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的威胁,大学士应该会比我更加了解。”
瑞兹看了一眼内瑟斯。
“至于用世界符文给太阳圆盘充能这件事情,我需要再考虑考虑。”
说完这些,瑞兹转身便走。
阿兹尔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瑞兹的话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我承认在应对今后将要发生的灾难上,飞升者的力量很重要。”
“我相信内瑟斯,但是我暂时还不能信任你。”
“等我再次来到恕瑞玛,会给你一个答案的。”
瑞兹头也不回,只给阿兹尔留下一个背影。
“陛下。”
瑞兹走后,内瑟斯站在阿兹尔面前。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性情古怪,阴晴不定。”
“我们还可以再想别的办法。”
“唉……”
阿兹尔默默叹气。
这次他可算是见识到内瑟斯口中的伟大法师了。
伟大不伟大的他没看出来,性情古怪那是一点都没有说错。
回想起瑞兹说的其它灾难,正好内瑟斯就在自己的面前,阿兹尔便开始向对方了解起来。
大约过了半日,阿兹尔瘫在王座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什么暗裔,暗影岛……
不是,那玩意儿不是叫福光岛吗?
合着恕瑞玛一没,世界都乱套了呗。
不过单听起来,暗裔的威胁不大,毕竟他们曾经都是恕瑞玛的飞升者。
阿兹尔自信,有自己在,不可能再一次掀起暗裔战争。
暗影岛……
据内瑟斯所说,暗影岛的黑雾每年都会在一个夜晚扩散至整个符文之地。
黑雾中的亡魂会掳走生者,吞噬灵魂。
不过那些黑雾中的亡魂大多实力都不是很强,对于飞升者而言几乎没有威胁。
如果单这样看,暗影岛也确实构不成很大的威胁。
但是瑞兹这样说,那就说明他对暗影岛的了解肯定是高于内瑟斯的。
黑雾之中,或者说暗影岛上,肯定有更加强大的存在。
那个存在让瑞兹都感到棘手。
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给太阳圆盘充能的方法。
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世界符文上。
泽拉斯既然确定和虚空合作,虚空暂时没有办法完全消灭。
但是泽拉斯,必须尽快送他去世!
想到这里,阿兹尔再次陷入惆怅。
“陛下!”
一个人影慌慌张张的跑进大殿。
“烈阳教派的使者来了!”
“烈阳教派?”
阿兹尔微微皱眉,片刻后想起了这个名字。
“信奉太阳星灵的教派吗?带上来!”
他的思绪一瞬间回到了自己的少年时代。
他跟在内瑟斯的屁股后面,对方正耐心的向他讲述恕瑞玛的历史。
像是故事一般,娓娓道来。
恕瑞玛的祖先与太阳星灵一同建造了太阳圆盘,正是因为这样,恕瑞玛才能拥有如此多的飞升者。
而代价嘛……其实没有任何代价。
太阳星灵并没有要求恕瑞玛为自己做什么,只是告诉恕瑞玛的先祖。
飞升的力量并不来源于自己。
她只是牵引宇宙中无上的伟力,化作星界能量来帮助有资格的人飞升。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曾经出现过一些实力甚至要强于星灵的飞升者。
比如亚托克斯,比如自己。
但是后来,因为星灵的本体无法直接降临在符文之地。
随着太阳星灵的宿主代代更替,恕瑞玛与星灵之间反而没了太多交集。
而在遥远的巨神峰上,一支信奉太阳的宗教出现了。
他们将所有可能成为太阳星灵宿主的孩子都聚集在一起,共同抚养。
之后的太阳星灵宿主,同时也成为了教派的忠实维护者。
虽然星界能量还在源源不断的降下,但是恕瑞玛与太阳渐行渐远。
以至于恕瑞玛的几代皇帝从未见过星灵的宿主,阿兹尔同样如此。
回到现在。
叮叮当当的响声将阿兹尔的思绪拉回现在。
一名身着甲胄的女子领着护卫进入殿中。
阿兹尔看见对方的第一眼,便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星灵之力。
很明显,对方就是当代的太阳星灵宿主,蕾欧娜。
“当当当……”
蕾欧娜走到大殿中央,双手按着宝剑,昂首挺胸地望着高坐皇位之上的阿兹尔。
“恕瑞玛的皇帝,我是太阳星灵的宿主,烈阳教派的使者,蕾欧娜。”
阿兹尔没有说话,对方的实力并不足以让他主动自我介绍。
恕瑞玛与太阳星灵已经上万年没有过交集了,至于烈阳教派,几乎自始至终都没有与恕瑞玛有过交集。
派使者过来这还是头一遭,只不过对方安的什么心就不清楚了。
内瑟斯转过身,看向众人。
“我是内瑟斯,你可以称呼我为大学士。”
“不知烈阳教派的使者这个时候来恕瑞玛,是有什么事吗?”
内瑟斯介绍非常简短。
讲道理,也就是现在的恕瑞玛才归来不久,没有其它的飞升者。
这要是放在曾经,能被内瑟斯接见的绝对是恕瑞玛无比重视的人。
但是眼前这些很明显并不知道内瑟斯的名号,在他们眼中。
太阳星灵的宿主亲临,绝对是和恕瑞玛的皇帝能够平起平坐甚至地位要比对方高上不少的。
而现在,恕瑞玛的皇帝没有说话,旁边的人却是抢先一步与他们交涉。
不只是身后的护卫,连蕾欧娜自己都感受到了侮辱。
蕾欧娜微微皱眉,不悦道:“我只和恕瑞玛的皇帝对话,难道恕瑞玛已经忘了是谁让你们变的强大。”
“你们的力量又是来自哪里吗?”
“难道你们想要忤逆太阳星灵吗?”
内瑟斯闻言,不禁有些错愕。
不是,这烈阳教派,这么狂吗?
而且听这话,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啊。
什么叫我们的力量来自于哪里?什么叫忤逆太阳星灵?
我们从来都不是太阳星灵的附庸好不好?
难道烈阳教派自始至终都不清楚这其中的细节?星灵的宿主不与星灵对话吗?
内瑟斯一度怀疑这些东西到底是烈阳教派自己意淫出来的,还是中间的传承出了什么问题。
而且听对方的意思,恕瑞玛不仅仅是星灵的附庸,更是教派的附庸。
想到这里,内瑟斯的心里总觉得别扭。
倒不是说生气,自己和这些还没自己年纪零头大的小家伙也犯不上生气。
就是感觉不对劲,很不对劲。
但是不同于内瑟斯的沉稳,阿兹尔听到这些话就有些坐不住了。
虽然算起来他也有个几千岁了。
但是正儿八经的心理年龄,依旧非常年轻。
二十多岁登基,征战数十年后举行飞升仪式。
满打满算不过不超过五十岁,飞升仪式被泽拉斯推下,直接湮灭。
到复活的这几千年时间,没有经历过任何事情。
这位皇帝的内心依旧年轻,面对对方的出言不逊。
阿兹尔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