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苏暖暖会丢下她,但又不敢再过多地打扰苏暖暖。
“暖暖姐,但我听我那个后妈说,我的抚养权已经在她那里了,如果你要领养我的话,是不是得去找她……”
徐茜婉知道抚养权这种东西,之前看苏暖暖似乎和苏甜甜不是很能合得来。
现在让她们两个人见面,估计苏暖暖会不想收留她了吧。
苏暖暖细细想了下:“这件事不着急,我们先回去住。”
徐茜婉虽然不胆怯,但确实认生,她坐在车子的后座。
苏暖暖和顾长青坐在前边,不敢吭声。
苏暖暖看她那么拘谨,找了点话题:“你和苏甜甜平常是怎么相处的?”
徐茜婉攥着衣裙的手突然收紧,“她人很坏,对我不好。”
“她说是为了嫁给我爸才对我好的。”
其实徐茜婉在此之前已经经历了好几个后妈。
都是奔着她父亲过来的。
徐茜婉说起这个并不难受。
不过苏暖暖听了就很心疼,这么小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却一直被换亲人。
“别担心,去了家里,就别紧张。”
苏暖暖笑着开口说了话。
徐茜婉本来就对苏暖暖有好感,现在看到她正在努力地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也忍不住放下心。
之前听苏甜甜说了不少苏暖暖的坏话,但现在看来她完全不是这样的人。
而且徐茜婉在报纸上见过苏暖暖的光辉事迹,觉得她很厉害,徐茜婉才不会听苏甜甜的片面之词。
到了军属大院,顾长青停下了车,看到孙俊和裴清过来。
“你们过来做什么?”
顾长青看到了他们手里拎着的红色礼盒。
“军队里发了过年的年货,我看你们一直不领,害怕好东西被别人领走了,我们就给你送过来了。”
孙俊将礼盒放在了顾长青院子里的桌上。
裴清的目光则是放在了徐茜婉的身上。
这个小女孩长得水灵灵的,眨着大眼睛盯着她。
“你是谁家的小孩啊?”
徐茜婉抬起头,似是在向苏暖暖求证,她现在真的是苏暖暖的孩子吗?
苏暖暖笑了笑,摸着徐茜婉的脑袋:“以后她就是我们家的小孩了。”
孙俊有些震惊,抬着头看向顾长青:“什么意思?”
顾长青接过苏暖暖的话:“这个孩子以后是我们家的人了……”
说着,苏暖暖就先拉着徐茜婉进屋里了,害怕她在外边听到不太好的询问。
虽然她知道裴清和孙俊问的话没有恶意,但是小孩不懂,很容易把这些话当真。
苏暖暖给徐茜婉送到洗澡间,让她洗完澡后,给她铺了另一间卧室。
“茜婉,军队里的住房条件可能没有你们家的房间好。”
“但是等我们在省里的新家装修好了,我们就一块过去住。”
徐茜婉点点头,情绪有些复杂,她现在应该叫苏暖暖叫妈妈还是暖暖姐。
如果叫妈妈,她怕苏暖暖觉得她是个容易喊别人妈的孩子。
但是喊暖暖姐,又怕她觉得自己和她不亲近。
徐茜婉左右为难,不知道怎么开口。
苏暖暖看得出她有心事,蹲下身拉着她的小手:“怎么了?”
徐茜婉有些腼腆,“暖暖姐,我现在还要喊你姐姐吗?”
苏暖暖还真不习惯被叫母亲,看得出徐茜婉现在喊妈妈可能有点困难,立刻柔声道:“那就喊姐姐吧,这样你还能接受。”
徐茜婉点点头。
苏暖暖见外边的两个人都被顾长青喊走了,他低着头正收拾着屋里的东西。
苏暖暖走出徐茜婉的房间门:“你要和茜婉聊一聊吗?”
顾长青摆摆手,“不了,我怕我过去她更不自在。”
可能女生更懂女生,他一个大男人也不会和小女孩聊天。
害怕自己说话五大三粗的,直接把小女孩弄得不开心了。
“行,那你进一下房间,我带茜婉去洗澡。”
幸好苏暖暖的空间里有不少童装,给徐茜婉找了一套睡衣。
徐茜婉洗澡完,苏暖暖就在房间里哄她睡觉。
顾长青这才去到洗澡间里洗澡。
现在有孩子了,特别是小女孩,顾长青觉得自己做什么事情都得注意一点。
平常他都光着膀子就走出来,现在反而套上了一层无袖上衣。
苏暖暖轻轻地关上了房间门,示意顾长青声音小一点。
“茜婉睡着了,我们两别吵到她。”
苏暖暖洗完澡,两人坐在床上,开始从长计议。
“我们明天起早一点,赶在正式放假前把所有手续都办妥了,不然的话到时候搬到省里,不在户籍所在地,就不好办了。”
苏暖暖考虑的比较周到。
顾长青当然是全都听苏暖暖的。
另一边,苏甜甜不知道为什么,徐少非得要看到她带着徐茜婉去探监室看他。
不然的话就不会签了最后一份协议,净身出户。
苏甜甜觉得自己当时太大意了,居然没有把这个条件放在离婚协议里边。
她知道徐茜婉最喜欢去哪里,立刻来到了陈沐家。
“徐茜婉,我们得回去了。”
平常徐茜婉在这里住多久她都无所谓,反正有人帮她看孩子,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而且平常徐茜婉一听到自己父亲的消息,立刻就会跑出来,听话得不得了。
喊了很久,只有陈沐一个人跑出来。
他身上因为搬运过太多次的货物,现在浑身腱子肉,古铜色的肌肤有着肌肉。
“茜婉不在这里。”
苏甜甜皱着眉:“那茜婉在哪里,孩子要是不见了,你们可是有很大的责任的!”
陈沐觉得好笑,她平常管都不管徐茜婉,现在徐茜婉找不见了,立刻把所有的原因都归结到陈沐的身上。
“行啊,你去报警啊,你看警察同志会定罪在我们还是你。”
之前苏暖暖送过几本书给陈沐看,其中有一本书是和法律相关的。
像未成年丢失,第一时间都会先责怪监护人。
所以,陈沐根本就不需要担心苏甜甜的威胁。
苏甜甜确实理会,但面子上必须得过得去:“行,那你们就等着瞧。”
陈沐无所谓并且不害怕地耸耸肩。
他还需要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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