谄媚的太监恭恭敬敬地对着帝元廷说道。
这周朝谁人不知实际掌权者是太子。
皇上?那个饮酒作乐,荒淫无道的名义帝王,大家只知太子不知皇上。
偏偏皇上总爱找太子的茬。
好像作践了太子,他就是无人能敌了般。
“来来来,太子啊,这都是父皇给你挑选的美人,你看看可有上眼的。”
“陛下留着自己受用就好了。”
帝元廷眼中闪过厌恶。
“太子殿下怕是看不上这些庸脂俗粉。”裕贵妃笑着打趣,内心什么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你看看你二十岁了,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你弟弟早就有孩子了。”
“血脉是朝堂的根基,你这样怎么让朕放心,这个太子你做得太不称职了。”
“陛下说笑了,孤这个太子靠的可不是血缘才坐上来的。”
“没什么事,孤先走了。”
“慢着,既然这些看不上,裕贵妃娘家有一侄女钟灵毓秀,配的上做你的太子妃。”
“朕给你们赐婚。”
“陛下可以试试这道圣旨出的了这座宫门吗。”
“你!你整日只知道打打杀杀,有没有把我这个父皇放在眼里,我还是周朝的皇帝呢!”
“也可以不是,既然陛下不想当了,孤…”
“行了,刚刚父皇说的气话。”
“你也是,你怎么不知道劝着朕。”猝不及防,裕贵妃挨了一巴掌。
“陛下,臣妾知错。”
裕贵妃保养得当的脸经不住岁月的摧残,眼角挤出丝丝皱纹,她捂着脸委委屈屈的落泪。
好大一朵盛世白莲花。
这种戏码帝元廷看厌了。
最后那一排美人进了皇帝的后宫。
裕贵妃在自己的宫里大发脾气,给她上药的宫女战战兢兢。
裕贵妃可不像在皇帝面前那样温柔似水。
她宫里的人都知道这是个蛇蝎美人。
“去让殿下进宫,太子越来越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他怎么不和皇后一样早早死了。”
“打了那么久的仗,怎么不死在战扬上,那么多人都是废物!还杀不了他一个!”
旁边的宫人不敢附和恨不得自己耳朵聋了。
“母妃,你怎么大晚上的把儿臣叫进宫啊?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吗?”
刚从温柔乡被叫出来的安王当然不乐意
“你看看你,身上的脂粉味都要冲天了。”
“母妃,您不是不知道,儿臣除了沉迷玩乐别的都做不了。”
“母妃交给你一件事,过来说。”
去散步太子不能人道的消息...
“母妃,你要害死儿臣啊,我可不敢,太子知道了定要斩了我。”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你是皇子他也是皇子,等你做了皇上,他算什么?”
“怎么父皇是皇上也这么怕太子?”
“你!...”
“你不按母妃说的去做,明天我就把你府里那些妾都淹死。”
安王拗不过裕贵妃只能照做。
京城里刮起太子不能人道的消息,对于这种八卦,传播的速度极快。
以前不是没人说,但都是小声的背地里议论。
毕竟太子那勇猛的身躯,也不像不行的,大家当成笑话说说就罢了。
这次被人上纲上线传得有鼻子有眼。
皇上听到这个消息上劲了,拿着京中贵女的画像派人送到东宫。
“太子殿下,要不要先纳名侧妃,堵住悠悠众口。”
“蠢货!此时纳侧妃不是更说明殿下有问题了吗?”
手下在下面吵得不可开交,帝元廷却看着那堆送来的画像。
高家的,章家的......
“把陛下纳妃的消息散布出去。”
现在可没有哪家权臣敢把女儿送进宫,明天弹劾的折子要亲自拿到那老东西面前,御史可不会顾忌他帝王的身份,只会劝他莫要沉迷美色。
“安王去传他不能人道。”
“可是安王孩子都有了。”
“把人骗去花楼,给他下点药,让花楼的人闹出动静来。”
帝元廷真的很厌烦,每次拿这种东西来算计他。
“殿下,扬州最近不太平。”
“孤会亲自去一趟,京城你们给孤看好了。”
帝元廷感觉扬州冥冥之中有什么在吸引着他,让他一听大这个地方心脏就砰砰跳。
就当去散心了。
“臣宋廉参见太子殿下。”
宋廉突然接到太子到访的消息,匆匆回了府。
“起来吧,孤来扬州查探理县病灾一事。”
“殿下要不住进府里,臣好一一汇报此事。”
“不用了,你把案宗送到客栈就好。”
“臣知晓了,只是今晚还是在府里用膳吧,臣有些情况想与殿下说。”
“那就麻烦太守了。”
宋廉想尽一下地主之谊,等下其他州府的知道了,说太子来扬州,连太守一顿饭也没吃上,不知道君臣关系有多差呢。
趁着府里备膳的功夫,宋廉把灾异的情况简单说了下。
县令拖着没报,才把病灾越拖越严重,等病人四处逃窜了,他才知晓,他也有失察之过,已经派了大夫,悬赏名医去诊治了。
府里有个小娇娇他不敢大意让人出去,生怕传染了,只能祈祷病情早日得到遏制。
“孤从京城带了几名太医,此事孤全权接手,虽然此事主责在县令,你这个太守也不是完全没有责任,孤希望你能尽心尽力,将功补过。”
“微臣知罪,定当竭尽全力。”
帝元廷与宋廉用完膳后起身告辞。
扬州的食物不是很符合他的胃口,不过这些都是小事。
“外祖,外祖~你今天怎么没有陪我用膳。”
“唉,大小姐,不要跑。”
刚要进门的糯米团子与要出门的帝元廷撞的正正好。
“哎哟~”
帝元廷眼疾手快地把人捞起,避免了陆卿虞一屁股坐在地上的糗样。
“殿下恕罪,这是臣的外孙女。”
站稳的陆卿虞躲在自己外祖身后露出个脑袋。
对着帝元廷露出怯生生地一笑。
很快又躲了回去。
好可怕,好大一个人,穿着黑漆漆的衣服,好像鬼魅。
帝元廷心神震荡,还沉浸在那软乎乎的笑容里。
他慢慢蹲下身子,把人从宋廉身后扯出来。
“殿下!”宋廉有点害怕帝元廷罚陆卿虞。
“乖,告诉孤叫什么名字?”
“陆卿虞,今年七岁了。”
“怎么这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