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的腺体就不是用来咬的,祁言酌费了很大的劲才将谢瑾元的腺体刺穿。
信息素注入的时候,祁言酌能感受到手下的人在疯狂挣脱,但祁言酌毕竟也是S级的alpha,他手里的猎物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逃脱的。
即便那个是S级 的谢瑾元。
alpha之间的信息素会互相排斥,只是释放一点就不会好受,别说是被强行注入体内。
两股力量在谢瑾元体内疯狂的搏杀,一时间竟分不清究竟那股力量要更强一些。
谢瑾元额角青筋暴起,双眼猩红,周身透着暴戾的气息,恨不得将罪魁祸首碎尸万段。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没有人敢这么觊觎他的腺体,如今不但有人做了,对方还是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omega。
看似柔弱的人力气竟比想象中大很多,勒着谢瑾元脖颈的手臂肌肉绷紧,爆发出意想不到的力量,将谢瑾元死死禁锢在原地。
祁言酌也就是占了谢瑾元受伤的便宜,否则他未必能将人逼到这番境地。
胸口和大腿这两处伤势最严重的地方,刚被缝合好,按理说应该比之前好很多,即便牵动肌肉的力量,也不会让伤口恶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谢瑾元反而觉得使不上力来。
要不是这样,他绝对不会被人按着咬腺体。
腺体可是alpha的禁忌,除了自己和伴侣是不会让别人触碰的,更遑论是被咬。
谢瑾元一定要杀了这人,这是他侮辱自己该付出的代价。
信息素的冲撞还在持续,谢瑾元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作为alpha的暴虐基因被刺激的占据了身体的主导权。
他捡起刚才祁言酌用来刺伤自己的那把尖刀,毫不犹豫地刺向了自己的左腿。
疼痛让他清醒了许多,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浓烈的杀意。
谢瑾元拔出尖刀,直接扎进祁言酌的腰侧。
“唔...”疼痛让祁言酌暂停了一秒,之后便是更猛烈的信息素输入。
进入体内的信息素似乎比刚才更霸道了,恨不得将他体内的信息素都挤出去,然后又取而代之。
而属于谢瑾元的信息素也不甘示弱,努力与之厮杀,抢夺着身体的归属权。
两股力量快要把谢瑾元撕扯开了,他难受得仰起脖子,嘴里不自觉地发出一声闷哼。
这一声取悦了祁言酌。
原来一个alpha也可以发出这种声音,真是令人心情大好。
要是alpha能彻底臣服,或许他可以少玩他一下。
可祁言酌想错了,这么做换来的不是谢瑾元的臣服,而是他的报复。
谢瑾元手臂用力,又将刀尖往里推了一些,尖刀大半没入祁言酌的腰侧,鲜血顺着刀身不断往下流淌,染红了他的衣摆。
一时间,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甜腻的味道,这味道几乎要将烈酒味掩盖。
这是祁言酌信息素的味道,甜甜的蜂蜜味。
味道虽甜,却是带刺的,甜腻的蜂蜜正在不断绞杀着烈酒,信息素的博弈从体内延伸到体外。
标记的时候祁言酌都没有漏出一丝信息素,而现在却像风一样席卷着周遭的空气。
祁言酌生气了,因为谢瑾元刺伤了他。
同时也更兴奋了,这样的猎物他还是第一见,也只有这样的猎物才配得上他好好跟他玩。
祁言酌退出标记齿,一个翻身跨/坐在谢瑾元身上,手肘抵着他的咽喉,把人按在石壁上,“瑾哥哥好狠的心,竟然这样对我,刀尖刺得我好疼。”
祁言酌说着红了眼眶,像是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一样。
“你咬我的时候就该想到会这样,这样的惩罚已经很仁慈了。”
“是吗?那瑾哥哥要是不仁慈的话会怎么惩罚我呢?”
受信息素的影响,谢瑾元对着这个罪魁祸首竟有些下不去死手,他内心烦躁无比,面上却不漏痕迹,“滚开。”
“这么快就恼羞成怒了。”祁言酌动了动腰,让刀尖又往里推进几分,“伤人的可是你,我都没有生气,瑾哥哥怎么就先气起来了?”
祁言酌失血过多,脸色有些苍白,说话也显得有些无力,加上信息素的加持,竟让谢瑾元生出一丝几不可查的愧疚。
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怎么能欺负小朋友呢?
“别动。”谢瑾元警告,“再动刺穿的就是内脏。”
祁言酌松开手肘,双手撑在谢瑾元肩上,笑着说:“瑾哥哥是在心疼我吗?”
在祁言酌的引导下,谢瑾元竟真的闪过一丝这种荒谬的想法,不过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并没有对他造成多大的影响。
但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两人之间的氛围虽剑拔弩张,但姿势却过于暧昧了些,祁言酌只要再往前一点,两个人就会紧紧贴在一起。
谢瑾元利落地抽出尖刀,用力推开祁言酌。
祁言酌跌坐在地,单手捂着他的伤口,鲜血染红他的五指,顺着指缝流了下来。
整个人苍白无力,有种脆弱到不堪一击的感觉。
谢瑾元的杀心瞬间降了大半,“快滚,饶你不死。”
祁言酌唇色发白,无助地看着谢瑾元,“可是我好疼啊,伤口还在流血呢。”
“那是你的事情。”
“瑾哥哥好无情啊,刺伤我不帮我包扎就算了,还要赶我走,唯一的药箱给了你,我要是走了,这伤岂不是要了我的命?”
