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了一巴掌的牧三七一直怒到后半夜,它拼命撕咬毯子发泄脾气,它这样做到底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让祁墨多睡会,祁墨这丫的竟然不领情,还扇它巴掌。
委屈、心酸......
“叮”地一声响,眼前突然出现一张面板。
【是否开启直播弹幕?】
还没等牧三七选择,伴随倒数三秒的时间结束,眼前顿时出现一个面板,弹幕在其中滚动。
【哟,新人的直播间开了...卧槽怎么是只狗???】
【离了个大谱,直播间现在都已经猎奇到这种地步了吗!】
【带感,头一次看到主播是狗的。】
牧三七只觉得脑袋瓜子嗡嗡的,弹幕滚动的飞快,让它眼花缭乱,有问它会不会握手的,还有让它表演拜年的,还有让它狗叫几声的。
救命,能不能把这个弹幕关掉啊!
似乎是检测到它的心声,面板提示弹幕已隐藏,眼前再度归于平静。
“吱呀”一声,门口突然开了一条缝。
门缝里,一双漆黑的瞳孔以及一张血肉模糊的脸露出来,注视着屋内。
“有没有看到我的lian......”话音未落,女人头与一张熟悉的狗脸再度进行了对视。
女人:“......”真好,出门即遇故人。
“我的......”
话音未落,女人的头颅再度被踹飞。
牧三七本来就处于暴躁中,再度低头看到了那个丑人头,直接毫不犹豫一脚踢飞。
没完了是吧,不知道追到家里来不礼貌吗!
人头这次骨碌碌滚到远处,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牧三七转身回到屋里,屈尊降贵地踏上被自己咬得不成型的毯子,趴在上面幽幽叹口气。
祁墨居然会打他脸了,这日子真是越来越难过了。
它觉得自己今晚绝对睡不着,一定会翻来覆去不停地想这件事。
而祁墨就是这个罪人!
风不知何时停了,屋外由黑暗转亮,东方渐渐镀上一层金光。
牧三七四仰八叉睡得香甜,它爪子蹭了蹭鼻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彻底让自己惊醒过来。
它翻身站起伸了个懒腰,这才打量起屋里。陈风启已经不在屋子里了,而祁墨正坐在床边似乎在等它醒,屋子里冷冷清清,祁墨眼神散落在某处,像是在思考,又像只是在单纯失神。
“嗷嗷嗷呜!”早安哟,我亲爱的主人~
察觉到它醒来,祁墨显示轻声说:“外面好像出事了。”
牧三七跟在祁墨后面一起出去,院子里,陈风启与众人围在一个房间门口,大波浪站在陈风启旁边,两人脸色是如出一辙的难看。
狗的嗅觉发达,牧三七隔老远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走近后血腥味更重,房门大敞着,屋子里死了两个人。
两具无头尸体横七竖八躺在房间里,鲜血在房间喷的到处都是,墙面上还有几个血淋淋的手印,像是头掉了之后,他们又挣扎着跑了几圈似的。
西装男腿都快吓软了,年第一次目睹死人,还是死状如此凄惨的尸体,让他胃口一阵翻涌,忍不住“哇”地一下吐出来。
波浪嫌弃地离远一些,捂着鼻子问住在死人隔壁屋子的人,昨晚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回答她的是一个戴眼镜的清俊年轻学生,模样很理科生的样子,说话也很冷静有条理:“昨天半夜的时候走廊确实有些动静,叮叮咚咚的,隐约还有个女人声音,但是听不清。”
大波浪:“女人声?是新娘吗?”。
牧三七听到这话不由抬头,女人?不由联想到昨天那个被它踢开的女人头,看来它把人头踢走后,人头又来到了这个房间。
大波浪继续询问其他人,牧三七百无聊赖地磨了磨爪子,它并没有想要把昨天事情说出来的想法,毕竟物种不同,无法沟通嘛。
谁知一道身影蹲在他面前,陈风启似乎是想要耍贱,挠了挠它的下巴。
“牧三七,昨晚出去有什么发现么。”
“汪。”牧三七看都不看他,敷衍一声。
“嗯,看来你没什么发现,果然是傻狗。”陈风启道。
牧三七:“???”
