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顺着纱帘的缝隙照在客厅里,在南星蜷成虾米状的身影上洒下斑驳光点。怀中还紧紧抱着半截沙发靠垫,睡梦中无意识地嘟囔了两声。
突然,“踢踏踢踏” 的拖鞋声打破静谧。裹着睡袍的江户川乱步从卧室冲出来,发尾还翘着,琥珀色的眼睛警惕地扫视四周。直到看见沙发上那抹熟悉的身影,紧绷的肩膀才骤然放松:“我还以为你丢下我跑了!” 他气鼓鼓地扑过去,脑袋毫不客气地挤进南星颈窝,抱着南星继续睡回笼觉。
南星不知昏睡了多久,毕竟带太宰治回到家的时候,天边已泛起鱼肚白。南星迷迷糊糊往毛毯里缩了缩,却触到一团温热的柔软。睁眼低头,只见江户川乱步正蜷在怀里。
余光突然扫到一旁的动静,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太宰治正鼓着腮帮子,琥珀色的眼睛像结了冰的琉璃,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几点了?” 南星沙哑着嗓子开口,声音里还带着未消的困意。太宰治猛地别过脸,发梢在脸颊投下倔强的影子,把身子往沙发角落又缩了缩。
南星轻手轻脚地抱起熟睡的乱步,小心翼翼地将他安置回卧室。等再回到客厅时,西斜的阳光已经给整个房间镀上了一层暖黄色。只见太宰治气鼓鼓地窝在沙发里,小短腿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明明用余光一直在打量着南星,却偏要做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肚子咕噜咕噜叫这么大声,还在闹脾气呢?” 南星忍俊不禁,看着太宰治气鼓鼓的模样,活像只炸毛的小猫。太宰治撇了撇嘴,嘴里嘟囔着:“带我回来也不管饭,还养着别人。” 那酸溜溜的语气,活脱脱像被冷落的小兽。
南星没忍住 “噗嗤” 笑出声,连忙别过脸去掩饰。强压下笑意,温声问道:“饿了吧?想吃点什么?” 太宰治昂起脑袋,故意板着脸,眼神却偷偷瞟向她:“我要吃螃蟹!” 那傲娇的模样,让南星心中一动,果然孩子在不闹人的时候真的是小天使。
“咚咚咚。”门口传来敲门声,南星有些惊讶的看过去,毕竟在现世南星可没有几个认识的人。南星从猫眼看出去,男人穿着白色的和服,手里拎着的小篮子里有一只黑色的小螃蟹,南星不知道该不该打开门,翘家之后被家长找到了。
时间回到一天前,今剑拿着南星留下来的纸条回到大广间,“大人翘家去现世了,没有带任何以及小螃蟹。”说着还晃了晃手里的小螃蟹。
鹤丸咬碎天妇罗的脆响突兀地停在喉间,金眸闪过细碎的光。他利落地放下碗筷,腰间的铃铛随着动作轻晃:“主上和鹤一样都喜欢恶作剧呢。” 这句话轻飘飘地落进寂静里,袖口垂下的鹤羽刺绣无风自动,鹤丸忘不了在实验室那些没有主的刀剑,被实验人员随意摆弄,随意碎刀。(忘记刀剑这么称呼审神者了,后边一个会统一用审神者大人和主上吧。钥匙谁知道的话里留言,到时候我换,谢谢。)
竹篮里的奶茶害怕到发抖。今剑指尖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却抵不过压切长谷部覆上竹篮时,那道仿佛能穿透灵魂的冰冷目光。“谁来救救孩子啊。”奶茶藏在篮子里想着,总感觉眼前刀剑们的轮廓扭曲成森然刃影,金属护手折射的冷光,恍若无数悬空的铡刀。
压切长谷部修长的手指抚过篮沿,甲胄摩擦声轻得像毒蛇吐信:“还请奶茶大人赐教。” 他忽然俯身,盯着篮子里小小的一坨“奶茶大人刀剑与主人,本就是共生的锁链 —— 这一点,您比谁都清楚吧?”
“去、去现世找弟弟了……”奶茶蜷缩成更小的一团,布料下凸起的形状像极了瑟缩的幼兽。它死死闭起 “眼睛”,却仍能感受到周围刀剑们骤然绷紧的气息,那是嗅到猎物踪迹的猛兽蓄势待发的压迫感。
空气突然凝固。本丸的樱树无风自动,花瓣在半空凝滞成血色漩涡。灵力如同沸腾的岩浆从地底喷涌,远处时空裂隙传来的嗡鸣,已然穿透了本丸厚重的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