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炎王朝的凡间金融体系，分为金、银、铜。
黄金不是目前的秦毅能接触到的，那是富贵人家用的货币。
像秦毅这种普通人，日常使钱基本就是铜币和碎银。
渤海郡城流通的铜币是大炎王朝发行的，名为‘大炎五铢’的官方货币，俗称铜板、大子儿，书面算账时，一枚铜板就是一文钱。
银子则是按照重量算钱。
战乱时期和边疆物价混乱不算，如渤海郡城这样的稳定地区，基本是‘银一斤，值钱一千。’
即一斤银子（16两）价值一千枚铜板。
换算下去，一两银子价值62-63个铜板。
秦毅是卖身给季老爷为奴，是没有什么月钱可言的，顶多是季府管吃管住。
但逢年过节，或者季老爷遇见喜事高兴，都会给下人赏一点钱。
秦毅的前身就靠着这些赏赐，积累了价值大约八九百文的铜钱和碎银，他在鬼市又从壮汉那里抢了不少。
至少第二次去鬼市的时候，秦毅身上大约有1400文钱。
但聚气散的主药，紫须参在鬼市一株就卖550文钱，合约九两银子。
余下的，一鼎药炉400文，各类辅药一共又花了400文，最后秦毅手里就剩了不到50文钱。
他甚至还没买随聚气散一同服用的牛羊奶。
当然，并非是秦毅放弃了这部分药力，他上千文的药材和药炉都买了，怎么可能最后为了一点辅助服药的奶水让聚气散的效果打折扣。
而是他从其他地方弄到了奶水。
来源是柳如烟。
当然，并非是柳如烟能够给秦毅提供服药的辅助，而是柳如烟以自己想喝奶的名义，要求季府每天给她送羊奶。
羊奶自然是秦毅的要求。
他跟柳如烟的事在季府里是禁忌，柳如烟能用这件事威胁秦毅不准暴露，秦毅自然也能用这件事要求柳如烟为自己做事。
秦毅不可能隔三差五就去鬼市，牛羊奶这种东西买回来又不经放，而因为聚气散的缘故，他还要经常喝奶。
思来想去，秦毅最后决定反向要挟柳如烟为自己办妥这件事。
秦毅将聚气散小心包好藏起，然后披上衣服出门。
他要去柳如烟的住处，一是准备去拿自己服用聚气散所需的羊奶，二是柳如烟为了自己的目的，又想要跟他度春宵。
最近这些日子，他发觉柳如烟找自己的次数越来越频了。
在秦毅看来，柳如烟这是急切地想要怀上孩子。
这样不仅能改善她在季府里的地位，柳如烟也能尽早把自己跟她的这段禁忌情缘给断掉，免得夜长梦多，东窗事发。
当然，秦毅自是不会让柳如烟如愿。
柳如烟房间里的熏香早早就被他动了手脚，加入了‘绝子方’，柳如烟只要一日嗅闻了这含有绝子方的熏香，她就一日怀不上孩子。
秦毅这绝子方还有一个好处，就是除了让女人无法怀孕外，没有其他容易让人察觉到异常的负面效果，甚至还有调养气血的功效。
“现在继续佯装成一个被美色诱昏了头脑的哑巴老奴，等我修炼到了锻血境，就可以想办法立刻季府了……”
秦毅心中盘算着，他是绝不打算在季府久待的，跟柳如烟也只是维持着表面关系。
只是现在自身实力尚且不足，需要蛰伏发育。
夜风微凉，有了张大的前车之鉴，秦毅现在去找柳如烟时愈发的小心谨慎，不能让旁人看见。
……
“吱呀……”
柳如烟虚掩着的房门被轻轻推开。
屋内一袭轻纱小衣的娇媚玉人儿听见动静，立刻从名贵的檀木四季屏风中探出一半身子，脚步声中还带着几分急切与匆忙。
看清楚来人是秦毅后，柳如烟在暖色烛火下本就显得娇媚绯红的脸颊愈发红润了几分：
“秦郎…你来了，可是让我好等。”
声音如夜莺般婉转，魅得让人难以把持。
秦毅看着面前如水一般柔媚的女人，内心也不由得感慨：
这柳如烟最近逢场作戏的本事也长了不少，每次看他都是眸光熠熠，秋水含情。
为了稳住自己不被他看出计划，柳如烟也是下了力气了，这般伪装连他都看不太出破绽。
要不是自己现在是个七老八十的老人家，又猜到柳如烟本身的目的，秦毅恐怕已经掉入到‘她喜欢我’的人生三大错觉里面了。
然后被柳如烟玩弄于鼓掌，在她目的达成之后被卸磨杀驴。
好在这一切都被秦毅察觉，他也做好了应对的准备，反倒是柳如烟被自己蒙骗在鼓中。
秦毅抬手向柳如烟比划几下，询问自己需要的羊奶送来了吗？
“府里差人送来了。”柳如烟轻轻点头，“之后每晚上都会送来，秦郎你想喝随时可以来取。”
说罢，柳如烟又用自己的眸子狠狠剜了一眼秦毅：
“你这老不羞的，我不就是暂时没有吗，你还非得从别处找补回来。”
“等我有了，再给你尝尝就是了……”
秦毅没搭话，他之前为了能让聚气散的药效最大化，明知道柳如烟大概率没有，但还是尝试了一番。
结果确实是没有。
又因为羊奶的需求是在这件事之后提出，让柳如烟对自己产生了误会。
这个误会在秦毅看来是件好事，至少柳如烟不会去更深入的思考自己需要羊奶的目的，减少了他最大秘密暴露的可能性。
至于后半句话，秦毅也就听个乐呵，有他的‘绝子方’在，柳如烟不会有意外。
秦毅又比划了几下手势，跟柳如烟表示自己每三天来取一次，多的羊奶，柳如烟自己喝了就行。
“都依你的，秦郎。”
柳如烟娇声道。
话音落下，她的目光就时不时在秦毅身上和屏风后面来回瞟着。
古时屏风起到分隔房间的作用，屏风外是会客的空间，而屏风内则是屋主人的私密空间，里面摆放着诸如床榻一类的家具。
秦毅看着柳如烟的表现，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柳如烟满足了自己的要求，现在他也该满足柳如烟了。
秦毅猛地上前一步，将柳如烟轻松抱起，走入屏风之后。
又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的一个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