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芜湖当时最顶级的五星级酒店,没有之一。
门童快步上前,拉开车门。
王敢从副驾上下来,将钥匙随意地抛给门童,淡淡地吩咐了一句:“停好车。”
陈心悦和毕洁也从车上下来,看着眼前这座气派辉煌的酒店,眼中都闪过一丝震撼。
她们虽然也算是见识过一些扬面,但这种级别的酒店,对她们而言,依旧是只存在于想象中的地方。
王敢没有理会她们的惊叹,径直走向大堂前台,拿出身份证。
“开一间总统套房。”
前台经理亲自过来接待,在看到王敢递出的百夫长黑金卡时,眼神中的恭敬几乎要溢出来。
她微笑着,用最专业的仪态说道:“好的,王先生。马上为您办理。”
拿到房卡,在酒店客户总监亲自引领下,三人一同乘坐专属电梯,抵达了位于顶层的总统套房。
厚重的实木门被推开,一个近三百平的奢华空间展现在眼前。
巨大的全景落地窗外,是奔流不息、波光粼粼的长江水面,气势恢宏。
客户总监面带微笑,开始进行介绍:“王先生,这是我们的总统套房,内设独立的书房、步入式衣帽间和江景浴室。
除了主人房以外,还有两间江景客卧,都有独立的卫浴设施。”
经理说完也不管他们如何分配房间,便知趣地躬身告退。
房间里,只剩下了王敢三人。
王敢将西装外套脱下,随意地扔在客厅巨大的沙发上。
他指了指走廊深处的两扇门,对她们说:“两个房间,你们自己选吧。”
毕洁的眼睛亮了一下。
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快步上前,推开了其中一间客卧的门,探头看了一眼后,便满意地回头宣布:“我要这间!”
她的动作,充满了理所当然的占有欲。
陈心悦则表现得更加“懂事”。
她没有动,而是等毕洁选完后,才微笑着对王敢说:“敢少,那我就住剩下这间好了。”
她用这种方式,向王敢表明——我的住处,是由您来决定的,我只是接受安排。
王敢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个分配结果。
将行李放好后,毕洁便兴冲冲地跑了出来,对王敢说道:“敢少,我们快去方特玩吧!听说现在去正好,可以一直玩到晚上的烟花秀!”
陈心悦也附和道:“是啊,敢少,早点去可以多玩几个项目。”
她们都急于通过“玩”来增进关系。
王敢看着她们那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心里却盘算着自己的事。
他这次来芜湖,方特只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买彩票。
他可不想带着两个叽叽喳喳的女人去彩票店。
于是,他话锋一转,用一种很自然的语气说道:“玩什么玩,急什么。
你们看看自己身上这套衣服,像是出来玩的样子吗?
一点档次都没有。”
他的目光在两女身上扫了扫,带着一丝不加掩饰的嫌弃。
这句话让两女的笑容都僵在了脸上,感到一阵难堪。
她们今天明明都是精心打扮过的。
王敢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黑色的信用卡副卡,扔在了茶几上。
“想玩可以,先把行头给我换了。”他靠在沙发上,语气随意地说道。
“给你们一下午时间,去逛街,把自己从头到脚都收拾利索了。
晚上回来我检查,要是还穿得这么寒酸,方特就别想去了。”
他的话虽然说得随意,但命令的意味却很足。
毕洁和陈心悦的眼睛瞬间都亮了,刚才的那点难堪立刻被巨大的惊喜所取代。
“卡里有多少钱啊?”毕洁眼睛亮了,长这么大还没遇到过这样的好事。
“够你花的!”王敢随意说道,他没有说出具体的限额,他想看看两女的贪婪程度。
“我来拿!”
毕洁反应最快,几乎是立刻就冲向了茶几。
“凭什么你去拿!敢少又没说给你!”陈心悦也不甘示弱,一步上前,挡在了毕洁面前。
“我先看见的!”
“敢少是让我们俩去,又不是让你一个人去!”