谢瑾元做了最大的让步,“拿着药箱赶紧滚。”
“谢谢瑾哥哥。”祁言酌颤颤巍巍地战起来,“你是世上最好的人。”
放祁言酌走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如果再听祁言酌蛊惑下去,恐怕谢瑾元又会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举动,于是他下发最后的通牒,“五秒内在我眼前消失,否则,死。”
“我这就走。”祁言酌说着就去拿谢瑾元旁边的药箱。
祁言酌能拿了药箱就走就再好不过,alpha不能被标记,体内的信息素让他难受一下也就好了,谢瑾元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也不想再去牵扯更多。
然而,祁言酌要是乖乖听话走了就不是祁言酌了,他用捡药箱这个假动作迷惑了谢瑾元,然后再调转方向朝他扑过去,
这一次的目标和上次一样,是谢瑾元的腺体。
今天必须让人臣服,让谢瑾元跪在他的脚下,对他俯首称臣。
祁言酌今天,必须征服这个强大的alpha。
不过有了上次的教训,谢瑾元时刻防着祁言酌,人还没碰到他的腺体就被按在了地上。
谢瑾元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瑾哥哥误会我了呢。”祁言酌一点也不慌, “我只是想跟你道个别。”
“你道别的方式就是攻击我的腺体?”
“瑾哥哥误会了,我只是想跟你来个告别前的拥抱。”
祁言酌的话,谢瑾元一个字也不信,这个人一直觊觎他的腺体,那么也该让他尝尝腺体被刺穿的滋味。
祁言酌想借此羞辱他,那他也一样可以用这种方式羞辱祁言酌。
但,祁言酌可不是省油的灯,他预判了谢瑾元的动作,就在谢瑾元低下头的时候用额头撞向了他的。
在谢瑾元的注意力被额头吸引过去的时候,祁言酌从他手下逃脱,然后又向人扑了过去。
祁言酌再次调换了两人的位置,再次骑在了谢瑾元身上。
谢瑾元一个鲤鱼打挺,把祁言酌从他身上摔下去,祁言酌站起来又袭向谢瑾元。
两人就这么扭打在了一起。
祁言酌顾不上腰上的伤,谢瑾元顾不上一身的伤。
短短几分钟,洞内被甜腻的蜂蜜味,烈酒味以及浓烈的血腥味侵染得不留一丝缝隙。
两人打了几个来回,谁也没在谁手里讨到任何好处,还加深了身上的伤。
祁言酌的腰伤没有经过处理,失血量过大,加上伤口感染,脸上已经血色尽失,较之刚才又脆弱了几分。
谢瑾元也没好到哪里去,全身都是擦伤,没一处好的。
几个回合下来,两人也已精疲力尽,一人靠坐在一边,眼神死咬住对方。
祁言酌伸手从不远处的药箱里捞出一个药丸塞到嘴,片刻后,腰侧的伤口竟慢慢愈合了。
不仅如此,手臂上被他自己刺伤的口子也恢复如初了。
纵使谢瑾元是见过世面的,但也惊叹于这药丸的效果。
什么药才能让如此深的伤口在短时间内愈合?
祁言酌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种药丸?
还有,如果祁言酌恢复了,他还可能是他的对手吗?
谢瑾元飞快地思考着破解死局的方法,他想到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跟祁言酌同归于尽。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杀了他再全身而退的可能性不大,但同归于尽对谢瑾元而言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祁言酌好像没有按套路出牌,而是举起手说:“我投降,申请休战。”
祁言酌耍的手段太多了,一句休战就想让谢瑾元相信是不可能的。
低沉的嗓音从对面响起:“现在走还来得及。”
谢瑾元的警告,祁言酌是不带怕的,现在他掌握着绝对的主导权,谢瑾元的生死也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但不想这么快就把人杀死,他还没玩够。
“瑾哥哥,我是真的想休战,哦,不,我从来没想过要与你为敌。”
谢瑾元警告:“别在往前走了。”
祁言酌捏着一个药丸,在谢瑾元面前晃了晃,“瑾哥哥只要吃下他,就会像我一样,马上就能好起来。”
不得不说,这可药丸对谢瑾元的诱惑力很大,要是真的能吃下,他的伤就会迅速恢复,他就可以马上离开这里,去找其余人汇合,还能按时抵达曦阳帝国。
但是祁言酌太过狡猾,不可能轻易把药给他。
不过,这药丸,谢瑾元势在必得。
“我怎么知道你给我的就是那种药丸,万一是毒药呢?”
“瑾哥哥不相信我?”
谢瑾元没说话。
“也是,瑾哥哥怎么会相信我呢,不过,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怎么证明?”
祁言酌从药箱箱底翻出一把枪,拆开弹夹给谢瑾元看,“瑾哥哥可以用枪指着我,直到我把药送到你手里。”
谢瑾元接过祁言酌扔过来的枪,“这只能证明你会把药送到我手里,不足以证明药是对的。”
“这好办,瑾哥哥让我过去,我自会证明给你看。”
谢瑾元用枪口对着祁言酌, “你最好别耍花招。”
祁言酌举着手走到谢瑾元面前,蹲下去,“我这就证明给瑾哥哥看。”
他把药丸塞进自己嘴里,“我替瑾哥哥试试药。”
谢瑾元正对祁言酌这一举动感到疑惑的时候,祁言酌往前,唇贴上了他的。
祁言酌舌尖轻轻用力,把嘴里的药丸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