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和母亲分别了几日,和杉杉就不像之前那么亲厚。
滴溜着圆圆的大眼睛瞅了杉杉半晌,就转过头再次依偎在奶娘的怀里撒娇去了。
弄得张开双臂擎等着拥抱的杉杉一个大没脸,讪讪地停在半空。
三杏见了忙安慰:“小小姐害羞呢,是害羞!”
杉杉知道三杏是好意,可是宝宝心里苦。说好的小宝宝能闻出母亲的味道久别重逢会扑到妈妈怀里大哭贴贴呢?这孩子脑子随谁呢?肯定是谢誉清!
呵。
杉杉决定:追回公主的心!势在必得!失去的一定要亲手夺回!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杉杉抱着蓁蓁流窜在谢府的各个角落重启蓁蓁本就不多的回忆。
这日,来到了蓁蓁出生以来最大型事件的发生地--金鱼池。
自从上次推了孙若羽,母女二人已经好久没有来金鱼池了。
蓁蓁仿佛真的被唤醒了些记忆,见了金鱼就咿咿呀呀张望着要过去,杉杉沉着腰挺着肚子抱稳蓁蓁,生怕一个不留神把孩子掉进去。
“大嫂,九个铺子的账簿都在此了,烦请大嫂查验。总体来说盈利同比增长不少,大哥那里的亏空也快补上了。”谢骧按照惯例来府里和陆宜安交代府中经济运行情况。
陆宜安明了,以谢骧的心机这账簿是丝毫没有破绽,但实际上的,就不得而知了。虽然心中波动,面上仍是一副谦和模样。遣云心收拢账簿,微笑道:“有劳三弟。三弟做事我是最放心不过,拿来什么查验呢。”
谢骧装作看不道云心收账簿的动作,一脸诚恳真挚的笑容:“承蒙大嫂信任,谢骧自是不会辜负希望。”说道此处轻轻一咳,话锋一转,“只是我最近听闻陂州归来的旧友说,大哥在外有了红颜知己,外面风言风语好不热闹?不知大嫂可知此事啊?”
陆宜安心中一紧,从不八卦的谢骧怎么也扯起长舌?搪塞道:“哦?这是哪里的消息,我为何一点不知啊?”
谢骧仍是人畜无害的笑容,嘴上却净说些冷硬的话:“只是传言,作不得真的。大哥对大嫂一往情深,我也是不信的。”
又问候了两句端庄持重的贪嘴老夫人,施施然告退了。
“姑娘,这账簿如何还需要他亲自送来?怕不是谢三爷来府里就是为了通报大爷在外面又找人的事吧!怎么没一点好心!看着敦厚老实的,其实可幸灾乐祸!”云间心直口快,早就看谢骧不顺眼了!
“这谢骧对谢家积怨已久,随他去吧,反正和咱没关系。谢府真败光了咱走便是了。”
云心本来就担心云间的大嘴巴,这下一听更不得了:“姑娘更说气话,哪里就到了这么严重呢?也不一定是真的呢,大爷也不是那么,呃,那么...”又偷偷瞪了云间一眼,云间知道自己失言忙低下头挪到角落,偷偷反省去了。
“是真便真,都无所谓。我还管得了他不成?”陆宜安对此内心毫无波澜,谢誉清的真心连起来可绕地球一周,扔掉了又重新长,是了不起的可再生资源,在意这些,真真是不要活了。
不过谢骧来此当真是为了挑拨关系?陆宜安很是疑惑:这谢骧是个心思深的,为何拿这些事来刺我?单是来添堵吗?难不成这是他隐秘的癖好?不懂不懂。也许其实世界就是如此草率吧,哪那么多弯弯绕绕,府里这个档次,没必要。认真读账簿找茬起来。
“鱼儿,是鱼儿,五颜六色的多可爱呀,是不是?”杉杉抱着蓁蓁絮絮叨叨,丝毫没有察觉不远处来人。
蓁蓁对着鱼儿有些疲劳,扭着身子向身后转去,眼睛一亮,含混道:“die,die~~”
“跌不下去的,妈妈抱着你呢宝宝,是不是呀?”杉杉听到蓁蓁说话兴奋极了,心说孩子随我就是聪明!
