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太凶残了,只要捅进去,这血就止不住,在车间里,它是工人手里干活的工具,但是拿到外面,这要干什么?这就不言而喻了!
原本就有一人犹犹豫豫的,听到毛浩军这样说,顿时慌张的话都不说转身就跑了!这时候,有师弟想要去追,却被毛浩军一把给拉了回来,
“别管他,这人胆子小,等明天,你跟着他,找到他家,他啥话都不敢说了!”毛浩军说完话之后,对着剩下的两人说道,
“你们俩不后悔?”
“不后悔!”
毛浩军又问了一遍自己的师弟们,“你们当中有害怕的,也可以离开!”
怎么可能呢?
自己可是拜了师父的,如果这件事不帮师父办了,自己还怎么有脸跟师父学手艺?其他师兄弟也不会容下他!
如果自己自行离开,那可就是背师弃祖?
这事根本不可能这样办,就算自己贪图安稳,现在离开了,那么自己这辈子在轧钢厂都不要想抬起头来,
至于重新拜师学艺,那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没有哪位老师傅会收他的!所以,毛浩军的师弟们,没有一个后悔的!就算心里有忐忑,此时也要同仇敌忾,齐心协力!
“大师兄,你这不是瞧不起我们吗?你能干,为什么要怀疑我们?”当扬就有师弟很不服气的喊道,
“就是,我们可是同门师兄弟,师父对我们这么好,这口气,怎么也要帮师父给出了!”
“行,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么咱们就计划计划,这件事怎么办?”
具体怎么商议的不用说了,张廷山在两个多星期之后,听到了一个劲爆的消息,傻柱被人打了,而且打的还不轻,据说整个右手都被砸碎了!
“是不是你们干的?”张廷山没敢问其他人,只是将自己的大徒弟叫到了车间外面,小声的问,
“师父,你说啥呢?我干什么呢?”毛浩军一脸糊涂的样子,
“以后不要再想这件事,彻底的忘记!还有,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许在做,如果再有,别怪我将你撵出去,不认你这个徒弟!”
张廷山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徒弟,最终,他也只能强硬的训斥自己的弟子,虽然他们是在帮自己!
“师父,你的新徒弟我帮你选好了!”
毛浩军走了两步,回头又喊了一句,张廷山身形顿了一下,没说话,就是点点头!
毛浩军走了之后,张廷山继续站立着抽烟,多好的徒弟,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给自己出口恶气,也不枉自己平日里将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
在感叹自己徒弟的暖心之余,张廷山也暗下狠心,自己一定要快速的成长起来,只有成为厂里的大拿,以后自己才有可能说话硬气,帮到自己这帮子徒弟!
但是,八级工岂是那么好考的,多少七级工都止步不前,一辈子都停留在七级,
其实从六级开始,技术上的事情,大多数都是需要自己摸索,自己感悟!即使有师傅,他也不会教你什么,最多就是在你遇到瓶颈的时候,点拨你几句,至于你能不能领悟,就看你个人了,所以说,想要成为八级工,关键在于自己对工作的领悟!突破了,你就有希望,没有,那你就一直陷在这里,动不了!
尤其是像红星轧钢厂这样的厂子,原本就技术薄弱,原有的三四名八级工,不是被调走,就是退休了,
就算有一两人,那也是经常不来,没办法,身体撑不住!
所以,张廷山想要请指点迷津,都找不到人去问,这就尴尬了!
就好像前面是一团浓雾,你想走出去,没有方向,看不到标志物,你身处迷雾当中,你怎么办?
实验车间的外面,刚刚从外面回来的林文东看到一名中年男人在车间外面来回的踱步,
“同志,你有什么事?”
“林科长,我是五车间的张廷山,我今天过来,是想,是想。。。”鼓起勇气过来的张廷山,这时候倒是不敢说话了!
“不着急,你慢慢说,你叫张廷山,就是傻柱要打你的那个考官?”林文东觉得这个名字熟悉的,记得是听说过的,略微思索就想起来了!
接过林文东递过来的烟,张廷山忐忑的不敢抽,华子啊,自己过来的时候,身上就揣着大前门!
烟是男人之间很好的媒介,有时候,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交情,就是通过一支烟,是不是很玄妙?其实就是感觉,觉得相互之间比较合拍!
听完张廷山的来意之后,林文东说,“张师傅,很抱歉啊,实验车间是保密的,不是随便人都可以进的!”
