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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出生点(23)

作者:金卷铸火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阮烛枝受不了了。


    他按住递过来的脸,然后去扒拉贺十九的嘴巴。


    他倒要看看这人的嘴究竟是真是假!


    贺十九没有反抗,任他摆弄自己的脸,但不管阮烛枝怎么弄,这人的牙齿就像是上下长在了一起,怎么都弄不开,他也不可能徒手去掰贺十九的牙,就很急!


    不知不觉,“让贺十九张嘴”这件事已经占据了阮烛枝大部分注意,没察觉到自己已经挪到了床铺边缘,以至于从床边突然滑落下去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阮烛枝瞪大眼,惊呼声卡在喉咙里还没发出来,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就已经结束了。


    没感受到痛,不是因为卧室里铺的地毯够厚...


    他根本没接触到地毯,就被面前高高瘦瘦的年轻男生一把抱住了。


    阮烛枝被贺十九托着大腿抱着,像在抱箱子一样,这个姿势不舒服。


    他蹙着眉去推贺十九的肩膀,“放开。”


    贺十九看着他。


    阮烛枝不禁提高音量:“我说!放开我!”


    他忍不住往后躲,“你身上好冷啊!”


    贺十九双唇似乎抿得更紧了些,莫名令人感受到他有点委屈,似不大情愿,但还是动作轻柔地把少年放回到床上。


    阮烛枝发现贺十九的力气真的也很大,自己在他手上,就像一个布娃娃一样拿放轻巧。


    阮烛枝已经看明白了,不知道贺十九出于什么原因假装想要伤害他,但实际上,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不可能伤到他。


    石头是扔了,但是瞄准他脚前的地板扔的。


    脖子是掐了,但慢得让人想躲就能躲,真掐上来了也半点不使力。


    房间是来了,但除了罚站盯人什么都不做。


    好像是想吓唬他,但除了刚开始,根本吓不住人……要吓唬他,又像是怕真把他给吓到了。


    很矛盾,但能看出贺十九主观上是不想吓到他的,那就是客观上存在什么促使他做出了这样的举动。


    动物在遭受到惊吓的第一反应是逃离...他想把他从这里吓跑?贺宅里有什么吗?


    ...对了,戚杨薇就是死在贺宅。


    这里本来就是一座凶宅啊。


    阮烛枝勾住贺十九的脖子不让他直起身,看着他。


    贺十九想让他远离,是怕他像戚杨薇那样也死在这里吗?这是个友好型NPC,会帮助玩家、给玩家提供线索的那种?


    那...他知道戚杨薇是因何而死吗?


    不管贺十九是不是友好型,阮烛枝有意识到,反正面对自己,贺十九是会愿意提供帮助的——虽然贺十九看他的眼神和那些人不太一样,但本质都一样。


    他可以利用这一点。


    阮烛枝凑近,故意说得暧昧不明:“你听话,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我给你奖励好不好?”


    “给你...”


    右手滑下,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按男生冷硬的胸口。


    嗓音柔缓:“你喜欢的奖励好不好?”


    少年的吐息落到唇畔,贺十九鼻翼翕张,瞳孔逐渐收缩,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有点过头了。


    阮烛枝盯着他的神情,见他开始犹豫,仿佛下一秒就会启唇给出回应,不由屏息,越发凑近,透过门缝看,就像是快要接吻一样——


    “砰!”


    房门突然被推开,狠狠砸到墙上发出巨响。


    阮烛枝被惊得一抖,立时扭头看去,也就错过了贺十九微启的唇,似乎有什么...从里面探出一点来?


    转瞬即逝,仿若错觉。


    “你们在做什么?”


    熟悉的声音冷冷的。


    摔门的人踏进房间,被灯光一照,果然是贺择。


    贺择身形高大,虽不像贺十九那样超越一米九,但也是奔着一米九去的,还不像他那么瘦,浑身肌肉结实,宽肩窄腰,站在那儿,便打下一道阴影,配上他此刻没于光影的幽冷神情……


    带来一簇火苗摇曳似的,明灭不定的可怖意味。


    阮烛枝不自觉收紧手。


    他不喜欢这种阴森森的恐怖片既视感。


    尤其是...贺择和贺十九还么像,他们都...看着他……


    阮烛枝又慢吞吞地松手,放开贺十九,慢吞吞地往后蹭着挪了挪。


    “我可没做什么。”


    少年第一时间撇清关系,“是你们大晚上不睡觉...”


    “是么,”贺择走近,无视地略过贺十九,俯身,“你刚才没想亲他吗?”


    男人直勾勾地盯来,脸上没了惯常的笑,压迫感很强。


    阮烛枝视线偏移,长长的睫毛颤着,“...没啊。”


    他才没有,刚刚是故意在骗贺十九。


    但贺十九也在。


    介于之后可能会需要他的帮助,也不能现在河没过就把桥给拆了。


    贺择表情更难看了:“骗人。”


    他冷冷瞥向贺十九,就见那个蠢货盯着少年..的唇,呼吸都变快了。


    愤怒,妒意骤生。


    贺择一拳挥过去,贺十九闪躲的同时被踹中腹部——“砰!”


