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母被简棠的话气得半死。
“我怎么能生出来你这样的女儿,股份本来就有你妹妹的一份,你让出来又能怎么样,还有你癌症要是治疗不好的话,股份岂不是要便宜外人?”
“妈妈放心,我命硬的很,阎王爷是不敢收我的命的,所以你并不需要为我的癌症担心。”
简棠怕和简母再聊下去,会将病情给气恶化,直接了当的挂断了电话。
电话结束后,她任由杨乐懿搀扶着她,把她给送回了病房。
而她在病房一待就待到了晚上。
夜间,操持手术的医生和护士将她的病床给推到了手术室。
紧接着手术室就亮起了红灯,医生转手给她打了麻药,简棠躺在病床上看着给她进行手术的医生,意识逐渐变得模糊。
恍惚之间她看到了父母和丈夫,他们表情厌恶的诅咒她去死,并且逼迫她交出股份。
想到前半辈子被父母和丈夫给算计的事情,简棠躺在手术室床上控制不住的落了泪。
杨乐懿守在手术室外。
自从简棠被推进手术室后,她就时不时的看一眼手机,看了十几次后才发现只过去半个小时,她的心紧了起来。
“怎么过去这么慢,手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治疗癌症的手术十分的有风险,不见到简棠或者医生从手术室里面出来的话,她的心就七上八下的。
与此同时,医院对面的一个会所内傅沉正站在那里和合作商谈合作。
周围的几个合作伙伴同时拿着几份相似的文件说,“陆总,这次你们公司想达成的医疗合作水平太高了,我觉得可以再找其他几家有名的公司和我们一起。”
“您看要不让我们去跟其他医疗公司的人打个电话,让他们也来这会所内?”
傅沉背对着几个合作商站着,他透过窗户看着对面的医院,而他的跟前是十几个已经熄灭的烟。
来到会所内后,他没有和合作商说一句话,而是一直在不停的抽烟,且站在窗户旁边对着医院发呆。
眼下几个合作商想纳入别的公司与他们一起合作的话,傅沉恍若未闻。
真皮沙发上坐着的几个合作上看见傅沉如此神不思蜀的样子,拿着手中的文件面面相觑。
虽然傅沉没听到这些合作商在说什么,但是在盯着医院发了会儿呆后,他仍然转回身来和合作商说,“医疗合作的事等明天我们再来谈,这几份文件你们每个人都有,带回去好好想医疗合作该怎么进行。”
“好。”
合作商们都从真皮沙发上起身。
他们都是来自各个医院的主任,都等着陆氏集团的投资呢,所以不敢在医疗合作上面多说别的话,拿起来他们进会所内傅沉给他们的文件就离开。
等合作商都走了后,傅沉将包厢的门关上,眼双眼猩红的坐在沙发上。
无人看清此时此刻他烟雾缭绕下的双眸到底是什么情绪。
时间一转就过去了七个小时。
手术室的灯变成了绿色,医生和护士推着还没有从麻药中醒来的简棠出了手术房。
杨乐懿从躺椅上站了起来,她围在病床旁边正想说些什么,就瞥到了简棠不小心撩起来的衣角下有一块刀疤。
她望着那一道手术疤痕落了泪。
医生推开她说,“我们还要把病人给推走,等会儿你再来看。”
说着医生和护士就把简棠推进了电梯。
杨乐懿跟着上了电梯,随后又想起来有一个人比她更加关心简棠的手术如何。
等出了电梯,她瞧了眼医生把简棠推进哪个房间后就给傅沉发了个消息,“傅总,简棠已经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了,她身上的麻药劲还没过去呢,你要来医院看她吗?”
还不等对面人说要不要来医院,杨乐懿又打去了电话。
包厢内的傅沉红着眼眶看着响起来的电话,接着抽了口烟,直接将手机关闭。
……
远在国内的简家人还不知道简棠做完手术的事。
在简棠拒绝转让股份并且不打算告知他们医院的名字后,简母就给陆星瀚打去了电话,“你现在方便来一下简家吗?”
前不久简予珠还说要告知父母,简棠已经得癌症的事情。
陆星瀚觉得简母把自己喊到简家,肯定是要讨论简棠的癌症,以及接下来该怎么把她的肝癌治好。
所以,他在电话里回,“岳母,我今天下午才能出院,等晚上的时候再去你们家吧。”
得知他会来简家后,简母就挂断了电话,然后等着晚上到来。
天黑下来后,刚大病初愈的陆星瀚准时来到了简家。
进来后,他在简予珠旁边坐下来问,“你们有给简棠打电话问到她是在哪个医院治疗肝癌吗?我们必须得去见她。”
“星瀚,我那大女儿是不自爱,所以才会得肝癌的,有什么好见她的,要是你去医院见她,说不定还会被整的一块得上癌症。”
简母压根就不想去见得癌症的简棠,并且觉得有一个如此不自爱的女儿很晦气。
和陆星瀚说完话后,简母就直接拿出来了份离婚协议,“这是我为你和我大女儿打印好的离婚协议,我同意你们两个人离婚。”
“等会儿你把离婚协议签好后,就去给我大女儿打电话告诉她想回国内领离婚证的话,必须要把股份转让给她妹妹,否则这婚你是不可能离的。”
看着简棠父母递过的离婚协议,陆星瀚气昏了头,“你们想要股份就自己去哄简棠,让她把股份转给你们,但如果想让我用转让股份为条件答应离婚的话,我是不会同意的。”
从始至终他想的就是等简棠把股份交给了简予珠后,他就和她好好过。
看着不愿意再帮自己夺回股份的陆星瀚,简予珠落泪,“星瀚哥哥,我妈妈也是迫不得已让你用股份作为条件来让你和姐姐离婚的。”
“可是你为什么要和我妈妈这么说话,难道你是真的喜欢上姐姐了吗?那我怎么办?你有设身处地的为我想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