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瀚被简棠的话激得面色惨白。
他不敢带对方去见他的狐朋狗友,也从来没让别人在她面前骂过她是破鞋,就是想隐瞒起来他伤害她的事。
破鞋两个字仿佛一道响铃,提醒着他当年找人毁对方清白的事,他瞬间给她跪了下来。
“简棠曾经是我傻,所以我朋友在骂你破鞋的时候我才没说什么的,我不再跟那些狐朋狗友来往了。”
简棠毫不留情的拆穿他。
“我看你就是膈应我被乞丐毁了清白也认为我是破鞋,所以才任由他们骂我的,你心中就是这么想的,就算不跟他们来往,也嫌弃我被乞丐毁过清白。”
当年乞丐的事情错全都在陆星瀚身上。
陆星瀚极力辩解,“简棠,我没在乎过你被乞丐怎么样过,我只认你当我的妻子,你原谅我跟我回国内吧。”
简棠讥讽的笑了笑,找乞丐毁她清白的人就是陆星瀚,他怎么会在乎呢?
他在乎的只有简予珠有没有嫁给她爱的男人。
一想到乞丐玷污她的感觉时,简棠觉得他说的忏悔的话都很廉价。
她看着虚伪至极的陆星瀚怒怼,“面你已经见过了,你可以回国内了,等我在这里治疗的差不多后我就会回去跟你离婚。”
陆星瀚在听到离婚二字,整个人已经陷入了魔怔。
“不……我不要跟你离婚,我带你回国内!”
此刻陆星瀚的情绪已经失控,他用困苦的眼神注视着简棠,随后大力的扯住了她的手腕,“我已经给你买好机票了,我们这就走。”
简棠来餐厅时之所以不敢订包厢,就是怕这人被刺激过头了,做出来伤害她的事情。
眼下她看着非要拉她回国内的陆星瀚,怒喊了起来,“我们将要离婚是不争的事实,你既然喜欢我妹妹就放手吧,别再干扰我在国外治疗。”
简棠的这一嗓子,把餐厅内的许多人都给吸引了过来。
围观过来的人看着跪在地上的陆星瀚指指点点。
“这人竟然能喜欢上自己妻子的妹妹,真是猪狗不如,现在知道求自己妻子回去了,早干嘛去了?”
“跟这种男人就应该早点离婚,那小姑娘病怏怏的,这渣男还在这气她,把人家的病再给气严重了,这可怎么整?”
跪在地上的陆星瀚感受到周围人异样的眼光,脸一阵青一阵白。
但他又不可能放简棠再回医院,所以直接站了起来,扯着简棠就要往餐厅外面走。
“你干什么?我都说了,我还要回去治病,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死吧,否则也不可能会在我治疗癌症的重要阶段,跑来这扰我心思。”
简棠坐在餐厅桌椅上推搡着陆星瀚,就是不跟他离开。
陆星瀚哀求道,“我和你妹妹之间的事情我都可以跟你解释,而且我当时只不过是为了带你妹妹见世面,所以才把她给带到瑞士的。”
“你放心,只要这一次治疗好你癌症,只要你跟我回国我也不再提离婚的事情,我就绝对不会再跟你妹妹接触了,我们别在餐厅里聊了,你跟我出去行吗?”
他是真丢不起这么大的脸,现在说出来祈求的话时,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看他还想遮掩自己和她妹妹之间的肮脏事,简棠反手一巴掌就在他脸上打了过去。
一巴掌落下,餐厅围观人的声音变得更大。
“这种渣男怎么还敢缠着自己妻子的,人家得癌症了,都不让在医院好好的治疗,非得逼死自己得癌症的妻子吗?”
“兄弟,什么锅就配什么盖,你还是快从国外走吧,省得你妻子被你气的病情再恶化了。”
陆星瀚站在围观群众中间是真的尴尬了,但就算如此,他也不想放开简棠的手,并且心中坚信他绝对会改的,不会再去找简予珠。
本来答应和陆星瀚见面就是因为他同意离婚,可他却借用离婚为幌子,把她给骗出来,简棠也翻脸了。
“你回国内吧,就算是我死在国外,我也不可能跟你去国内。”
如今她只想留在国外,把癌症的恶化情况给遏制住。
“不,你不想跟我回去,那我跟你留在国外陪你治疗好癌症。”
陆星瀚说着就想跟简棠回医院,可是对方却又隐忍着在他脸上甩了一巴掌。
巴掌甩过去的时候,简棠扯动了腹部上面的刀伤。
她连忙在椅子上调整好呼吸,捂着腹部上做过手术的地方。
等感觉不怎么疼后,她才抬头去看陆星瀚被她打懵的那张脸。
如今简棠看着她的脸,就想到她被乞丐毁清白的那一晚上。
她将所有的屈辱和沉痛都给咽进了心里,最后化作一句质问被她给说了出来,“陆星瀚,你为了我妹妹毁的我还不够吗?”
“就不能安生的让我在医院治疗好癌症吗?你和我妹妹就非得逼死我,既然如此,那你回去告诉她,无论是股份还是我其他的东西,就算我死了我也不会给她。”
陆星瀚苍白无力的解释,“你妹妹是真不想要你股份了,一家人都等着你治疗好癌症回去呢,你为什么就见不着我们为你的好呢。”
看他不管是说话做事都在为简予珠着想,简棠觉得前几年她嫁给这男人是真的找虐。
她反手扒拉开陆星瀚拽住她的手,“简家人的联系方式我都拉黑了,他们怎么着不用再跟我说,不想让我因为癌症死在国外,你就给我离开。”
从医院一路跟过来的傅沉正在餐厅外面站着。
在简棠捂住腰腹的时候,他发觉对方可能又要犯病了。
眼下手边也没有止疼的东西,他也不管有可能会被安上跟踪的名头了,直接走进餐厅,把陆星瀚一脚给踹飞。
他黑眸中蕴藏着阴翳,“没听到简棠说要回医院治疗了吗,再敢来医院缠着她,你和简家人都没有好果子吃。”
警告完他后,他又转身看向简棠做手术的位置,紧张的问,“还好吗?能跟我回医院吗?”
简棠将手伸了出去,“还没犯病呢,你带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