    就在眨眼的功夫,阮烛枝都没看清,贺十九就已经摔倒在门口,光听声响就痛死了,他却跟没事人一样从地上爬起来。


    “滚。”


    贺择背对着阮烛枝,阮烛枝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却能听到他低沉冰冷的声音。


    略哑,略颤。


    像是怒极,却也克制到了极点。


    阮烛枝眯了眯眼。


    贺十九犹豫了下,望了眼坐在床上的少年,最后还是站在原地没动。


    他第一次同贺择对峙。


    贺择被气笑了。


    怎么,是担心他会伤害烛枝吗?


    一个残次品,有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去担心?!


    “不走么。”


    贺择语气渐缓,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


    “哦,是想...”


    他的脸上重新露出笑意,转身,坐到床边,把少年抱到自己腿上。


    阮烛枝挣了挣,腰间还有大腿,却被攥得更紧了。


    五指陷入莹润的腿肉里,贺择眸色晦暗,慢条斯理地说完:“和妈妈告别么。”


    “来。”


    男人捏住少年的下巴,轻轻地,让他转过去看站在门口的年轻男生。


    “说吧。”


    腰上的支撑没了,捏在下巴上的手没用力,陷在大腿内侧的那只手存在感就更加明显了。


    为了坐稳,阮烛枝往前倾,贺择的那只手却往后退。


    都要碰到了...


    而且...痒......


    阮烛枝抿唇,眉眼间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羞意。


    他看着贺十九所在的方向,眼里却没有他。


    他的注意几乎全被贺择占据了。


    压在额发下的眸色愈深。


    贺十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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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声色地把本就垂在身侧的双手往后藏了藏。


    “快点,”贺择催促道:“很晚了,妈妈该睡觉了。”


    贺十九没什么反应。


    阮烛枝都快听不下去了。


    他一男的被喊妈妈合适吗?


    还好直到贺十九默默转身离开,也没喊出那么令他羞耻的称呼。


    卧室门被带上,房间里一时静得出奇,只能听见呼吸声。


    片刻,贺择出声道:“喜欢他吗?”


    阮烛枝卸力靠在他怀里,努力去扒开他的手,嘴上回应:“谁?”


    手指灵活地穿过少年的指缝,贺择垂眼看着他,“贺十九。”


    阮烛枝虽然目前觉得贺十九比贺择更像好NPC,但他肯定不会当着贺择的面说实话。


    手指被夹痛了,想抽回又抽不回来,挣扎间还被贺择的手带着越陷越深。


    他“唔”了声,眸中隐现水色,回答得干脆:“不喜欢。”


    贺择:“那怎么离他那么近?”


    阮烛枝:“他一直不说话,我想逼他说话……”


    “是么。”


    贺择没说信还是不信,低头亲了亲少年的脸颊,喟叹般地:“还差一个...”


    话音又转:“但是宝贝,崔英杰不可能没碰过你吧?”


    “算起来还是你更过分些。”


    “过分好多。”


    “但是没关系,我不在意。”


    他说着不在意,却直接把人抱起来,抱去了浴室。


    花洒淋下温热的水。


    贺择将被打湿的黑发往后捋,落在少年身上的眼神似是燃起暗火。


    “就这样,我们打平了。”


    “现在,我会把你洗干净的。”


    阮烛枝不需要他帮忙洗澡,但是他确实...


    贺择脱掉上衣,把少年压在怀里亲吻,挪动中阮烛枝被水淋了下,脸上湿漉漉的有些睁不开眼。


    他胡乱抚摸着,终于找到了贺择的手,往自己身上拉,仰头退了点,趁机呢喃一声:“帮我……”


    但他确实需要贺择的手。


    相比起,男人的手更宽大,更烫,更粗糙些。


    会更舒服。


    而且本来就是贺择引起来的。


    他得负责。


    贺择很负责。


    但负责完了就要少年为他负责。


    阮烛枝被转向湿滑的墙面,男人在身后单臂箍着他的腰。


    修剪圆润的指甲在瓷面划过,纤细的指骨屈起。


    男人在他身后哑声说:“宝贝。”


    大掌拍打下去。


    “腿并紧。”


    ……


    阮烛枝被抱进浴室,又被抱着出来。


    沾到柔软的床铺,一下子便陷了进去。


    贺择没有离开,也跟着上了床,就躺在少年旁边,随后翻身,趴到了少年身上。


    阮烛枝被压得难受,蹙眉,松懈后,眼睛却困得根本不想睁开。


    他轻飘飘地说:“你..下去...”


    “不。”


    贺择埋首在他胸前。


    此时此刻,不含情.色,反倒莫名有一种温馨...脆弱的依恋感。


    他像是想把自己整个都埋进少年怀里。


    “宝贝。”


    “我们天生一对。”


    阮烛枝已经睡着过去,听不见男人轻声的自言自语。


    “...至少现在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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