听到林文东这样说,张廷山的一腔热血顿时冷了下来,他之前就知道,实验车间里有好几位都是其他厂子退休过来的八级老师傅,他想过来请教请教,但是现在,彻底的没戏了,一旦沾上保密两个字,这事,就不是可玩笑的 事情了!
“没事,没事,林科长,我真的是不懂,我这就走!”张廷山努力让自己保持微笑状态,打算说几句,赶紧离开这里!
“张师傅,你不要急,我还没说完呢?”林文东也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急忙的叫住他!
“你在外面等我几分钟,我进去一下,然后出来跟你说!”
“林科长,你先忙,我在这里等你!”走不掉的张廷山只能这样说了!
不过,好在林文东没有拖延多长时间,张廷山一支烟抽完的功夫,林文东就捧着几本书走了出来,
“张师傅,想要成为八级工,首先要做的就是,你要对自己加工的材料了如指掌,它的硬度,韧性,弯曲度等等,所以,你首先要做的就是,将这几本书给吃透了!”
林文东将手里的书递给了张廷山,又将一本黑色封面的笔记本递给了张廷山,“这是我对材料学的一点学习心得,希望能帮到你!”
“林科长,真的是太感谢了!”张廷山,这个中年汉子,激动的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这就相等于,是在给他送武林秘籍!
“张师傅,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你能进步,如果能成为八级工匠,这将是一件对国家,对工厂都非常有利的事情,我理当给与帮助!
同时,你的刻苦专研的精神也感动了我!以后,有什么不明白的问题都可以过来找我,或者找其他师傅,我等会回去,会跟老师傅们说一下的,就是,车间不能进,委屈你了!”
“真的,我都不知道怎说了!”
“张师傅,祝你成功!今年十月,希望能听到你的好消息!”
林文东还有事,说了两句就回车间了,张廷山将几本书仔细的收好,特别是那本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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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号四合院的中院里,一股无形的压抑气息笼罩着整个院落!
正房里,傻柱躺在床上,正两眼无神的盯着房梁!
他整个脸上红一块紫一块的,眼睛是肿的,鼻梁上还贴着胶布,嘴角上还涂抹着红药水,很像是幼童在他脸上的随意涂抹!
一只右手被白色的绑带紧固着,搭在被子上,还有根纱布做的吊带将胳膊吊在脖子上!
床边的椅子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时不时,悠悠叹息的一大妈陈婉仪,还有一个是正在小声哭啼的何雨水!
“雨水,你在这里看着你哥!我去后院,看看老太太,这几天,她着急上火的,饭也没吃多少!”
“一大妈,你去忙吧!我哥这里我来看着!”何雨水站了起来,个子不矮,就是太瘦了,像根竹竿似得,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就是担心她会不会被风给刮跑了!
等一大妈走了出去,“哥,想吃点啥吗?”何雨水小声的问,
“哥,你要喝水吗?”
“哥,你怎么了?你回答我啊,你不要吓唬我?”
不管何雨水怎么问,怎么哀求,怎么哭啼,傻柱就像根木头桩子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
衣食无忧的傻柱,被罚了三个月的工资,其实他并不在意,罚就罚吧!不过,男人怎么可能兜里没钱呢?虽然这年头,外面没有那么多好玩的,但是买烟的钱总是要有的吧!
别看傻柱脾气臭,但在南锣鼓一带还是小有名气的,这不,就有人请他去给办扬婚宴的酒席,也不多就四桌菜,给手工费十块钱!
这价格也是在合理的区间,就是地方有点远,不在南锣鼓这边,傻柱想要加钱,但是主家不同意,
“就十块,如果行,咱们就定下来,如果不行,我再去另请人!”
傻柱犹豫了一下,也就答应了下来,开玩笑,半个月工资怎么可能不答应!
过程都是美好的,傻柱的手艺,不仅主家满意,过来的宾客也很满意,为此,傻柱还被敬了好几杯白酒!
收了钱,又装了两盒特意留下来的剩菜,当然了,这是之前就说好的!傻柱,摇摇晃晃的往家走!
人有三急,其他两急都可以忍,唯独这内急,没法忍!
傻柱瞅了瞅,四周很暗,也没人,于是就躲在一大树的后面,开始泄洪,正在畅快淋漓的时候,巧不巧的来一年轻小伙子,一身的酒气,随口说了一句,“这么大的老爷们,一点公德心都不讲!”
原本就嘴臭的傻柱,喝了点酒,就更加的肆无忌惮,直接回了一句,“哪冒出来来的孙子,敢管你爷爷的事情!”
这么说还不算完,傻柱的家伙没收,直接横扫对准了小伙子,
“哥,有人欺负我!”