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的沉默,顾清薇的心又提了起来,她真怕这个小疯子什么都不顾,直接把她捆了藏起来带走。
眼见危险的气息越发凝实,顾清薇又踮起脚尖不管不顾地吻上了他的唇,只有这样才可以让他的思绪无法集中。
好在,他对这副皮囊还算是兴致盎然。
果然,两唇相贴的瞬间,她便感觉到他似乎硬了下。她一下又一下,加重这一吻,并非浅尝即止,而是饮鸠止渴般疯狂地汲取着他的温热。
明明是生死博弈的场景,却变成了你来我往的探索纠缠,门外的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
她紧紧的贴着他,彼此之间分不出任何缝隙。
萧霁稍稍后撤寸许,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侧,声线变得暗哑:“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
“对啊。”
“我不仅胆子大……”顾清薇眼眸如星光闪耀,她执起他缠着绷带的手,沿着不着寸缕的肌肤,从腰腹间慢慢向上攀爬,缓缓停在自己温软的胸腔上,“还有这儿——也不小呢。”
掌心下,那充满弹性、滚烫的生命力在他的手心里横冲直撞。
萧霁的呼吸都滞了一瞬。
然而就在他愣神的下一秒——
一个又凉又尖的东西抵上了萧霁的颈侧。
那是一根被打磨到锋利的发钗。
萧霁这才抬眸望向那双杏眼,哪还有半分情谊,随处都透着彻骨的泠洌。
顾清薇的唇还贴在萧霁的脸侧,溢出的声音还喘着娇气,“小侯爷的脉搏……跳的真快呢。”
“呵。”
萧霁低声一笑,震动间利器在颈间留下一道锋利的划痕,血迹一滴两滴砸在他微敞的衣领上。
指尖未停,仍在反复掂量、挤压着,仿佛要将那团温软的生命力彻底揉碎在掌心。
“放我走!”
顾清薇抵着簪尖向下压,“小侯爷身份尊贵,想必也不愿一命换一命吧?”
萧霁偏头凝视着她的眼眸,注视良久,反复打量审视。许久后,他垂首复吻上了她的唇,牙齿用力一咬,本就绯红的唇瓣便沁了血。血液在唇齿间纠缠交换,他满足地吮吸着那铁锈味,片刻后,才意犹未尽地撤开。
“滚吧。”
“希望下次见到你,你还能让小爷这么感兴趣。”
他舔了舔嘴角残留的血珠,眼神餍足而危险,“否则——你……会死。”
。
一踏出别院的大门,顾清薇就如惊弓之鸟扑入了江砚州的怀里,她颤抖着蜷缩着,心有余悸地委屈哭诉:“我好害怕……他竟然如此狂妄,我以为我要死了……呜呜呜,江公子,还好有你!”
江砚州轻柔地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道:“此事皆因澹之牵连了清薇姑娘,澹之必定会为姑娘讨个公道!”
“呜呜。”顾清薇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江公子不必自揽过错,他、他就是疯子!”
“他……”
江砚州的视线状似不经意在她露在外的肌肤间扫过,似是斟酌许久才接着道:“他没有……待你如何吧?”
顾清薇吸吸鼻子,摇头道:“没有……他还没来得及江大人便赶来了,若不是江大人及时赶到……清薇、清薇恐怕……”
说完,又呜咽着哭了,肩膀一抽一抽地,着实令人心碎。
“那就好。”江砚州示意侍从递来手帕,而后动作轻柔地贴近她的脸颊,替她擦尽泪水。
顾清薇仰起头,湿漉漉的眼眸中恰好浮现出几丝孺慕:“江公子……”
江砚州漾起一抹令人安心的笑意,轻柔安抚:“莫哭了,此事我必会禀明圣上,圣上英明,想来萧小侯爷会安分一段时日了,清薇姑娘不必害怕。”
顾清薇骤然攥紧他的衣袖,语气含了些许忐忑:“可、可不可以不声张?我……我不想让父亲他们担心。”
呵,担心?
若是让顾宏邈知道萧小侯爷掳了自己,哪怕是意欲不明,只怕他也恨不得第二日就将自己捆了给人送去!