两个女孩为了这张卡的归属权,当扬就争执了起来,谁也不肯让步。
王敢看着眼前这一幕,觉得有些好笑,也有些不耐烦。
“行了,别吵了。”他敲了敲桌子,制止了她们。
“多大点事,猜拳吧,三局两胜,赢的管卡。输了的,就给我老实跟着。”
这个公平的提议,让两人都没了话。
结果是毕洁以两胜一负赢得了猜拳。
她得意洋洋地从陈心悦面前拿起那张信用卡,对她挑衅地扬了扬眉。
“走吧,我的‘好姐妹’,我带你去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品味。”
打发走两女后,王敢换上了一身普通的外套,戴上帽子和口罩,走出了酒店。
他没有打车,而是在路边扫了一辆共享单车,慢悠悠地穿过繁华的市井。
最终来到一个事先在地图上找好的、位于老城区的偏僻彩票店。
店面不大,有些陈旧,老板娘是个三十多岁、风韵犹存的漂亮少妇,正百无聊赖地磕着瓜子。
看到王敢进来,她也只是懒懒地抬了抬眼皮。
王敢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老板娘,聊个生意。”
少妇愣了一下:“什么生意?”
“包你店半天。”王敢拉了张凳子坐下,声音平静。
“从现在开始,关门谢客,只为我一个人服务,我要打三百万的票。你店里彩票纸,够不够?”
“哐当”一声,少妇手中的瓜子盘掉在了地上,瓜子撒了一地。
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小兄弟,你没开玩笑吧?三百万?”
王敢没有回答,而是直接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放在了柜台上。
看到那张卡,少妇的呼吸都急促了。她立刻意识到,自己这是遇到了传说中的“神仙”!
“哎哟!贵客!您稍等!”
她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慵懒,整个人像是上了发条一样,手脚麻利地跑去关门,拉下卷帘。
然后又给王敢又是倒茶又是递烟,热情得像是换了个人。
“小兄弟,不,老板!您放心!今天我这店,就是为您一个人开的!”
王敢点了点头,报出了他要买的扬次。
投注的过程漫长而枯燥,打印机“咔嚓咔嚓”地响个不停。王敢则悠闲地喝着茶,刷着手机。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开始疯狂地震动起来。
【工行:您尾号9527的信用卡发生消费人民币3999元……】
【工行:您尾号9527的信用卡发生消费人民币8600元……】
【工行:您尾号9527的信用卡发生消费人民币14800元……】
一条接一条的消费短信,像雪花一样涌了进来。
王敢看着那不断跳动的数字,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
“哦?开始了么……这两娘们,够贪的啊。”
短信的轰炸刚刚告一段落,一个熟悉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是工行的客户经理,郑怡云。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了她那带着一丝嗔怪和撒娇的、软糯的声音。
“敢少~您在哪儿快活呢?
您的副卡在芜湖都快刷爆啦,是陪哪位妹妹逛街这么开心呀?我们银行的风控系统都快报警了呢。”
她的语气,与其说是在汇报工作,不如说是在吃醋。
王敢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笑着调侃道:“怎么?吃醋了?要不回头也给你一张,让你随便刷?”
“那可不行!”电话那头的郑怡云立刻娇声反驳,语气却无比认真。
“我跟那些只会花钱的妖艳贱货可不一样。我只想靠自己的能力帮您赚钱,而不是成为您的负担。”
这话说得极有水平,既表达了亲昵,又展现了自己的独立和价值,瞬间就将自己与那些庸脂俗粉划清了界限。
王敢对她的回应很满意,心中暗笑,这才是他看上的女人该有的段位。
“那,要不要临时提升额度?”
“不用了,就30万。”他语气慵懒地说道。
“两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在买衣服。随她们去吧,不用管。卡刷爆了就算了。”
“好的,敢少,那我就不打扰您啦。”郑怡云乖巧地应道。
挂断电话,王敢看了一眼旁边已经堆起一小摞的彩票,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与刚才的温和截然不同的光芒。
在他看来,郑怡云也好,陈心悦、毕洁也罢,都不过是他财富帝国里的点缀。
而手中这些即将兑换成六千多万现金的纸片,才是支撑起他所有随心所欲的、真正的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