帮个忙,再一个,也是怕父亲一个人回家被娘家那帮亲戚找上门。
反正剧情又没说娘家的事儿,只要她爸不在家,谁找上门都是没人的,能躲就躲,免得露出破绽,那个钟成是怕裴泽的,估计再怎么样也不敢来她婆家找事。
裴泽一听钟缈这么问,就给她介绍着家里的情况。
钟缈认真听着,婆婆的亲人早在当年逃难的时候就走散了,公公倒是有个哥哥和弟弟,分家后很少来往,也就每年见一次,自从公公去世,婆婆从没主动找过这些人。
但裴泽这大爷和叔叔每逢过年都会带孩子来串门,裴泽烦得很,他们虽然吃不上绝户,但也是差不多的心态,可没少打他家孤儿寡母的主意。
不得不说裴泽一家低调度日还是有用的,知道他们家穷,后来也就不惦记了。
正是因为有裴泽在,他们才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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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上多大便宜,也就是几个压岁钱和一些便宜东西打发走了事。
对婆婆来说,看在丈夫的份上,你们来了我也请你进门,你不来我也不去找你,自从裴泽大哥大嫂出事后家里就再没亲戚上过门。
“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没什么,想起来了就顺口一问。”
裴泽待着无聊,还是拉着钟缈出去走走,其实是他想跟钟缈有个单独相处的时间。
人就在眼前他都觉得不够,怎么亲近都不够,他恨不能把媳妇揣兜里,揣兜里也不够,还想着亲近些,再亲近些。
钟缈想着时间还早,就跟着他出去绕着村里的小路溜达。
两人刚出来不一会,钟缈就看见远远的一堆人,“那是谁啊?”
裴泽个子高看得远,看几眼就认出来了,“你这乌鸦嘴,还真是说谁谁来,走,赶紧回家。”
呵,还真是她想的那样,钟缈跟着裴泽往家走。
“咋那么多人啊。”钟缈拿刚才看到的人头往剧情上对,不是说两个大人剩下都是孩子么?难道她记错了?
“嗯,是我大爷和我叔,他们两家孩子多,我要是没看错,我大爷怀里抱的那个我都没见过,不知道是他哪个孙子。”
钟缈听裴泽叫大爷都想乐,这时候管爸爸的哥哥叫大爷,在钟缈的印象中,她只有问路的时候,才会管不认识的老头叫大爷,或者是想骂人的时候来一句你大爷的。
更有趣的是,大爷的媳妇就叫大妈,要是排行老二就叫二大爷,二大妈,前世只有菜市场大妈和广场舞大妈,呃,就很难适应这种称呼。
“哦,孩子都那么大了?”看身形以为四个大人呢。
“呵呵,我大爷的大孙子二孙子都十几岁了,都长大了。”
等到了家,张薇兰一听是这两个老小子来了,立马回主屋把柜子里的好吃的贵重的都让钟缈拿回自己屋。
张薇兰看在裴老鬼的面子上,不让人进门也不好,之前每逢过年他们一来,给几个压岁钱再哭个穷也就打发了。
钟鸣一看亲家嫂子这个态度,加上女儿之前打过的招呼,就知道来的不是什么好人。
安安还不知道咋回事儿,随手从妈妈手上掏了一块小点心吃着。
张薇兰不想让钟鸣掺和,让他先回侧屋休息,这一大家子的,还全是孩子,那一句过年好可不是白说的,压岁钱你不给也不好看,给吧,还都是不走动的亲戚,跟钟鸣也没什么关系,没那个必要。
没过一会儿,人就到了,钟缈裴泽在主屋等着,婆婆去开门。
等那两大家子一共十一口人进了屋,钟缈还是愣了一下,他们所在的隔壁村可不是二十多分钟能走到有集市的那个,是另一边的村子,得走四十多分钟才能到。
大冷天的,带着这么多孩子走这么远,就为了占点便宜她还真不能理解。
从年纪上钟缈就能看出来两人的身份,裴泽他大爷拿了一袋粉条子,他小叔拿了几块冻豆腐,钟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门拜年都这么敷衍的么。
十几个人一身的凉气,有的孩子走出汗了还带着一身的汗气味儿,一时间,屋里的热气也没了,空气里杂七杂八的味道让钟缈有点不适应。
九个孩子,大的就像裴泽说的,十几岁了,身高也有个一米六、七左右了,小的还抱在怀里呢,比安安还小。
这么一大堆孩子进来,都对着张薇兰拜年,二奶奶舅姥姥地叫着,左右都是一声过年好。
裴泽站起身来,吊儿郎当地叫了声大爷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