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艾六一要试遍所有香型。
“好的，我为您一一取来。”
琳娜每次转身都无声咒骂，转回身又微笑服务，给艾六一和萧尔详细介绍了每款香味的用料和背后故事。
等全部试完，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琳娜弯腰，“这些就是全部了，先生，有喜欢的吗？”
知道他们不会买，琳娜还是走了流程，等着对方说不买，然后赶紧走人，她就当今天是话术演练了！
“对了。”艾六一突然说。
琳娜眉心一跳，这家伙还想干什么！
她正要忍不住骂人了，却听对方说“除了我刚才说像水果馊了的那两款，其他全部给我各要两瓶。”
琳娜想赶客的话卡在喉咙，“真，真的？这么多？都要两瓶？”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对啊，我说了，我们有钱人，不吃你们那套，但是呢，喜欢我们就买。
你还算态度好，这业绩啊，你该得，现在考验你记性的时候到了，那两款你还记得不？可别拿错了。”
“放，放心！”琳娜终于露出今天最真诚的笑容，发自内心的笑，
什么刁难，什么神经病，这明明是温柔体贴大方可爱的好客户啊！以后内地客户，谁都别跟她抢！
买完单，给了酒店地址让送货上门后，两只勾肩搭背地离开了店。
萧尔勾肩，艾六一搭背。
走了没几步，艾六一无意间瞥见玻璃门的倒影，呃，瞬间拉下脸，“艹，你离我远点！你老实说，你现在有一米八了吧！”
“没有没有，还是179！”萧尔连忙摆手，哪可能长的那么快啊。
谁知艾六一更气了，狠狠瞪了他几眼，没出息的，要么别长，要么就快点啊！早点180，刚才香水就可以用他名义了！
艾六一又看了一眼玻璃门的倒影，对比了下自己矮多少，突然，看到身后十来米处有张熟悉的脸。
他心里一喜，赶紧转身确认，就这一会的功夫，那个位置已经空无一人。
这个时间他不可能在吧？艾六一挠挠头，刚刚看的倒影不清晰，应该是人有相似。
唉，浓浓的失落涌上心头，他没在多想，拉着萧尔继续逛街。
在他身后，某个店里面，一个人鬼鬼祟祟地，猫着腰拉着另一个人胳膊。
两人都带着渔夫帽，和大大的墨镜。
猫着腰的人嘴里还在说：“你能不能有点跟踪的自觉，你就这么大大咧咧站着，一下子就被发现了。”
吕谚修斜眼撇了他的手一眼，嫌弃地抽出手，才说：“发现就一起啊。”
“能一起我怎么可能不一起？今早他俩出门，我死乞白赖求，就是不带我。
萧尔说我就是贼心不死，让我离六一远点。六一说他不想当灯泡……
老子堂堂高富帅，在咱这个四人小团队，居然这么不受待见，幸好你来了，不然哥哥我多惨啊！”
要知道这情况，他就晚点来了。吕谚修心里叹了口气，他处理完手头工作就马上赶来了，有些工作还是在火车上完成的。
结果刚到酒店，就被正好出门的南宫翊逮到了。
吕谚修连房间都没进去，东西寄存在前台就被拉着来跟踪。
越想越觉得这行为太猥琐了，吕谚修试图劝他，“我来了，他们就不会赶你走了。”
这自信的南宫翊十分嫉妒，他酸溜溜地说：“是是是，呵呵，也不知道是谁，现在还被六一躲瘟神一样躲着呢！”
吕谚修眼睛一眯，淡然一笑，
“我得告诉萧尔，入了娱乐圈，那30岁之前应该奋斗事业，不要对不起影迷的期待。千、万、别、谈、恋、爱。”
南宫翊：！！！？？你两都是什么人啊！
*
天很快就黑了。
艾六一和萧尔晃晃悠悠找地方吃晚饭，结果很巧的居然遇到了姜晨。
“真巧啊，我有个舞台邀约，那地方是个酒吧，但是也提供晚餐，就在前面，艾总，你跟我走吧，随便吃，吃饱了再看我跳舞！放心，正规地方的。”
姜晨虽然演了女一号，但是电影下周才首映，她现在为了生活，只能到处走穴，但是幸运的是，她的演出费已经比以前高了好几倍。
“那好吃吗？”艾六一不缺吃饭的钱，不会为了免费就去委屈自己的舌尖。
姜晨点头，“相信我，很好吃。我去过好几次了，那里可是香江名媛们爱去的地方，各方面都是上等水平。
而且，香江九点后古惑仔都很猖狂，你们吃饭万一晚了不安全，和我一起，多晚都没事，我能叫餐吧司机送你们回酒店。”
艾六一被说服了，带着萧尔开开心心跟着人走。
到了地方，艾六一发现，这里多为女性，男性只有小猫三两只，还个个穿金戴银的小0模样。
但是环境是真的没话说，空气香喷喷的，没有一点烟味，食物也精致可口。
嗯，来对了！
快乐的艾六一不知道，吕谚修和南宫翊此时正被拦在门外。
南宫翊看着眼前的两个保安，不比他高，但是肌肉发达，肱二头肌比大腿粗。
“为什么拦我们？”
保安板着脸，冷酷回答：“先生们，这里是女士餐吧，不接待男士，请尽快离开。”
南宫翊指着门内继续问：“刚刚不是进去两个小帅哥啊？”
保安面不改色，冷酷回答：“您也知道是小帅哥，我们老板说了，只能女士和特殊男士可以进入。臭男人们不准进。”
这真是活了那么久第一次见到这种地方，不愧是香江啊，会玩。
南宫翊刚想离开再想办法，却听吕谚修突然插嘴。
“他是，虽然外表不明显。”
？？
保安们纷纷审视着南宫翊，脸露怀疑。
南宫翊脸一下子红了，但是厚脸皮如他，很快就脖子一歪，小脚偏移，摆出内八，掐着嗓子，尖声道：
“是，我是！讨厌~~~本来在外面，伦家想装一装的~~真是的~狗苟~”
呵。吕谚修不忍直视地偏开头，第一次佩服起这人。
保安两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谨慎确认，“那你两亲一口，我就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