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爷眼神一动：“自是知道。”
事实上，季老爷何止是知道，整个‘荡魔令’都是因为他派出去的商队被魔教袭击导致的。
当然，商队被袭击不是大事，但商队中，栖云道宫护送的，献给皇帝的宝物才是荡魔令的关键。
“我二师兄张云是此次朝廷派来渤海郡组建荡魔军的特使，师傅让我顺道跟着过来，斩杀魔教磨砺枪法。”
“父亲知道来的是渤海郡城后，特意让我来看看伯父。”
季莹莹开口道。
“原来如此。”
季老爷点头，内心也不由对自己的二弟多了几分羡慕。
虽然他的二弟没有继承季府这偌大的家业，但人家有孩子。
并且女儿得到了江湖高手北境枪王的看中。
人家单单是亮出北境枪王的名号，就能让渤海郡的官差不敢造次，换做季老爷这个商贾，他就是有再多钱也做不到这一点。
想到这里，季老爷打算进一步拉深跟季莹莹的关系。
“既然莹莹你和你的那位师兄前来渤海郡，府衙的房子住得未必舒服，不如就住在这里，有什么缺的短的，都可以开口跟伯父说！”
“我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师兄那边，得问问他的意见。”
季莹莹无所谓道，有更舒服的地方，她肯定是愿意住的，更何况自己父亲本身就有跟季氏主家重新联系起来的态度，不然也不能让她来拜访季府。
“那就这么定下了！”
季老爷高兴开口，直接叫来王管家，让他带着下人去收拾房间，并且要求一切布置都按最好的来。
……
收拾房间可不仅仅是把不用的闲置屋子打扫打扫就行，按照季老爷的要求，房间里的摆件家具也都要搬出去，换最新最好的。
这种苦力累活，是必然少不了年老哑巴，好欺负，但还有把子力气的秦毅。
他跟另外几个季府家丁，一齐吃力地抬着一张八仙桌往给季莹莹安排的院子走去。
当然，一众家丁的吃力是真的，一张八仙桌可是不轻，而且价值昂贵，抬的时候不能有半点磕碰。
秦毅的吃力是装的，他好歹也是九品武者，这桌子他一个人抬都没问题。
不过他依旧只出自己该出的那一份力。
终于，几人吭哧吭哧地将八仙桌抬进房间，里面还有不少下人在王管家的安排下把家具放到指定的位置，还有丫鬟负责擦拭家具，洒扫地面。
秦毅和几个家丁颤颤巍巍地将八仙桌放下，刚喘口气的功夫，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说话声。。
秦毅转头看去，只见季莹莹也在不远处，正袖手打量着季老爷给自己安排的房间。
季老爷的几个妾室正围着季莹莹，莺莺燕燕地闲聊，柳如烟也在其中。
柳如烟这些人平日里在季府的地位不低，仅次于季老爷和他的正妻大太太，但季莹莹一来，这些妾室的地位自动下降一档。
即便季莹莹没有北境枪王弟子的身份，她也是季府的小姐，柳如烟这些妾室，名义上其实就是地位高一点的下人。
妻妾里，只有大太太能叫她的名字，其他人都得称呼其为小姐。
“莹莹小姐。”
一旁，柳如烟提着一个精致的镶玉银盒，脸上带着笑：“你远道而来，估计也带不了什么东西打扮自己，我这有些胭脂水粉，你正可以拿去用。”
柳如烟说道。
她打算送些胭脂，交好季莹莹。
一是因为季莹莹地位确实高，她们这些妾室都得交好对方；二是因为…季莹莹救下了秦毅。
当然，柳如烟的理智是不承认这一点的，她只当是季莹莹无意间帮了自己一个忙。
秦毅没被抓走，她就可以继续自己的借种计划。
“胭脂水粉？”季莹莹杏眼瞥了一眼柳如烟手中的东西，随后轻笑一声，“本姑娘天生丽质，用不到这些东西。”
说着，她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柳如烟，伸手掐住柳如烟朱唇两侧的柔嫩脸颊。
面对季莹莹如此无礼的举动，柳如烟愣了一下想要后退，但季莹莹身为武者，在力量上拿捏柳如烟不要太简单。
加上地位上的区别，季莹莹就如同把玩一件精致的瓷娃娃一样摆弄着柳如烟的脸颊：
“啧！”
“柳姨娘对吧？不得不说，你是我伯父妾室里长得最好看的一个，差不多有本姑娘六分的水准吧。”
说着，季莹莹松手，将掐过柳如烟的纤细手指放在自己眼前观察，上面有一层脂粉，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这抹了脂粉的脸蛋确实是又香又白，闻得我都有点想亲一口了，难怪我伯父把你纳进府里。”
“只可惜…这么一张好脸蛋，没有武道天赋，也只能嫁进高墙，你说你跟屋子里的摆件有什么区别呢？”
柳如烟眼底深处有些恼怒，但她也只能忍气吞声，娇声附和季莹莹的话：
“是，莹莹小姐的天赋，一般人比不了。”
闻言，季莹莹笑了笑，也没跟柳如烟等人多聊，转身离开：“这边没什么意思，告诉伯父，我去府衙那边找师兄去了。”
说罢，柳如烟便背着长枪，三两步走出院子，消失不见，留下柳如烟还有其他几个季府小妾面面相觑。
还有辛苦工作的季府家丁，和不那么辛苦的哑巴老奴秦毅。
当然，秦毅养精蓄锐，是因为他比别的季府家丁多一场夜间的辛苦运动。
……
“吱呀……”
名贵的红床软卧一阵颤动，今夜的柳如烟一反常态，占据了上位，纤细杨柳带着丰盈玉兔上下起伏着。
柳如烟脸上带着几分明显的气恼：“季莹莹竟敢说我是屋里的摆件！”
“他那个黄毛丫头懂什么？！”
秦毅也不能说什么，通过在季府短暂的接触，他看出来季莹莹跟林疏雪是完全不同性格的武者。
林疏雪待人接物都是举止有礼，不管地位高低都很客气，而季莹莹则是态度恶劣，玩世不恭的毒舌少女。
看柳如烟的表现应该是白天被季莹莹气得够呛，还拿她没什么办法。
柳如烟越想越气，她突然俯身低头，一双媚眼直勾勾的盯着秦毅，呼气如兰的朱唇问出一个致命问题：
“秦郎你说！我跟季莹莹谁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