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敛若越想越生气,看到三公主,她便想起她下落不明的女儿。
云夏姝是大乾的公主便受此欺负,她的女儿在外面又会是什么样,没有母亲在身边,会不会也受人欺负。
“南枝郡主不愧是长公主的女儿,这嚣张跋扈的样子,深得她的亲传。”虞敛若冷声说道,面容一片阴冷。
到底是亲生母女,这模样简直一模一样,和长公主相比,南枝郡主简直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参见太后娘娘。”虞敛若的宫人在殿外求见,“成王殿下到寿安宫里给太妃娘娘请安,说是有事情要与太妃娘娘商量。”
虞敛若闻言,嗤笑一声:“有事商量?本宫还没找他的事,他倒是先过来了。本宫倒要看看他想要干什么?”
虞敛若站起身子,便朝外面走去。
云夏姝有些担忧地望着虞敛若:“太后娘娘,太妃娘娘她……”
她担心虞太妃会因为自己的事情和成王生气,他们怎么说也是母子,真要是为了她伤了感情,那她真是罪人了。
楚九音安慰道:“放心吧,虞太妃不会吃亏的。”
以成王的能力,还不足以让虞敛若吃亏。
云夏姝啊了一声,她不是这个意思。
楚九音道:“你先安心养伤,等伤好之后,你想去什么地方,以后让齐嬷嬷陪着你。”
有齐嬷嬷在她身边陪着,宫里的这些人至少不敢轻易妄动。
云夏姝点点头:“是。”
成王陪着南枝郡主在宫里走了一会儿,两人相谈甚欢,说了一会儿话,他才想起今日的正事。
他将南枝郡主送回宫后,便来到寿安宫处。
他在寿康宫坐着,一改往日的阴沉,脸上弥漫着笑意,就连他一向看不上的叶然,也多给了她几个笑脸。
叶然看到他脸上的笑,便想起姜月仪做的事情,她恨不得杀了他以解心头之恨。
但是她忍了下来。
虞敛若一踏入寿安宫,便看见云北峥神情悠哉的坐在椅子上。
“成王今日真是好大的功啊。”虞敛若一脸冷意,看到云北峥,连个笑意都没有给他。
给他露笑脸,他配吗?
“母妃,这是什么话?”云北峥疑惑看着虞敛若,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话?”虞敛若坐在软榻之上,脸色难看,“你今日进宫都干了什么事?”
云北峥这才听明白,虞敛若这是因为云夏姝的事情。
云北峥明白了虞敛若话里的意思,脸上的笑容霎间消失不见了。
“母妃,是说三皇妹的事情。”
虞敛若冷声道:“你还知道那是你妹妹,居然为了一个外人,不顾皇家的颜面,让你的妹妹在大庭广众之下,跪两个时辰。”
一提到这事,虞敛若便一肚子的火气,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前世被她推上了帝王的位置。
云北峥反驳道:“母妃不也是为了一个外人,在训斥你的儿子。”
他面容微冷,一双眼睛泛着猩红,此时这么长时间的不满,像是有了发泄口似的,全部涌泄出来。
虞敛若此时也懒得装什么母子情深,尤其是听到云北峥那句儿子时,她忍不住嗤笑一声。
“儿子?”她抬头望着云北峥那张泛着薄怒的脸,嘴角掠起一抹讥讽,“你到底是不是本宫的儿子,你心里难道没数吗?”
她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摔在地上,啪的一声,茶盏瞬间四分五裂,水渍四处飞溅。
云北峥即使心底知道,虞敛若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当虞敛若真的把这件事情摊到明面上时,他心底居然有些害怕。
云北峥身子微微一颤,脸上带着难堪,“你……”他酝酿许久的话,在嘴边徘徊,怎么也说不出口。
“怎么,本宫说的不对吗?”虞敛若面上带着冷意,这些话她憋在心里太久了,她早就想说出来了。
“先皇利用本宫为你们母子二人铺路,你不应该好好的感谢本宫吗?”虞敛若一脸讥讽的看着云北峥那张错愕的脸。
云北峥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迎上虞敛若的目光,想到自己错失的皇位,他心底怎么还会有感谢二字。
“感谢?”云北峥想到这段时间自己受的委屈,脸上便泛着恶意,“是你虞敛若应该感谢我,是因为我是个皇子,你才有机会坐上贵妃的位置。”
虞敛若呵笑一声:“贵妃?你错了,本宫能坐上贵妃的位置,从来不是因为生下皇子,而是以本宫的身份,贵妃的位置,本宫当得起。”
她话音一转,继续道:“反而是你,如若没了本宫的支持,你能做什么?”
云北峥现在所得到的一切,都是因为他是虞敛若的儿子,是萧家人支持的皇子,要是没了虞敛若,没了萧家,他只是一个空有王爷身份的空壳子。
云北峥像是被说中了心思,整个人变得异常暴怒,“你承认了,这一切都是你搞得鬼,令牌是你让人拿的。”
虞敛若也不瞒着,傲然地扬起脖子:“是本宫拿的又怎么样,你能奈我何?”她一字一句说道。
云北峥冷眼道:“果然是你。”
虞敛若道:“是本宫又怎样,本宫敢承认,你敢在朝堂上向众大臣承认,你云北峥不是我虞敛若的儿子。”
云北峥被质问的脸色通红。
虞敛若敢说出这句话,心里就猜出云北峥不敢承认。
眼前他的处境不似前世,前世他是帝王,他亲口承认姜月仪是他的母妃,没人敢议论,但是现在不一样,眼前他什么都没有,他怎么敢承认他的母亲是个宫女。
如若他真的说出来,他只会成为大乾的笑话。
虞敛若冷眼看着他,“既然不敢,那你就给本宫老实点,夹起尾巴做人。”
她看着云北峥失魂落魄的样子,一想到前世,她便觉得一阵痛快。
“还有,让你的母亲也老实一点,本宫的耐心是有限的。如若你们再继续挑衅本宫的极限,本宫不介意让她去陪刘嬷嬷。想来刘嬷嬷应该也十分思念她这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