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延在收拾完桌面之后,目光在宁轻回的腹部看了一会儿,“真的不需要我跟着你一起吗?”
“不用的,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有数?有数就是给自己搞成这样?
季延唇角一抿,能明显的让人瞧出自己的不高兴,他快步的走上前两步,拉住宁轻回的手腕将人提了起来。
两个人的身子贴的极近,他一手抓着宁轻回的手腕,一手揽着他的腰,手指在他腰侧轻轻按压了一下。
宁轻回微微蹙起眉头,显然是有些吃痛的。
“还知道痛?我还以为你没有痛觉呢?”季延眸底一闪而过的心疼,但嘴上依旧不饶人。
他松开自己按压在宁轻回腰部上的手,手心上蓝光一闪,一个小瓷瓶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季延带着宁轻回一个转身,让宁轻回的臀部轻靠在桌沿上,藏匿在他身后的手单指撬开了瓷瓶的瓶塞。
原本抓着宁轻回手腕的手抬上宁轻回的下巴,略微强制的使宁轻回仰起头。
他两指微微用力,捏开了宁轻回的唇齿,瓷瓶的瓶口靠上宁轻回的唇瓣,压下一点凹痕。
季延指尖一顿,喉结不住的上下滚动了一下,很快就压下了眼底的情绪,小心翼翼的将瓷瓶里的液体缓缓的倒进宁轻回的嘴里。
冰冰凉凉的液体顺着唇齿滑下喉咙,就是有点腻嗓子,但随着液体的吞咽,原本伤口上酥麻微痒的感觉瞬间就不见了。
他舒适的眯起眼睛,眼神玩味的瞧着季延,还以为季延会借此给他点颜色瞧瞧呢。
没曾想是治愈系的药水。
直到瓷瓶里的液体被宁轻回喝了个干净,季延才将瓷瓶拿了下来,随意的放在了桌面上。
此时宁轻回眸子微微眯起,唇瓣上还沾着药水,因为治愈药水的原因,原本苍白的脸色此刻泛着红润。
他手指按在宁轻回的唇上,压出一道凹痕,季延眸色一深,再对上宁轻回玩味的眼神后。
低头便吻住了他的唇,自上次宁轻回主动亲了他之后,他便一直念念不忘。
宁轻回那次只是亲了一下,很快就分开了,只给他的唇瓣上留下了一点温热的温度,甚至都来不及回味。
季延没有什么技巧,只是轻柔的亲吻着他。
宁轻回也不急也不催,任由季延胡作非为,只是一直弯着眉眼看着他。
而季延原本是打算忽视掉这道视线的,直到被盯的久了,才有些心慌,他扣着宁轻回的手指一松。
嗓音微哑:“……抱歉,我不太……”
蓦地季延瞳孔微睁,眼前的人一把拉过自己的衣领,再次吻了上来,轻而易举的撬开他的唇齿。
在里间攻城掠地,相互缠绵。
直到二人都气喘吁吁,这才停了下来,宁轻回弯了弯唇角,轻声道:“学会了吗?”
“嗯……”季延轻嗯一声,顺势松开了宁轻回,快速的转身拎着食盒离开了屋子。
离去的速度极快,以至于宁轻回都没能反应过来。
等人彻底不见了之后,宁轻回才失笑出声,怎的就跑了?
只有独自离去的季延知道自己此时有多狼狈,满脑子都是宁轻回眉眼带丝,与他拥吻的模样。
回到自己的木屋之后,季延背靠在门上,低了自己的头,轻骂一句:“真是没出息。”
也不知道宁轻回瞧见没有,大抵是没有瞧见吧。
将食盒放下之后,季延在屋子里坐了好久,直到没那么明显之后,才从衣柜里拿了一套新衣,泡了个冷水澡。
季延走后,宁轻回缓了一会儿情绪,稳定下来之后,才在脑子里回忆自己从眼镜里看到的画面。
那道背影,分明就是季延。
在那些小孩杀了那个眼镜男之后,季延从那个小女孩的手中夺了一个赤红色的绸布绣球。
那种绸布绣球一般是用来结婚时,男子佩戴在胸前,亦或者是新郎与新娘两者拉在手中,之物。
但季延抢那个东西做什么,电光火石之间,宁轻回想到了那本不全的书册子中写着。
1234****10**
今天妈妈*******红色的衣服**********享福了,我没太懂*******
红色的衣服,加上红色的绸布绣球,再加上享福二字。
如果没猜错的话,本子的主人应该是要跟谁举行婚礼,而他不懂的话,那就是母亲一手包办的。
从日记上来看,可以看的出日记的主人过的并不好。
妈妈奶奶又打他,不能吃,害怕,诸多字眼都可以看出。
还有一个点就是,日记中提到的村长。
是跟村长结婚吗?
大龄村长迎娶小姑娘这种事情,在偏远村庄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
那么现在,就需要找找有关村长的线索了。
宁轻回下午时,又回到了那个大院子里,他蹲在了空荡荡的房间里,深吸了一口气,抬手碰上了地上的锈涩手铐。
下一瞬,他就被钉死在了墙壁上,手脚呈大字型的被锁在墙壁上,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
浑身凉飕飕的,一点布料都感觉不到。
但与其说是他是身体被困在着,不如说是意识被困在了这里,他无法操纵这具身体,也无法感受身体的感官。
比如,一道道鞭子落在身上时,他一点都不觉得痛,但鞭子击打在身上的声音他却听的格外的清晰。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度过了多久,只知道后来,似乎有人把‘他’救了下来,手铐被随意的丢在了房间里。
在他们出了房间之后,宁轻回也回到了现实,他依旧蹲在地上,手指上手铐也在此时化作黑灰,消散在地上。
这个房间里曾经困着一个人,那个人在屋子里经受无数个日夜的折磨以及虐待,好在后面被救走了。
但当宁轻回来到下一个屋子时,看着趴在床上的那具尸骨,难得的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出了院子。
打算先去看看院子里那具略微扭曲的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