顾清薇那不安的语气瞬间便让江砚州明了,萧霁这般行事,虽未得逞,但女子清誉容不得半点玷污,传出风言风语总是不好的。
江砚州眼含歉意,“抱歉,是澹之疏漏了。清薇姑娘放心,在下会同京兆尹的人交代仔细,想来他们不会多舌。”
“多谢江公子。”顾清薇安下心来,这才惊觉自己竟然还在他怀里,顿时手忙脚乱的退开了去,低垂着眼眸再不敢看他。
“江、江公子……清薇失礼了。”她声音细若蚊呐,头埋得更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江砚州看着她瞬间红透的耳根和慌乱无措的模样,眼里笑意温和,“清薇姑娘受惊过度,情有可原,何来失礼之说。”
“倒是此地不宜久留,澹之先送姑娘回府吧?”
顾清薇连忙点头,小步跟上江砚州的步伐,只是始终保持着些许距离,不再逾礼。
约莫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乔府门前,乔家的仆人立即上前相迎,顾清薇在紫苏的搀扶下下了车,她站定在马车前,隔着帘子字字清晰道:
“今日……多谢江公子救命之恩,清薇……没齿难忘。”
江砚州撩开车帘,“清薇姑娘言重了,夜已深,姑娘早些回府歇息,莫要多想。小侯爷那边……澹之会处理的。”
“嗯。”顾清薇施施然一礼,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清冽的声音。
“江大人?表妹?”
她倏然回首,只见乔衍正站在乔府门廊下的阴影处,月光只吝啬地勾勒出他半边清俊的轮廓。
那双轻泠的眼眸此刻正落在她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又缓缓移向仍撩着车帘的江砚州。
“大伯哥?”顾清薇轻唤。
乔衍缓步从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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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走出,姿态从容优雅,他的视线扫过顾清薇略显凌乱的鬓发,和微红的眼眶,语气冷冽:“如此夜深,江大人何故会同我表妹在一起?”
顾清薇眼眸闪了闪,并未出言,她没想到乔衍竟会出现在这,是巧合,还是因为夜深了她还没回府么?
江砚州的目光在乔衍身上停顿了一瞬,随即也微微颔首,放下车帘,动作从容地下了马车。“乔大人,乔大人勿要误会。”
“今日京兆尹办案,恰逢清薇姑娘路过,受了些无妄之扰,是在下职责所在,顺路护送姑娘回府,确保安全。”
“是么。”乔衍唇边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显然未信,“深夜办案,江大人辛苦。护我表妹周全,乔衍在此谢过。”
“职责所在,乔公子不必言谢。”江砚州回礼,“夜色已深,在下不便多留,告辞。”
“江大人慢走。”乔衍目送。
马蹄声在寂静的夜里响起,江砚州的身影很快融入夜色。乔府门前,只剩下顾清薇和乔衍,以及几个垂手侍立的仆人。
“表妹与江大人相识?”乔衍的声音再次响起,比方才更近了些,也更低沉。
顾清薇回望,凭心而论,乔衍是她真心实意想要撩拨的人,可以不参杂任何利用及理由。
宽肩窄腰,身高挺拔,面部线条不算锋利,五官亦非绝顶,偏生组合在一起,却时刻分泌着强烈的荷尔蒙气息,性.张力满满,一眼扫过来,就让人呼吸微窒,腿软想睡。
她稳住心神,回道:“是偶然相识,前几日清薇在外闲逛,随身的玉佩不慎掉落,恰好江公子拾到,便算是相识了。”
“原来如此。”乔衍的声音听不出情绪,那双深邃的眼眸依旧锁在她的脸上,片刻后,下移至她肩头那件不属于她的外披上,声线倏然转冷:
“这外披……沾染了夜露寒气,莫要再用了。”
他随手解下自己身上的大氅,示意紫苏接过,旋即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外披稍后竹影来取,明日送回江府。”
顾清薇凝视着他离去的背影,唇瓣缓缓勾起,眼眸里总算露出些许愉悦的情绪。
。
蒹葭阁。
顾潇宛坐在软塌上,就着烛火看完了一整页信,她整个人如遭雷击,不敢置信。
“少夫人,老爷说什么了?可是有变故?”杜嬷嬷焦急道。
顾潇宛攥紧了掌心,指甲深深陷入肉里,“父亲来信说,要我带着那个贱婢在京城多多结交,好让她日后寻们好亲事!”
此言一出,杜嬷嬷也不由大惊,她急忙扶住顾潇宛颤抖的手臂,痛心道:“老爷怎的突然改了主意?这可如何是好?!”
“呵。”顾潇宛双目狠厉,咬紧了后槽牙,从牙缝中溢出一句话:“想让我为她做嫁衣助她攀高枝?妄想!”
“嬷嬷,我们必须要……早日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