“咳咳”雄浑的男性嗓音。开启主线任务的谢骧颠颠来邂逅了。
杉杉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激灵,抱着蓁蓁一个华丽转身稳住身形,竟是那黑面阎罗谢骧!一袭黑色缎面长袍,纹着低调清雅的纹路,头戴青玉发冠,好一副俊俏小郎君!
蒲苇怎么也不通传一声,怎么没有一点动静!眼神微微转动扫视一圈,就见蒲苇安稳趴在小推车上睡着了!论安保系统的重要性。
杉杉搜刮一下大脑,暂时好像没什么把柄,大胆打招呼:“三爷。”
蓁蓁伸着小手拔着脖子就向谢骧怀里探:“diedie。”杉杉这才反应过来蓁蓁口中喊的是什么意思,冷汗都下来了:到底是谁教的!肯定是三杏!
“小侄女喜欢这金鱼池?”谢骧一脸温和的笑意,眼角的褶皱又炸开几分,“过几日我弄几尾新鲜的品种,我谢家的子孙定然是要最好的!”
杉杉不动声色向后退,心道我信你个鬼,心里烦得谢府要死,还在这装好叔叔呢?但面上又不敢显露出来,挤着嘴角表达谢意。
谢骧细细打量文杉杉,从头到脚狠狠扫了一遍,面色红润,脸颊微丰,眉眼生动,身形匀称,看来日前的风波并没有影响这位与众不同的女子。
杉杉在长久的停顿以及审视的目光中逐渐丧失谦卑,熊熊的战火已经蔓延到大脑。
就听得谢骧和煦道:“只是听闻谢家女眷与最近的凭江楼掳人有关,不知文姨娘可知啊?”
大事不好!突然来问自己,很有可能已经暴露了!火焰瞬间熄灭,杉杉直觉得当头一盆凉水泼下,透心凉。阿门!我要回家!脚步一时有些虚浮,后退的步伐失了准头,一个脚滑就探到了池塘边缘,整个人向后仰去。
悬在半空的时候,杉杉很欣慰:可以摆脱这个问题了,阿门!早知道穿个深颜色的衣服了。
谢骧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手揽住杉杉的腰,向右转身一个华丽的步伐稳稳站在岸边。只蓁蓁像一个炸药包弧线优美地被甩了出去。
谢骧还没来得及耍帅说出霸道总裁该有的词,就听杉杉惊声尖叫:“孩子!我的孩子!”
一把推开谢骧就跳了下去。
被叫声惊醒的蒲苇腾地一声站了起来,一看这场景晕头转向就向水里冲,远处风中站桩的铁牛也立时跳了下去--捞孩子。
蓁蓁在水里浮浮沉沉了没两下,就被狠狠锁到了母亲的怀里:“宝宝,妈妈的宝宝!~!”
来不及和谢骧道谢或是吵架,杉杉带着蒲苇急匆匆抱着蓁蓁跑走了。
看着杉杉麻利的背影,一身干燥的谢骧不禁感叹道:“这文杉杉当真与寻常女子不同,飒飒英姿,很是不凡。”
浑身湿透的铁牛看了看老板,深深叹了口气:“公子,这下文姨娘肯定是记恨上你了!”
“为何?若不是我,掉进去的就是她了。以她的聪明,定然懂得。”谢骧露出自信迷人的微笑。
铁牛蒯了一把脸上的水,感叹自己也是脸上进水了。
“都怪我!都怪我!”蒲苇自责地掉眼泪。
杉杉步履不停:“怪什么,都怪那谢骧!该死的一点声响没有!”看了一眼怀中的蓁蓁,瞪着黑亮的葡萄眼正盯着母亲,见母亲看向自己,舞着小手乐不可支。
“打水!热水!”