陈风启转身,却突然感觉到一只沉重的爪子搭在他腰上,牧三七从祁墨包里扒拉出一个宠物沟通按钮,爪子按下按钮。
“沙比。”
陈风启:“......”他这是被一条狗辱骂了吗?
他扭头问祁墨:“我能揍你这条狗一顿吗?”
祁墨没有回答,想也知道不可能,陈风启只能悻悻道:“你这条狗还挺通人性的。”
“他很聪明。”祁墨忽地想到什么,从背包里掏出一袋宠物沟通按钮。
他清空按钮原本的话,重新录入了三个新的词,一个是的、一个否、一个不知道,随后把三个按钮摆在牧三七面前。
陈风启皱眉道:“你该不会是想要问它吧,这狗能这么通人性?”
牧三七决定给他秀一把,懒洋洋按下按钮:“是的,沙比。”
陈风启脸不由一黑。
祁墨:“昨天出去有遇到什么吗?”
“是的。”
“你遇到了杀死这两人的东西?”
牧三七想了想,再度按下了“是的”按钮。
“是新娘吗?”
牧三七思考一瞬,这次按下了“不知道”按键。
祁墨却敏锐的抓到了关键点:“所以你看到的那个东西外表是女性?”
如果那东西外表分不清性别,牧三七应该会直接回答否,而不是回答不知道,只有外表是女性的模样,它才会犹豫到底是不是新娘。
“是的。”果不其然,牧三七按下确定按钮。
陈风启看着一人一狗的互动,神色渐渐正经起来,连他都没反应方才那句回答里透露出来的信息,但祁墨却能以极快速度意识到问题关键,察觉出在牧三七眼里,那个东西外表是女性。
无论是不是一人狗早就培养了默契,他都很佩服。
在一人一狗的一问一答下,众人渐渐勾勒出昨晚的事情经过,虽不是十分完整,但大致信息也已经出来了。
大波浪检查了一下杨树,没有什么发现,她冲陈风启摇了摇头,看来只有晚上才能看出什么了。
死了两个人,大家都没有什么心情用早餐。大波浪直接带着众人去了村子里面,找到一栋贴着喜字的房子。
“主线任务有两个,没有积分,但却是必须要完成的。一个是找到失踪的新娘,一个是帮助村民们布置好礼堂,我们先做第一个。”
很快,房子里面走出一对老夫妻,女人带着笑容说:“多亏了你们来帮忙,不然只凭我们老两口和儿子,根本忙不过来。”
“需要我们做什么。”大波浪道。
老夫妻简单交代了下他们需要做的事,便离开了房子。大波浪看了陈风启一眼,陈风启轻轻点头,不动声色跟过去了。随后大波浪又给众人分配了任务,两人一组做事。
牧三七和祁墨被分配贴喜字,祁墨字写得很好,字迹如行云落纸,墨色浓淡似远山起伏,将写好的字晾干后,祁墨带着牧三七开始贴喜字。
他们两个不止要在房间里贴,还要在迎亲的路上贴上喜字,一路走到村尾,牧三七看到了一口枯井伫立在一棵老柳树下。它叼着红纸走到井那,打算给井口也贴上一张。
谁知刚走到古井那,牧三七就感觉到一股冷气从井口蔓延上来,它抖了抖毛,好奇的往下瞅,看到了一张帅气的狗脸。
但很快,狗脸似乎和什么重叠,水里,一张女人惨白肿胀的脸直勾勾盯着它。
牧三七感到一阵毛骨悚然,连忙仓皇后退几步,转身去寻找祁墨的安慰。
可等转过身后,它傻眼了!
祁墨呢?!
身后空空如也,地上是一片掉落的红纸,祁墨凭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