一进院里,就要洗了蓁蓁。小胖子蓁蓁还没分清这是又到了哪里,又被投入了水中。杉杉蒲苇流萤三人六只手一齐上阵把蓁蓁抹得睁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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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小嘴巴噗噗向外吐着溅入的水,好不热闹!
洗过澡的蓁蓁趴在母亲的怀里咿咿呀呀。杉杉幸福地要昏过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杉杉早早爬起探了探女儿的额头,和手温相近,又用脑门贴了贴蓁蓁的小脸蛋,软乎乎滑溜溜,心情好得不得了!
蒲苇也担心了一整晚,生怕小小姐因为自己不称职生了病,怯怯来到床边。杉杉见状连忙宽慰:“没事,一点事没有,睡得沉着呢!”
蒲苇大松一口气:“我们老家都怕孩子吓着会发烧,吓死我了!小小姐真不是一般孩子,遇到这事还笑呢!”
杉杉得意极了:“那当然!只有强者才能做我的女儿!我们蓁,强中强!”
流萤一脸焦虑地端着水盆服侍杉杉洗漱,弱弱吐槽:小姑娘家家什么强不强的!以后嫁不出去啦!
屋内几人正说笑着,云心带着几个抬着箱笼的小厮进了院子:“文姨娘!夫人昨日听闻小小姐落水,忧心地一夜没睡好,今日好些了吧。”
杉杉忙起身笑着答道:“无事无事,多谢夫人关心!”眼神望向云心身后的队伍有些疑惑,“这是?”
云心一贯地端庄持重:“回文姨娘!这是三爷送给小小姐的!说是为昨天的事赔罪。夫人就遣我顺路给您送来。”
“这怎么使得!”一听是谢骧送的,杉杉立即紧张起来:井水不犯河水的,这谢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孩子送这么多东西,这可是要给我上眼药啊!我没有得罪你吧?
“云心姐姐,拿回去吧,本不是什么大事,三爷也太客气了。”
“夫人说了,这是三爷的心意,收下吧。”云心脸上满是笑容,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杉杉的一举一动,非要看出什么破绽出来,“只是蒲苇也太粗心了,不知怎地在姨娘和三爷面前出了这么大疏漏!”
蒲苇听了这话心提到嗓子眼,要知道云心姐姐在下人之中很有威望,怕不是夫人遣来责罚自己的!忙小跑几步蹿到正中,这就要俯身认错:“都是我的错!...”
杉杉被蒲苇的举动吓了一跳,忙解释道:“不赖她,都是我不小心!我...”
对视上云心探究的眼神,杉杉忽地反应过来,小嘴巴急速开合了两下,又闭上。完了,又被炸出来了。/(ㄒoㄒ)/~~
云心也没有再追问,依旧笑盈盈。
云心一走,蒲苇就好奇地打开箱笼,竟是整整齐齐几大摞新书!新鲜宣纸的生味儿和着油墨的气味,撞得几人有些头晕。会不会甲醛中毒?这谢骧真是不安好心啊!
流萤上前翻看,每摞的第一本竟都是各种版本印刷的《探案书生》!
“说是给小小姐的礼物,怎么都是书呀!还有咱自己的书!”
杉杉有些冒汗,也不知这谢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暗示自己他知道自己就是绝命书生?可这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到底是什么用意呢?
诶?难道?一点不合时宜的粉红色彩漫上心头~~~Stop!
想不通,但这刺鼻的味道实在难以忍受,几个人把书本摊开晒了满满一院子:见见阳光吧!
谢骧脸上噙着有点坏的笑:“她可收了?”
铁牛一时卡顿,在揭开真相狠狠打击老板和勾绘大饼取悦老板中思虑再三,咬着牙道:“爷一片真心,文姨娘哪有不收的道理?”
谢骧听了笑意更深,仿佛看到了文杉杉兴奋地打开箱子却见是自己写的书的有趣场面,呼呼哈嘿大笑着走远了。
徒留铁牛在原地感叹:爱,是不可叔的吗?(歌词改编,稍微有点年纪的歌了:也是作者年龄到这了,望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